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羊璞臉色難看的轉身走了下去,他敢和徐震惡唱反調,可不敢和邊正君頂著來。

然而就在他剛剛準備要下去的時候,就見到臺上一陣光芒閃爍,隨後,就突兀的在這裡出現了好多人的身影。等這些人從傳送陣裡面走出來之時,主持人也是長出了一口氣,畢竟他也不願意看到,北派的人集體被淘汰一幕。

“時間剛剛好,現在請裁判上臺,檢查選手手中的玉石。”

隨著主持人的話語落下之後,便見到從下面走上不少的石刻大師,這些人開始對選手逐一的進行檢查和登記。每一個參賽選手的名字,手中是否帶回了玉石,帶回的玉石屬於是什麼樣的品階,究竟有多大,全都被詳細的記錄在案。

當然與此同時,也有不少南北派的高手,直接被傳送到礦脈那裡,去解救困在裡邊的弟子。這一次雲不悔他們這個小組,晉級的人數是最少的,畢竟去了兩千多人,但是最終拿回玉石的卻是不到三百人,其餘的人無疑全都被淘汰了。

其他兩組小隊雖說還好,但是每一組被淘汰的也都足足有一千多人。眾多參賽選手回來之後,紛紛抱怨,說這次賽事的過程設立的實在是太過於艱難,可是當他們聽聞第三組的遭遇之後,全都閉嘴不言。至於那個叫程三的傢伙,大家都不自覺的記住了這個名字,因為他們認為,正是由於這個程三,才害得許多人都不能夠順利的透過過此關的。

個人如此,門派亦是如此。此刻,很多門派提到程三的名字,同樣也都恨得是牙根直癢癢。程三自然對於這一點也是心知肚明,所以他根本就沒回來,直接在那裡轉身就跑掉了。如果僅僅是沒能過關還好,關鍵是因為他的一個失誤,導致到了很多人喪生在怪物的口中。所以他也害怕那些怨恨他的隱世門派找他秋後算賬。

預賽的第一場,古礦取石到這裡就算是落下了帷幕,如此一來,五個小組的選手同時站在擂臺上。不過現在站在擂臺上的這些人加在一起也不過才剩下五千多人。剛剛比賽之時,兩萬多名選手現在已經被淘汰下去了那麼多人,由此可知,這場比賽是多麼的殘酷。

“預賽的第一場,到這裡就結束了,透過這場比試,如今,你們能夠站在這場地上的每一個人,都應該值得驕傲。畢竟你們是在兩萬多名選手之中脫穎而出的,但是預賽還有一場,究竟能不能堅持下來,還要看你們自己的本事。第一場比試之中,多少有些運氣的成分,第二場比試,就要完全憑藉你們自身那真正的實力了。”

“現在,請各位選手拿上你們自己手中的玉石,進入了傳送通道,抽取你們自己既將要雕刻的題目。來向我們展示你們真正的風采吧!”主持人說完這話之後,留在賽場上的那五千多名選手,每一個人手上都出現了一個號碼牌,號碼牌是顯示他們要進入的通道號。

此時,在眾人眼前,展開了一百多條通道,每條通道裡面都有一個石刻大師,他們顯然是以主考官的身份站在這裡,在石刻比賽之中,這還是第一次直接動用了百位石刻大師共同出場。

而且這一次

進行石刻的時候,也是現場進行播報,每一個人進到這通道裡面,所有浮現出的一切動作與細節,無疑,那現場的觀眾都能夠看得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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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帥和姜楓兩個人率先走入到了一號通道裡面,雲不悔看看他們一眼,然後打氣道:“加油!”

“雲大哥,放心吧,我們兩個不會給你丟臉的。”兩個人難得如此鄭重其事,雲不悔見狀,也很是欣慰的點了點頭。

“雲大哥,待我奏響勝利的凱歌之時,你必然已經長髮及腰,若到那時,我娶你可好?”姜楓這小子也不知道是憋了多半天,突然憋出了這一句話。這讓剛剛欣慰的雲不悔,聽到之後當時氣得眼睛就立了起來。

“姜楓,你小子皮緊了是不?趕緊給我滾蛋!”

直到這一刻,姜楓這才笑嘻嘻的離去,一轉身又對著旁邊的張帥說了一句:“你說這雲大哥要不罵我兩句,我怎麼就感覺到渾身都不自在呢?”

