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兩個小時的不斷詢問,丁凡終於將這個人的人像畫了出來。

根據大錢兒對這個人的描述,嫌疑人大概三十歲上下,身高一米七五左右,身材健碩,皮膚稍微有點黑,一雙大手上面有很多的老繭,最明顯的特徵就是在脖子的位置上面,有一到十分明顯的疤痕,似乎是被什麼東西劃傷的。

能得到這些線索,就連丁凡都有點出乎意料的感覺了,似乎這一次的調查方向,是最為正確的,簡單的調查之後,收穫還不少。

看著手上的畫像,丁凡終於算是放心了很多,最少在下一步的調查中,已經出現了新的調查方向。

眾人一起離開了審訊室,出門之後,丁凡第一時間將手上的畫像交給了身邊的王啟。

都沒等丁凡說話,王啟馬上就反應過來,伸手拿過來,笑著說道:“我知道,先調查下屬的派出所,看看這個人是不是之前就有案底,下一步就是到下面的各個社群走一圈,儘快調查到這個人的居住位置,確定嫌疑人的身份。”

看來這王啟也算是有點辦案經驗了,丁凡這邊連話都沒有說出來,這小子就已經完全知道他的意思了,一臉得意的對樣子,尾巴馬上就翹起來了。

只是他的這一次翹尾巴還沒興奮兩分鍾,身後就被人一巴掌抽在了頭上,差點將他打趴在地上。

所有人中,能對他做出這件事的人,也就是他老子了。

“小兔崽子,你是不是長本事了,有點本事你就給我翹尾巴是不是?”這一巴掌下去,王處長指著王啟的鼻子尖罵道:“跟沒跟你說過,給我夾著尾巴做人,你這點微末本事都是從哪裡學來的,自己心裡沒點數啊?”

王啟的老子,一看到自己的兒子翹起來尾巴,可真是一點都不慣著他,就怕丁凡看了他這個德行不高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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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丁凡哪裡有這麼小氣,看到王啟聰明,他到是挺高興的,手上的東西能交給他們放心了,他還能稍微輕鬆一點。

所以王處長給了王啟一巴掌之後,丁凡就急忙將他攔下來,伸手就將他拉到了一邊,好言相勸了兩句,順手在後面對王啟招了招手,叫他現在就出發。

等丁凡這邊將人安撫下來之後,王啟都已經不知道跑什麼地方去了,想來這會兒已經開車出發了。

跟王處長說了兩句之後,丁凡帶著凌晗就離開了大北監獄。

回去的路上,凌晗有有點好奇,對他問道:“你們這個案子,是不是已經發生了好長時間了?”

丁凡有點不名所以的看了一眼身邊的這個小姑娘,不明白她為什麼這麼問?

難道就從一點槍傷,就能看出來這麼多東西嗎?

“說說看,你都看出來什麼了?”丁凡其實心中已經有點緊張了,畢竟這個案子本身就有點敏*感,暫時沒有查清楚這件事,還是不希望外界就提前知道,造成的影響可不好。

只是他還是有點小看了凌晗,聽了丁凡這麼一問,這丫頭竟然直接笑了出來,伸手就將之前畫出來的傷口拿出來說道:“看看這個,剛剛那個犯人身上的槍傷,沒有什麼好懷疑的,穩妥的就是警槍打出來的,從傷口的痕跡看的話,這個人的傷口,最少已經過了快兩年的時間了,所以我就說,你們現在調查的案子,最少也有兩年以上了。你們的破案效率是不是太差了!”

這是破案率的問題嗎?

很顯然不是這樣,但凡是有案子發生,警察一般都會在短時間收到通知

,最快的時間趕到現場,然後就是立案偵破。

一般來講是很少有遇到這樣的情況,就好像這一次的案子,絕對是少之又少。

本來丁凡還打算在跟她說一下這件案子的情況,糾正她的這種觀點。

可是轉念一想,這件事還是不要跟她說的好,畢竟這件事知道的人,現在本身就是有限的,而且跟這個案子有關係的人,還有幾個人是活著的?

要是不想這個凌晗在發生什麼意外,別說是這個案子了,就算是兩人見面都要盡量減少一點了,不然真的有可能會連累到她。

所以就算是現在凌晗將話都說的這麼直白了,丁凡依舊沒有一點回應,只是有點無奈的笑了一聲,就在沒有說什麼。

其實凌晗之所以這樣說,無非就是因為想要知道這個案子中間都有什麼是自己不知道的,雖然這是頭一次接觸案子,但是女孩子的好奇心總是要比男人多一點。

接觸到了這個案子,她多少希望能將這件事搞清楚一點。

只是看丁凡個人的樣子就知道,想要這個案子的情況,估計有點困難,他是不會跟自己說的。

這才對他用了一招激將法,希望能在他辯解的時候,得到一星半點的線索出來。

而結果很顯然,丁凡似乎根本就不吃這一套,一臉淡定的開著車子,對她剛剛的質疑根本就不屑一顧。

凌晗也沒有辦法了,想要在追問下去,估計也不會有什麼結果了,最後只能氣呼呼的鼓著腮幫子看著窗外的風景。

時間不長,兩人就開車回到了市區,丁凡突然將車子停在了路邊,眼神筆直的看著遠處的小巷子,開口嘀咕道:“這不就是大崗子嗎?”

