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將現場簡單的檢查之後,匆忙的趕回警局,秦璐也在第一時間去了解剖室,要對今天發現的屍體做一點檢查。

至於今天所有到現場的警員,則是坐在了會議室,打算商量一下今天在案發現場找到的線索。

換做平常,其實程式上面也差不多就是這樣的。

似乎大家的習慣都差不多,丁凡以前辦案子也基本上是這樣的,各組分工,然後彙總,整體分析。

但是今天眾人似乎有點不一樣,因為這一次的彙總組織者跟以前有點小區別。

以前帶隊破案的一直都是吳達,可是今天有丁凡在這裡,眾人回到警局之後,一個個都在看著他,似乎都有點疑惑,不知道今天的組織者是不是換人了。

丁凡看了一眼身邊的眾人,似乎也明白大家的意思,只是搖了搖頭,對吳達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本來嘛!

這一次的案子,也不是自己應該偵破的,都是發生在當地的案子,又沒有上報將案子轉交到他手上,隨便的插手當地的案子,多少有點搶風頭的意思。

而吳達之所以一直都沒有開口,無非也就是因為這裡的坐著的他。

從級別上來說,丁凡的行政級別會稍微高一點,怕他有什麼打算,是不是要伸手連這一次的案子都接下來。

很顯然,這一次丁凡根本就沒有這個想法,而是打算坐在一邊旁聽就好了,省的自己手抻的太遠了,影響了別人的正常判斷。

所以丁凡這一次的主動退讓,顯然叫吳達放心了不少,站起來說道:“今天大夥兒都在現場看過了,都有啥想法,也別藏著掖著了,都說說,調查的方向越多,案子也許就能破的更快。”

開場白簡單直接,下面坐著的各位警員似乎已經習慣了,哈哈一笑之後,一個站起來就說了一下自己這邊的調查結果,以及自己的分析。

“我這邊調查了一下死者的身份。”這名警員一開始還有點抓不著方向,也不知道去什麼地方調查,當時還是聽了丁凡的想法之後,特意到菜市場跑了一圈。

別說,還真找到了一點:“在西二道子菜市場,我們找到了幾個人賣菜的問了一下,他們說平常菜市場裡面,賣魚的也就是兩家,一家叫高平,還有一個叫王立明,兩個人的攤子,我都找過了,高平家還在開張,但是王立明家就沒有開,我就順便叫了兩個他隔壁的攤販到局裡看了一下,經過他們的確認,死者就是王立明。”

這個警員一說完,周圍的警員都用敬佩的眼神在看著丁凡,眼神中充滿了仰慕。

“有沒有問過,這個王立明平常的為人怎麼樣,在外面有沒有跟什麼人結怨那?”丁凡手上的筆正在飛快的記錄著,以前都是直接寫在記錄板上,現在寫在本子上面,多少還有點不習慣了。

或許也是以前的習慣使然,在說話的時候,還是跟以前一樣,想到哪裡就說道哪裡,甚至也不管這裡是不是自己的地方,張口就問了出來。

眾人一時間有點不知道怎麼回答,眼神一個個飄向了正座上的吳達,似乎事在等他的開口。

只是吳達現在有什麼好說的,還有點責怪的看了眾人一眼,示意他們直接說。

就是這中間空了一下的時間,丁凡突然緩過來,看了一眼眾人,有點不好意思的說道:“抱歉,不知道

你們這邊是什麼樣的規矩,以前我們商量案情的時候,都是大家隨便開口,只要是跟案子有關的就行,沒有注意到,抱歉了。”

丁凡這麼一說,眾人的臉色緩和了很多,既然人家都說了,本身也是無意爭奪領導權的,也就沒有人在意這件事。

“這件事我們也想過了,只是這外面擺攤位做生意的人,相互之間也不是很瞭解,也就是一個臉熟而已,對這件事他們瞭解的也不是很多。”之前的警員站起身來說道:“我已經查到了王立明的住址,打算回頭就到他家裡走一趟,查一下更多的情況。”

丁凡點點頭,想了一下,特意加了一句:“順便問問,王立明到官橋衚衕的目的,搞不好他的家裡人知道點什麼東西。”

之前丁凡就一直在想這件事,按說死者不是住在這裡的,大晚上沒事為什麼會到案發現場去那?

很明顯這裡面還有什麼大家都不知道的問題存在,這一次的調查或許可以問問清楚。

警員先一聽,二話沒說,直接就在手上的本子裡面做了記錄,對著丁凡點點頭,坐在了一邊。

前腳他說完了,坐在後面的警員一個個接著說了起來:“我覺得,這件案子,會不會就是因為搶劫才發生的,我們之前在現場,發現死者身上的衣服,有被翻動過的痕跡,而且死者身上,當時一分錢都沒有留下。”

他這麼一說,這件事好像還真的有可能。

兇手一開始,目的很有可能,就只是為了錢。

但是轉念一想,好像又有點說不通。

“如果是為了錢,好像也有點沒必要啊!”丁凡一邊思考一邊說道:“如果兇手為了錢,只要在背後將人打暈就好了,似乎根本就沒有必要殺人,左右就是為了錢,搶劫也就是幾年的事情,但是殺人就是另外一回事了,那可是要人命的,如果沒有什麼深仇大恨的,似乎沒有這樣做的必要啊!”

