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客已經上門,不日即將見面。”

這就是李雪琴送到丁凡的手上的字條裡面寫的東西,意思也十分明顯。

喬老四之前在做的生意,已經有買家上門了,或許這兩天時間,他們雙方就要見面了。

一旦看過了東西之後,沒有問題,他們就要準備下一步的計劃了。

想來之前喬老四一直都沒有動作,也是因為這些南方的客人一直沒有過來看過貨,這才將時間一直壓著。

而這裡面的問題,喬老四一直都沒有跟鄧喜潮說過,兩人之間也因此才鬧出了更多的矛盾。

甚至最後連鄧喜潮的小命都搭進來了,一直到他死的那一刻,他都不知道究竟是為了什麼。

第二天一早,丁凡開車趕到警局,第一時間就直接去了會議室。

想來昨天一下午的時間,手下的這些兄弟們沒有人會閒著,這會兒手上應該是準備了不少的東西了。

果然丁凡一進門,發現整個刑警隊裡面,半數以上的人基本上都在這裡了。

看到這個場景,丁凡的心終於能放下一點了。

“看來,昨天的收穫都不錯!”

丁凡看著眾人笑了一聲,伸手對眾人示意,叫大家都坐下。

會議室裡面的人相互看了對方一眼,相視一笑,一個個將手上的本子開啟,雖然嘴裡沒有說什麼,但從眼神中也看的出來。

這幫小子已經一個個躍躍欲試了,都想著先一步將手上的調查結果拿出來。

丁凡一看,頓時明白了這些人的意思,點頭笑著說道:“行了,八仙過海各顯神通吧!”

還是以前的老規矩,只要是手上有調查方向的,誰都可以先開口。

當然了,先開口是有福利的,只要是先開口了,搶到了這個機會,就可以獨立帶隊對這個線索展開調查了。

所以大家都在等著丁凡開口說這一句話了,只是在開始說之前,大家還是相互客氣了一下。

“那我就不客氣了,我這邊其實也沒有做很多的調查,主要是一直在等著技偵科那邊。”

“這是法醫報告,雖然還有一些專項的分析報告沒有出來,但是大致的東西已經出來了。”

“死者鄧喜潮,死亡時間,六月三十號的凌晨三點半到四點之間時間段,死亡原因,是被人用利器,切斷了頸部主動脈,形成了大量失血,流血過多死亡。”

眾人還在相互謙讓,郝翔可沒有管那麼多,當先就開口,將自己這邊的調查情況敘述了一下。

順便將手上的屍檢報告交給了丁凡,然後將一些昨天剛剛沖洗好的照片都貼在了提示板上面。

“就一刀?”

丁凡看了一眼照片,一臉不敢相信的問了一句。

說實在的,丁凡是真的有點不相信,這一刀就能將人的動脈準確的切斷!

按說也不是完全做不到,可是根據根據國外的那個實驗資料,想要隔斷咽喉相對容易一點,畢竟只要沿著骨骼的縫隙切進去就好了。

只要是手上的刀足夠鋒利,想要切斷氣管並不是什麼難事。

可是動脈的位置就不一樣了,一般來說就算是想要找到都不是一下就搞定的,至於這一刀的深度要達到什麼樣的程度,就更加不好說了。

能夠一刀就隔斷動脈血管,這個人必須要具備一定的經驗才行,以前或許也做過這類的工作,才能做到一刀斃命的程度。

而郝翔之前也做了很多的功課,似乎也想過這方面的問題。

“我找老薑問過了,他能確定這一點,這個兇手下刀的位置,十分準確,一刀就刺進了十分關鍵的位置,而且深度和力度都掌握的十分得當。”

一邊說著,郝翔還將另外幾張照片拿了出來,指著照片上面的傷口解釋了一下。

丁凡仔細一看,從刀口的切面上看,死者身上的傷口根本就沒有二次切入的痕跡,也就是說,法醫這邊沒有檢驗出錯,死者確實死於一刀致命。

很顯然,這一次對死者動手的人,可以稱得上是專業的殺手了。

那麼之前還在懷疑是有人入室搶劫的想法,基本上也就不攻自破了。

丁凡再次看向了,坐在一邊的王懷民,似乎是在等他的說話。

“這樣的傷口來看,確實不可能是入室搶劫了,手法上這麼專業,這在業內算是高價了,這類人不缺錢。”

這老家夥本身就是當地的地頭蛇,很多東西雖然都是隱藏在暗中的,但是在他的眼前就好像明燈一樣,一眼就能看的明白。

在說了,生活了這麼多年,從基層上來的,在下面認識的人也多,就像孫胖子這類的人,他接觸的很多,自然是知道很多別人不知道的東西了。

“可是,這樣一來,似乎就有點矛盾了。”

“我之前在死亡現場檢視過,死者的家裡明顯有被人翻動過的痕跡,而且很多的財物不見了,死者手上的東西,也被人帶走了。”

“要說有人故意想要偽裝,那麼車子是為了什麼那?”