要不是從這裡路過,丁凡都差點沒想起來,這個地方,之前就是大錢兒提起來的那個位置,手上的地址就在這附近。

既然路過,那就順便查一下之前他留下來的線索。

結果這個的地方是不來不知道,一來真的叫他後悔莫及呀!

這個大崗子本身就是一個舊城區,是重點要整理的地段,不僅是地理位置,本身就在繁華地段,這個地方也是出了名的髒亂差,最重要的就是裡面的路,很多都是被人私下改動的。

明明看起來就像是一條路的樣子,但是走了十幾米之後發現,前面竟然是一個死路,在走一會兒都要走到人家裡去了。

丁凡最怕的就是這種路了,走的人頭都大了,可是周邊的每一條路看來來好像都差不多,走起來就好像沒有動一樣。

最後丁凡看著周圍每一個小衚衕,都感覺好像一隻巨大的怪物,張開了血盆大口,就在等著自己走進去一樣。

“你……是不是方向感很差呀?”凌晗一路上跟在丁凡的後面,跟著他不斷的在小衚衕裡面打轉,也看到他一臉挫敗的遲疑選擇,一臉嘲笑的走到他的面前,開口說道:“這裡的路雖然有點亂,但是想要走出去,也是有竅門兒的,北方人一般都會在將自己家的窗子對著東邊,因為早上的太陽曬進家裡,就好像家裡看時間的鐘錶一樣,所以要想分辨方向的話,你就看看大多數人家的窗戶朝向就能分辨出來。”

丁凡其實也不是分辨不出來方向,只是完全不知道這些看似一模一樣的衚衕,到底哪裡才能走出去而已。

正巧兩人正在商量要怎麼出去的時候,一個中年的醉漢,手上提著一個酒瓶子搖搖擺擺的走了過來,從兩人身邊經過的時候,身體還在丁凡

的身上蹭了一下,轉身就消失在巷子拐角處了。

凌晗還沒有注意到,伸頭探腦的打算找人幫忙,可丁凡卻嘴角笑容微微劃過,伸手拉著她就往裡面走,一路上不僅是他自己不說話,就連她想要開口問問都被他用眼神瞪了回去。

兩人跟著之前的那個醉漢,走到了一個小屋子門前,眼看著這個醉漢走了進去。

丁凡這才開口說道:“我找到出去的辦法了。”

說著還伸手指了一下面前的門,似乎對這一次的選擇十分有把握。

還沒等凌晗搞明白丁凡什麼意思,就看到他走到門前,直接飛起一腳,將那厚實的大門直接踹開了,然後快步的走了進去。

而之前的那個醉漢,現在正在床上躺著,手上似乎還拿著一個錢包,臉上的笑容已經凝固在了臉上,一臉吃驚的看著從外面衝進來的兩個人。

“你們是什麼人?”

這一臉大鬍子的醉漢,現在哪裡還有一點酒醉的樣子了,分明是清醒的很,根本就沒有一點喝多的樣子。

丁凡笑著走進了這個人的家裡,有點皺眉的看了一圈之後,對這個大鬍子說道:“你還問我是誰,你看看我錢包裡面的證件不就知道了,我的證件就在裡面。”

凌晗這才明白,難怪之前丁凡突然就跟上這個人跑到了這個人家裡來,原來是這個原因!

看來這個大鬍子也不是什麼好人!

而這個大鬍子也知道,自己就是現在裝作酒醉也沒用了,人家這是已經盯上自己了,可是想想自己好像也沒有得罪過這兩個人那?

難道是手上的這個錢包?

大鬍子小心的將錢包開啟一角,突然身體一顫,一個鯉魚打挺就從床上蹦了起來。

丁凡還以為他這是要跑那。

結果這個大鬍子竟然直接跪在了地上,一臉懺悔的說道:“警官,我錯了,是我鬼迷心竅,沒想到是您來了,都怪我手欠,我把東西還給您行嗎?”

“你覺得行嗎?”丁凡伸手將錢包拿了回來,然後將錢包塞進口袋裡面,開口問道:“認識老孫嗎?”

一說到老孫這個人,大鬍子馬上就閉嘴了,眼神偷偷的看著丁凡,也不知道心裡在想什麼。

“不說是吧?”丁凡點點頭,伸手將腰間的手銬掏了出來,冷聲說道:“既然你在家裡不想說,也行,你跟我回去說吧!”

話音未落,手上的動作就已經完成了,大鬍子都沒有感覺到,手上突然就多了一副手銬。

“別呀!警官,我說,我……我剛剛沒想起來你說的是哪個老孫,這一片兒叫老孫的人實在有點多。”大鬍子一看丁凡要將他帶走,馬上就急了,慌忙說道:“老孫,就是大祥牌社的老闆,其實他家的菜窖連著一個防空洞,他在裡面開了幾個小牌桌,在裡面聚賭……我這算不算是舉報啊?”

這不問的情況下,丁凡還真的沒有想到。

被稱為老孫的人,竟然在地下幹著聚賭的勾當。

這要不是大鬍子直說了,丁凡還真的沒有地方查證這件事,現在好了,有這個大鬍子在手上,剩下的事情就好辦多了。

“算不算是舉報,這得看你的表現。”丁凡隨手將地上的一件破舊衣服嘴在丟在他的手上,簡單的將雙手遮擋了起來,小聲的說道:“我是刑警隊的,我抓了老孫,他就得跟我去刑警隊,你去派出所,要是沒抓到人,刑警隊的位置我給你留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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