丁凡這麼一說,眾人還真覺得很有道理,畢竟這殺人之後,很有可能會被判死刑的,就為了百八十塊錢,把命都丟進去,似乎也沒有這個必要啊。

“有沒有可能,兇手一開始,只是想要用到脅迫,結果死者掙扎,失手殺人那?”一個年輕的小警員,突發奇想的,開口說道:“其實也不是沒有這個可能的,以前我在警校的時候,也看到過這樣的案例。其實兇手本來根本就沒有想過要殺人,單純的就只是一個意外。”

這個可能的確是有,只是在丁凡看來,可能性有點小,甚至小的可以活率不計了。

而這個小警員說完之後,周圍的警員一個個都看向了丁凡,似乎在等著他的回答。

丁凡苦笑著說道:“其實這個可能也不是沒有,但是一般來講,搶劫犯不打算殺人的話,帶著兇器,最多只是用來脅迫和恐嚇而已,根本就沒有必要將鋒利的武器架在被害人的脖子上面,大家可以想想看,沒有打算殺人,手上的武器,是不是就顯得有點多餘了。”

似乎丁凡的話本身就叫人更加叫人信服,他說完之後,眾人都在點頭。

也就是這個年輕的笑警員,似乎有點看丁凡不順眼,眼神有點厭惡的看著他,還打算在辯解一點什麼。

就在他張開嘴的一瞬間,會議室的大門被開啟了,秦璐手上拿著一份屍檢記錄從外面走了進來,一邊走一邊說道:“絕對不是意外,兇手就是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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殺人。”

眾人都有點意外的看著她,似乎都沒有搞清楚為什麼他就這麼篤定這件事。

只有剛剛的小警員,好像一下就變成了啞巴,連話都說不出來了,甚至緩緩的坐在了一邊,唯獨眼睛一直跟著秦璐不斷的轉。

這一點丁凡自然是也發現了,似乎一下就明白了其中的原委,只是沒有點破,微笑著搖了搖頭,沒有出聲。

而走進來的秦璐,根本就沒有正眼看這個年輕人一眼,大部分的注意力都在丁凡的身上,進來之後,手上拿著自己剛剛記錄的詳細資料說道:“根據我在死者的身上得到的資料,死者的頸部被人用利器劃開,傷口的形狀是由上而下的,起點位置深度在零點七公分的深度,收口位置也有零點二公分,這個角度,明顯就是兇手在死者的正面,所以從背後偷襲的這個猜測,根本就不可能。”

丁凡毫不客氣的伸手在秦璐手上拿過了記錄,飛快的翻看著,最後將手上的本子直接丟在了桌上,閉上眼睛沉思了一下。

這才開口說道:“兇手慣用左手,應該是個左撇子,死者的傷口在右側,傷口是從右邊切向了左邊,刀口十分鋒利,一刀致命。”

左手?

之前好像還真的沒有人注意到這一點,要是今天丁凡不說這件事的話,他們還沒有發現。

原來從傷口的深淺度,還能判斷出來這麼多的東西,要是以前就知道這一點的話,想來他們還真是省下不少事情。

而秦璐坐在了丁凡的身邊,繼續說道:“其實不僅僅是這樣,我要是沒有猜錯的話,從一開始,兇手好像沒有打算要殺人,不知道是受到了什麼刺激,最後突然暴起和被害人動起了手,只是因為不是被害人的對手,最後才利用了身上的利器,將被害人劃傷,直到被害人重傷倒地之後,他才將被害人身上的東西搜出來,然後離開了現場。”

聽了秦璐的一翻分析之後,在場的人一個個都目瞪口呆,甚至有人不自覺的雙手拍了起來,簡直不敢相信她就只是一個法醫,這個分析能力,簡直就是一個老刑警的經驗一樣,簡直精彩的叫人覺得頭皮發麻了。

就在眾人都對秦璐的分析覺得十分認同的時候,丁凡卻突然開口說道:“大部分都沒有什麼問題,唯一的一點就是,死者一直沒有站上風,甚至可能是被人一路壓著打的,首先死者身上有很多的傷痕,應該是在跟兇手動手的時候留下來的,最後一點就是死者倒下之後,現場有一個位置留下了噴射性血跡,距離屍體的位置,不到十公分,這個位置的血液,顯然有點不對勁兒,死者除非是倒在地上的情況下,不然他的鮮血根本就不可能只噴出來這麼一小段的距離,正是因為他的當時倒在地上,高度不夠,這才導致了這些血液噴濺的距離很短,所以死者在死前的姿勢,應該是仰臥在地上的。”

“說這個做什麼?”這邊的話才剛剛說完,年輕的警員就有點急了,似乎是因為丁凡反對了秦璐的話,叫他有點不高興了,也不管別的,上來就指責說道:“我們現在就算是知道了死者死前是什麼姿勢,有什麼用,對我們現在的案情推理,明顯沒有什麼幫助啊!”

誰知這句話才剛剛說完,秦璐卻突然明白了丁凡的意思,轉頭看著他問道:“你是不是想說,死者跟兇手之間,本身就是認識的?”

丁凡看了一眼那個年輕的警員,淡淡的點了一下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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