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王懷民早早就出去找那些有渠道的人了。

說是不只是要找人將門確定好了,回頭還要準備一些東西,方便丁凡在下面辦事用的。

雖然丁凡也不知道這些東西都是什麼,但是想來按照王懷民的經驗,這些東西應該很重要,或許憑藉這些所謂的東西,真的能叫自己這一次輕鬆一點就能將事情辦成吧!

要不是丁凡現在還有事情要做,還真的想過,跟著他一起看看這些所謂的保命物品了。

只是這會兒他必須先到公安局走一趟,看看這邊的情況,心中對於這個殺人的嫌疑人還挺好奇的,畢竟事情已經相隔了十幾年時間了,什麼樣的一種信念,能叫他一直忍到現在那?

本以為白城那邊的訊息來得要晚一點,很有可能一個上午的時間都過不來,畢竟距離在這擺著的,沒有那麼快就到的。

誰想到,丁凡一到公安局,整個會議室裡面都坐滿了人,似乎正在商量十幾年前發生的案子。

“這麼快就將卷宗送過來了?”丁凡走進會議室的大門,也不管周圍都是什麼人,直接就坐在了椅子上,對眾人問道:“動作到是挺快的,你們這是連夜過去拿的吧?”

話一說完,郝翔就將手上的一份檔案資料送到了丁凡的手上,有點不好意思的說道:“這件案子,本身就是我當年辦的,所以對這份卷宗十分清楚,我也沒有想過後來還有這麼多的問題存在。”

郝翔這麼一說,丁凡直接就愣住了。

郝翔這個人雖然在警局裡人人都說他油滑,是個出了名的老油條了,可是他對案子一向都是十分認真的。

就算是當初他才剛剛工作不久,應該也不會幹出什麼失職的事情來呀!

這一點上來說,丁凡還是十分相信他的,就算是真的有什麼問題存在,也一定有什麼特殊原因在裡面。

只是現在問,估計他也不會說什麼,看他的臉色就知道,這簡直就是往他的傷口上面撒鹽一樣。

所以丁凡也沒有打算在問,而是直接開啟了手上的檔案,翻看了起來。

檔案前面就是傷殘鑑定,加上這件案子的起因,還有派出所那邊提供的口供,以及證人證物等等,前面的東西也算是十分細緻了,並沒有什麼問題,雖然只是一眼帶過,可是丁凡已經將上面的東西盡數記在了心裡,唯獨是在最後fa yuan判決後面的一項出了問題。

經過fa yuan審理,陶吉作為主犯,行兇傷人,導致吳喜順的母親重傷死亡,被判有期徒刑十一年,賠償吳家各項損失以及喪葬費,共計兩萬八千餘元。

從頭到這裡,沒有一點問題,真正叫丁凡看著皺眉的就是,最後這個判決陶家人不承認,堅決說要上訴,可是後面就沒有下文了。

“沒了?”丁凡一臉吃驚的看著郝翔,甚至有點不相信的在檔案袋裡面又找了一下,確定了裡面什麼都沒有,這才一臉吃驚的對他問道:“後面就沒有了,不是要上訴嗎?”

郝翔羞愧的低下了頭,微微的搖了兩下,嘆息一聲說道:“沒了,陶家只是在fa yuan的時候,說是要上訴,可是他們根本就沒有真的想過要上訴,只是為了拖著賠償款而已,雖然陶吉依法被關進了監獄,可是他的家人們,根本就沒有將應該賠償的錢送到老吳家。”

還有這種手段?

說實話,丁凡之前遇到的案子不少,但是利用這個時間差,然後賴掉賠償款的,這還真是頭一次聽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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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從來就沒有經歷過,甚至都沒有聽說過。

或許也是丁凡這些年來,辦的案子大部分都是人命案子,就算是兇手想要抵賴,也得看看這自己栽到了誰的手上,有幾個人的膽子有那麼大的?

“我找了當地派出所,問了當年負責案子的民警。”郝翔看了一眼身邊的人,最後才對丁凡說道:“當年這件事,十分復雜,陶吉在名義上是陶志鵬的侄子,其實是因為當年陶志鵬的大哥沒有孩子,所以將陶志鵬的長子過繼給了他,這個陶吉就是陶志鵬的親生兒子,而當年鬧出事情之後,陶志鵬的大哥不想出這個錢,而陶志鵬也在推諉,說這孩子既然是他戶口下的,那這個錢就應該他來出,兩家人因為這件事,最後鬧得不歡而散,久而久之這筆錢一直沒有人願意承擔,而陶志鵬也直接,房子一賣,帶著家小離開了老家,輾轉之下來了濱城。”

這是沒出事的時候,當孩子是自己的親生兒子,出了事情就想將孩子還回去,這可真是親兄弟呀!

但是不管這個陶吉是誰的親生兒子,這件事總要有個人賠償吧!

現在好了,當年那個吳家的孩子,這些年來,估計也過的不怎麼樣,母親慘死的這件事,人家記仇了,現在找上門了。

丁凡靠在椅子上面,手指時不時的敲打在桌上,臉色陰沉的看著眾人,聲音冷峻的說道:“陶志鵬的大哥現在如何了?”