如果是個老手,主要的目的就是為了殺人。

那麼佈置現場這種事情,對他來說,一點都不難,甚至可以說是非常熟悉這些小常識。

也就是說,兇手就算是在現場帶走了大量的財物,也絕對不會在將樓下的車子也開走。

這一點明顯有問題,而且還是一個完全不應該犯下的錯誤。

“車子,我已經跟以前的同學打了招呼,今天早上剛剛跟我打了電話,說是已經找到了。”

祖正文一聽說道車子的問題,馬上就來了精神。

“今天早上,有人報警,說是在成功路的街尾,發生了火災,燃燒點就是一輛汽車。”

“經過排查和辨認,已經確定了,車子就是一輛桑塔納,現在正在核實本市所有的車主,但是我同學說,這輛車子,很有可能就是死者之前的座駕,他們已經在查發動機的編碼了。”

得了,剛剛說道車子,還想著這輛車子會不會有什麼線索。

這邊車子就被找到了,而且還被燒了。

“完全不合邏輯。”

周立雙手環抱著,皺起眉頭在想著事情的前後。

“不管這個案子的起因是什麼,搶劫也好,殺人也罷,兇手基本都不會動這輛車子,目標太明顯了。”

“說的對,一個老手,確實不會犯這樣的錯誤,除非他本身並不是什麼老手,而是有人在指導他,或者說,有人叫他這麼做的。”

這兩天,金健跟周立兩個人一直再搭檔,說話的時候都是一唱一和的。

現在就連分析案件的時候,兩人依舊是這樣,似乎已經成為了一種習慣。

但不得不說,這兩個人想的問題,確實能夠相輔相成,形成了一種難得的默契。

就連丁凡聽了都找不出來什麼問題,只能點頭,承認兩人的分析是有道理的。

“開走了,然後又燒掉,現場混亂不堪,加上死者是鄧喜潮,出事之前還跟喬老四之前有合作,而在我跟他接觸之後,兇殺案發生了。”

丁凡坐在椅子上面,手上的鋼筆上下翻飛著,好像腦子裡面在想什麼東西。

可是他每說出來的幾個字之後,眾人都有中心驚肉跳的感覺。

按照丁凡的說法,鄧喜潮這個案子,很有可能就是喬老四想要私吞這一次的生意,這才叫人設計,將合作伙伴除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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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之所以燒掉他之前用過的車子,其實是為了銷燬有可能留在車上的什麼證據。

恰恰就是因為這個所謂的證據,鄧喜潮才喪命的。

因為之前,丁凡跟死者之間有過一次見面,這件事被喬老四知道了,生怕這件事被查出來,所以殺人滅口。

一切看似十分簡單,甚至可以說是淺顯的叫人有些害怕。

明明一切都十分明顯了,可是就因為手上沒有一點證據,最後這一切都只能停留在猜想的層面上。

“死者的家裡,都有什麼東西被盜了?”

丁凡沉默了好長時間,手上的鋼筆都快被他甩飛出去了,越彈越快在他的手上轉的好像螺旋槳一樣。

“我昨天就找了死者生前的秘書,做了一個簡單都核對。”

“現金大概丟失了兩萬多一點,黃金名錶一塊,好像是什麼西鐵城的,另外就是大哥大電話一個,還有手上的金戒指也不見了,在就是身上的一個純皮錢包也不見了,好像是什麼鱷魚皮的,在就是丟失的那輛車了。”

於洋一聽到丁凡說道丟失物品問題了,急忙開口敘述了一下手上的資料。

丁凡一聽,直接坐直了身體,伸手指了一下坐在一邊的王懷民。

而老王似乎已經想到了這一點,點點頭,伸手就將這個明細接了過來,轉身就往外面走去。

“於洋小祖,你們兩個,找一下孫胖子,問一下最近有沒有人出過暗花之類的。”

“顧念,聯絡一下監獄方面,查一下最近一年之內出獄的犯人中,有沒有在本地的殺人犯,看看他們這些人中,有沒有人的作案手法,跟這一次的一樣。”

“金健周立,你們兩個負責調查死者的社會關系,看看他最近有沒有跟什麼人結仇,我們不能就往一個方向調查,只要是有可能,就不能放過。”

任務分配之後,眾人一個個點頭收拾了一下手上的東西,第一時間就出發了。

雷厲風行的樣子,看的刑警一隊的人一個個羨慕不已,心中當真覺得他們領了任務就出發的樣子,是在太帥了。

簡直就好像古代的那種將軍,接到了令箭之後,領兵出征了一樣。

在看看自己的領導,這會兒正抻著脖子,等著丁凡這邊的命令那,前後簡直差了不只是一個檔次啊!

當然丁凡也不是要打算厚此薄彼,等到手下的人都走了之後,這才將最後一個任務交代了出來。

“郝隊,你們這邊的人手比較充沛,分出一半的人留守,另外一半你親自帶隊,給我查一件東西,我想在濱城要是想找什麼東西,郝隊一定是首選對吧?”

郝翔一聽,心中頓時有點緊張。

深呼吸了幾下之後,才對著的丁凡鄭重其事的點了一下頭。

“說吧,什麼東西?”

丁凡微微一笑,將屍檢報告放在了他的面前,翻開上面的幾篇,伸手指了一下最後一行字。

“氯仿。”

“這東西本來也不是常用的東西,甚至很多人都不知道這是啥,想來在濱城出售這東西的地方也不多,現在黑市已經被端了,範圍應該小了很多吧!”

丁凡一說,郝翔頓時明白了這件事的重要性,當先站起身來,對著他重重的一點頭,轉身帶著人就出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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