當日在火車上,雲不悔感覺到這個大師並非常人,沒想到,今天又在這裡遇到,自然是緣分。

“施主好,貧僧便好。今日早起之時,忽然感覺到在這裡似乎有故人,這才特來一見。現在見到施主手中的這個作品,實在是心癢難耐,不知可否讓我先一睹為快。”

“作品尚未成型,若是大師喜歡,儘管一看。”雲不悔也沒有多想,在這江湖上,有很多脾氣古怪的人,尤其以佛門中的人為首,誰也不知道他們性格脾氣如何,既然對方提出這樣的要求,又無傷大雅,雲不悔自然不會拒絕。

那位大師聽聞雲不悔這話之後,再一次打了一聲佛號,隨後一撩自己的僧袍,便直接走上了比賽臺。緊接著,便見到這位大師圍著雲不悔的這個作品左右的走動,在這其中,僅僅只有一次用手虛撫了一下。之後是感慨連連,一臉的羨慕。

“雲大師石刻技藝,實在是令老衲佩服。今日之事,多有得罪,還請雲大師莫要見怪,非是頻僧要坐著小人之境,實在是一時技癢。它日若有相遇之時,必有後報。”老和尚說完這番話之後,轉身就走,直至身影即將消失之時,從嘴中冒出了一句話。

“人情已還,自此與我無憂。”緊接著便見到這身影,幾個閃爍就消失不見。

見到對方遠去的背影,雲不悔心中有些疑惑,這大師臨走之時說的這句話,可有些奇怪。他能感覺得到這話分明不是在對自己說,好像是對別人說的。那麼他來到這裡僅僅只是看了一下作品,難道……。想到這裡之後,當時心中一驚,連忙開啟自己的天目術,開始打量自己的作品。

結果這一看之下,不由心涼了半截子,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自己的這個作品竟然被大和尚從裡面震裂了。如此一來,自己整個作品的完整度全都發生了變化。一旦這個時候自己要是把這石皮開啟,那麼裡面就會七零八落。

雲不悔心中那叫一個憤怒,他實在是無法想象,這大和尚為什麼要這樣做。按照那大和尚臨走時的話語,這分明是有人僱傭他來的。只是究竟什麼人一開始就把目標鎖定在自己的身上,他現在尚且不知。

如果是以前,他會懷疑是南派的人做的,但是現如今在這裡參加比試的除了邊策之外,南派再沒有第二個人。以自己對於邊策的瞭解,他斷然不會做出這種事情,那麼除了邊策還有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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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這時候,他感覺到自己身旁有一道不懷好意的目光在看向自己。曲池!雲不悔能夠從對方的臉目上感覺到那明顯的嘲笑。如此一來,他幾乎已經可以斷定,這件事情必然是這小子做的。可是這人和自己從來都不認識,兩者之間無冤無仇,他為何要這樣對待自己?

甚至就連對方的門派自己都不曾聽說,難道說,這人是受了別人的指使或者是別人僱傭他來的不成。一時之間,這心中是不斷的起伏波動,卻始終沒有一個結果。難道說自己這場比賽就這樣認輸了不成?但是雲不悔覺得自己要就這樣認輸的話,實在是對不起顧老的栽培。

而且這件事情說起來,也是怨自己,如果自己要不讓那大

和尚上臺的話,斷然也不會出現這種事情。所以現在哭天喊地根本就不是明智之舉,他必須得想一個完美的解決之道。可是此時這整塊玉石裡面全都已經被打碎了,任何的一種雕刻都已經失去了意味。

但就這樣的如此放棄,雲不悔卻是心中不甘,只好用自己的天眼術繼續探查其解救之道。

“怎麼不行了?不行就放棄吧。早就說過,我打不過你,石刻你比不過我。”曲池見到雲不悔在那裡苦思辦法的樣子,忍不住如此出言取笑。

“不勞你擔憂,管好你自己就好。”雲不悔淡漠的回應他一句之後,就繼續尋找著解決的辦法,不知過去了多久之後,眼睛忽然之間一亮。隨後見到雲不悔利用自己的神魂之力,將自己這塊玉石完全託舉在空中。隨後,在雙手滑動之間,一道又一道的石紋被他刻畫。

直至數分鍾之後,整個石紋把這塊玉石完全包裹,並且融入其中。隨後雲不悔再一次把自己的銀絲線拿出,利用銀絲線的細小繼續在那裡面雕刻。而這段時間其他的選手都已經停下了自己手上的工作,唯有雲不悔,一個人還在這裡忙。

如此這般,又等待了半個多小時的時間,曲池就是有些不耐。

“這比賽什麼時候結束?如果他要是這輩子雕刻不完,是不是這輩子比賽都結束不了?”曲池直接質問裁判,裁判想要回答,但是這場比試的確是沒有時間限制。按照正常的規定,只要是能夠在今天之內完成就可。也正因為如此,面對曲池的質問,裁判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你忙著投胎去啊,早就看你不順眼了。挺大個男人,看你長得白白淨淨的,你是小白臉啊!你剛完事多大一會兒,就在這裡面瞎得瑟。怎麼想爭奪第一,你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的德性。別弄到最後,你連個名次都取不到。到那個時候,連你家老祖宗的臉都讓你給丟盡了。”