“去年死了,聽說是因為幹農活的時候被機器卷進去了。”郝翔似乎對這個案子有點心懷愧疚,對老陶家的事情打聽的很多,也細緻的做了記錄,聽到丁凡問了,趕忙將手上的記錄開啟。

只是本子還沒有開啟,就已經被丁凡伸手搶了過去,手上快速的翻閱著,最後將本子一合,用力的拍在了桌面上,冷笑著說道:“機器卷進去的?大晚上出門幹農活?這種農機什麼時候成了他們家裡的私有財產了?就農機站裡面的那些大鐵架子,一個人能操作嗎?”

丁凡這一問,郝翔歷時明白了他的意思,眼前一亮,當時就要出發到白城調查一下這件事。

可是人才剛剛站起來,就被丁凡伸手按住了,深吸了一口氣說道:“這個案子,現在就叫白城那邊派出所盯著,等到嫌疑人落網之後,你在過去查證,先叫白城那邊查一下,吳喜順是什麼時候離開家的,去年的時候,有沒有回過家,另外在問問農機站那邊,出事的那天晚上,有沒有發生什麼事情,農機站的那些大家夥,都是他們的寶貝疙瘩,就是出門使用的時候,也是有技師隨時跟著的,他們不可能什麼都不知道。”

農機站的情況,丁凡可是太清楚了,當年翻身屯秋收的時候,他可沒少往那邊跑,對他們的制度在清楚不過了。

郝翔一聽丁凡的話,馬上點頭答應了一聲,急忙就出去辦這件事,就算是他不能親自去,這件事也要打電話過去問一下。

而其他人一個個都在會議室裡面看著丁凡,似乎是在等待著他下命令。

說來也奇怪了,現在丁凡已經放假了,刑警隊暫時是郝翔在帶隊,可他一說話,反倒是大家都將注意力放在了他的身上,就好像當初他剛來的時候,眾人等著他的命令一樣。

丁凡一看,眼神在眾人的臉上掃了一眼,點頭說道:“六月十四號兇殺案,和六月十五號兇殺案,現在併案偵查,第一嫌疑人吳喜順,白城人,身高一米七五到一米七八之間,體態偏瘦,光頭,東北口音,應該是暫住人口,現在就打電話,給下面各個派出所,叫他們聯絡居委會,調查所有的暫住人口,我要你們最短時間,給我找到他之前的落腳點。”

“是。”

這一聲令下,整個刑警隊都動了起來,各個都忙著將這個命令傳達下去,一個個忙的腳不沾地了。

所有人都去忙活了,整個會議室裡面也就剩下了於洋還在等著,似乎有什麼話要說,但是又有點不好意思開口。

丁凡看了,直接開口問道:“你沒事情可以做嗎?所有人都在忙,就你小子閒著是吧?”

於洋一聽急忙搖頭解釋道:“不是不是,我是有點想不明白,這個時候,我們不是應該直接下通緝令嗎?吳喜順這會兒估計已經跑了,我們還找他的住所幹啥呀?”

丁凡冷哼了一聲,走到一邊伸手拉過地圖,低頭在上面找了一圈,開口說著:“首先,吳喜順只是嫌疑犯,是不是真正的兇手,還要我們找到足夠的證據才能定罪,其次吳喜順如果真的是兇手,那麼這個時候,他應該跑不了,因為他身上有傷,從案發到現在,也就是將近三十六個小時,他不可能好的那麼快,有很大的可能還在他的出租房裡面躲著,當然就算是不在,我們也能在他的主處找到很多的蛛絲馬跡,或者他的指紋做為證據,一旦確定下來他的身份,就是這場兇殺案的兇手,上面才能簽發通緝令。”

聽了丁凡的話之後,於洋才算是明白了,為什麼人家能年紀輕輕坐上刑警隊長的位置,而自己的年紀比丁凡還稍微大上一兩歲,卻只能給人家跑腿了。

人和人的腦子裡面想的東西果真是不一樣的,真是腦子決定了屁股的位置。

只是這一點,他也只是敢在心裡想想而已,要是被丁凡知道了,恐怕一定會跟他說,這句話被他用反了。

因為丁凡是十足的屁股決定了腦子那種人,屁股坐在了什麼位置,就要用什麼樣的思維卻看待問題,這是姥爺當初在回燕京之前,給他留下來的一句地方諺語。

其實丁凡急著要找到吳喜順的住地,還有一個想法,只是一直都沒有跟他們說而已。

陶家已經死了三個人,雖然暫時沒有確定陶志鵬的哥哥是不是被他殺死的,但是丁凡卻覺得可能性很大。

而且誰知道他殺了三個人之後,還會不會有第四個目標那?

根據手上現在郝翔調查的東西來看,之前在吳喜順母親被打死的現場,一共有四個陶家人。

目前來看,兇手很有可能還有一個目標。

“既然你不想去打電話,那你就給我找一個人去。”丁凡在地圖上面畫了一個圈,最後指著上面的位置說道:“陶志鵬還有一個小兒子叫陶森,你給我找出來,把當年發生的事情給我問清楚,保護好他,千萬不能叫他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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