雲不悔自然也是聽到這句話,當時就無語了,不過張帥的回答更讓他無語。

“是啊是啊,忽然之間被雲大哥表揚,這渾身都不舒服。”

雲不悔算是明白了,這倆小子感情就是賤皮骨。他現在真恨不得衝過去把這兩個傢伙摁地下胖揍一頓,見過賤的,就沒見過像他們兩個這麼賤的。

隨著眾人紛紛的進入,雲不悔也是自然的隨之進入到了屬於自己的通道。每一個通道裡面的人數大約容納了足足的五百人,所以朝裡面行走的時候,倒也是急不得的。

等他們走到通道的盡頭,就見到一位負責賽事的石刻大師坐在椅子上:“那個紙箱裡面有紙條,你們自己到裡面抽一張。”

眾人聞聽這句話,就按照規則直接走到紙箱近前,然後每個人都在裡面抽取了一張。等雲不悔過去的時候,發現這紙箱裡面就剩下的最後一張紙條了,就被他順手拿了出來。結果還不等他開啟觀看的時候,就聽到自己旁邊有一個人驚訝的大喊一聲。

“天吶,這算是什麼考題?這太難了,這怎麼可能?”眾人聞聽這話之後,旋即,就都下意識的朝著那個人的身邊挪了挪,仔細看了一下那上面的內容,隨後,便見到他的那個紙條上寫著:“雕刻美女,山川,河流,風景皆可。不過所雕刻的專案,卻是不能夠被別人一眼盡知,就連主考官,也不能夠直接分辨出你雕刻的是什麼,否則,視為失敗。”

如此古怪的題目讓很多的選手當時也是一頭的黑線,這算是什麼?反倒是雲不悔第一時間就想明白了。這應該就是要讓選手們進行暗雕。之所以須臾之間就能悟明白,這倒並不是雲不悔比別人聰明,那是由於他這兩天剛剛雕刻過一次。當時只不過是為了給自己增加難度所設定的一項挑戰,沒想到,卻是在今天的賽場上,就無巧不巧的出現了如此的一幕。

這種隔著外面的石皮直接對裡面進行雕刻的功底,實在需要相當的厚實。最低的功力也必須得是形階二品者。而且即使是形階二品的石刻大師,平時他也要有這方面的訓練,否則根本就不可能做到。所以雲不悔覺得這多少有點兒

難為選手了。畢竟僅僅一個預賽而已,就出現了這麼難的題目,實在是有些說不過去。

現場的聰明人可不止雲不悔一個,當有人提醒之後,那個選手也算是明白了。不過包括那個選手在內,大部分人都是開始反抗。

“不公平,這種題目太難了。我們懷疑這是你們南派和北派故意要淘汰我們,才設下的這種超難的題目。問一下在這裡有沒有南派和北派的弟子?讓我們看一看你的考題,否則我們抗議。”

在這裡的那位主考官此刻睜開了眼睛,隨後打量了一眼先前挑事的那人:“想比就比,不比滾蛋。沒那個本事還要在這裡參加什麼比賽?裡面的考題有幾個的確是比較難,但那不是別人給你的,而是你自己抽籤抽到的,要怨只能怨你自己運氣不好。”

“說的好聽,誰知道在這裡面,你們兩派之間有沒有暗藏著什麼貓膩?我們反對。除非你們兩派參賽的種子選手也是抽出了此類題目,甚至比我們更難的題目,否則我們不服氣。”

那位主考官顯然也是火爆脾氣,聽到這話,啪的一下,一巴掌就拍到自己前方的一個桌子上。結果這桌子也不知道是什麼木質打造而成的,硬生生的這一巴掌給拍的稀碎。

然而即使是如此,也沒有將那些人全都鎮住,反而有更多的人加入到這陣營之中。一時之間,這場面弄得亂哄哄的,所有人都在那裡面高聲的叫嚷著。雲不悔見到這一幕之後,無奈的苦笑搖頭,不過他也只是一名普通選手而已,也不想做更多的評論。更何況眼前的這位石刻大師還是一個南派的高手。

雲不悔知道,自從自己參加這場比賽以來,來自南派的那幫傢伙總是若有若無的在找自己的麻煩。雲不悔在這個時候其實不去做落井下石的事情,就已經很不錯了,難道還要出面幫他們解釋不成。不過站在一旁觀看了一段時間之後,雲不悔覺得這事態的發展確實是有些嚴重。事到如今,這條通道裡五百多名選手,選擇袖手旁觀者,包括自己在內,顯然還不到十人。

仔細觀看之下,這十個人幾乎大多數都是南派的弟子,只有自己來自北派。如此一來,這現場可就是涇渭分明。本來這些選手就在那裡不斷地鬧事,忽然之間一回頭見到這十幾個人沒和自己一個陣營。隨後稍一合計,就知道這些人是南派還是北派的人了。

“他們幾個一定是南派的弟子,我們把他們抽取的考題拿過來看看就見分曉了。”要知道這幫傢伙可都是隱世門派的弟子,一個個不僅石刻技藝高強,本身的本事也是絕不會弱。否則,也不敢如此這般。其中一人身形一閃,就來到一個南派弟子的身旁。當他把南派那人所抽取的考題拿過來仔細一看之後,恨得是牙根都癢癢了起來。

“你們快看,我就說這裡有貓膩吧,同樣是選手,他所抽取的考題僅僅只是雕刻一個火樹銀花。這種考題,那是長個手就能做啊,別說是形階級別的選手,就是普通的石刻大師,都能雕刻成功。”其他那些選手聽到這話,急忙火急火燎的湊到近前,一看果然如此,一個個也都是憤怒的咆哮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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