“你這人怎麼能夠人身攻擊?難道北派的人都像你這樣沒有素質嗎?難道我說的不是實話,這樣等什麼時候是個頭?”曲池狠狠地瞪了一眼姜楓,早就知道這小子說話損,沒想到損到這程度。

“你忙著投胎,你早點兒去呀!在這裡面瞎嘚瑟啥,沒有人攔著你。比賽從開始那功夫就已經說了,今天是以日落為期,你要是嫌日子過的慢,你把太陽拉下去。你有那個本事嗎?你以為你是夸父啊?我看你夸父倒是不像,你有點兒像誇兒子養的那條狗。”

姜楓可真就是不管那事兒,不過他的這一番話語卻是讓裁判有個應對的語言。

“不錯,這位選手說的對,今天參加比賽之前就已經說過以日落為限。現在時間還早,你忙什麼?”聽到裁判都這樣說了,曲池也只能在那裡面狠狠地瞪了姜楓一眼,不再言語。現場只剩下雲不悔,在那裡利用銀絲線不斷地雕刻。如此這般過去,轉眼之間這太陽可就要下山了。

直到這一刻的時候,就連姜楓都有些著急,這雲大哥今天是怎麼了?曲池的臉上流露出笑容,毀掉一個上等的玉石多少有些可惜,但是能夠把雲不悔拉下馬,他覺得一切都是值得。

“還

有一炷香的時間,如果雲不悔不能在規定時間之內雕刻完成,只能算做失敗。”裁判最終也沒有辦法,雲不悔用了這麼長時間還沒有雕刻完成,他也沒有迴旋的餘地。

然而就在他話語剛剛落下之後,雲不悔停下了手上的動作。緊接著便見到雲不悔又一次把這塊玉石虛浮虛空託浮,並且開始在外面佈置陣法。五分鐘之後一切搞定。也直到此時,雲不悔這才長出了一口氣,擦掉自己額頭上的汗水,感覺到現在自己特別的疲乏。

“我完成了,不過我的作品在開啟之時聲音響動有點兒大。我建議在我四周的這些選手把自己的作品挪開,要是不經意間被毀掉的話,我可不負擔責任。對了,尤其是曲池的。你的作品可是奔著第一去的,你還是把它拿開的好,要不然你的作品要是出現意外,可別往我身上怨。”

“雲不悔,你就不要在那裡虛張聲勢了。現在你手中的這個就是個廢品。你花費這麼長的時間來耽誤大家,你覺得有意思嗎?乾乾脆脆的認輸比什麼都好。”曲池鄙夷著。

“我的作品完好無損,你怎麼說它是廢品?要不咱們打個賭如何?”

“如果我的這裡面真是廢品的話,從今以後,我不摸石刻刀。可如果我這裡並不是廢品的話,從今以後,你別摸石刻刀。敢不敢?要是不敢就閉嘴,別在那裡胡說八道。”

雲不悔說完這話之後,又看了一眼自己的作品,似乎多少有些心噓。

“為什麼不敢?今天我就和你賭。如果你的作品要不是廢品,從今以後,我就不摸石刻刀。而且我敢肯定你的這個作品不僅是廢品,而且就連裡面也都滿是裂紋。”

“我很是奇怪,我的石刻作品你又沒有到近處去觀察,你是如何得知。剛才只有那大和尚接近我的作品,大和尚臨走之時說還了一個人的人情,那人莫非是你?大和尚上臺用內力將我的玉石裡面完全震碎。而你也在那一刻臉上流露出恥笑,並且出言譏諷,看來這件事情真的和你逃不開關係啊。”

“你說什麼?我根本就不認識智善大師。而且他用碎空掌將你的玉石震裂和我有什麼關係?”曲池一聽,雲不悔把所有的事情全都說了出來,而且有理有據,當時就有點慌神。結果這情急之下說出的這番話,讓在場所有的人全都不由自主的看向他。

雲不悔也是笑了,他沒想到自己竟然差點輸在這種豬一樣的對手身上:“哦,原來那位大師叫做智善。那大師使用的叫做碎空掌,多謝賜教,這一下我可長見識了。”

雲不悔沒說這話之前,曲池還沒有反應過來,現如今聽聞雲不悔這話之後,他臉色一陣蒼白。人說言多必失,正是如此。潑出門的水,說出去的話,想又收回是不可能的。不過此時他還算鎮定,依然站在這裡,極速的想著辦法,說什麼他也不能承認。

“就算我認識智善身大師又如何?凡是認識他的都知道他的看家本事就是碎空掌,這沒什麼了不起的。因此而斷定這件事情是我主使的,你還有些武斷吧。”

雲不悔看著對方死不承認的樣子,不由得再次無奈搖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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