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凡本來還不知道,這個早上跟自己在院子裡面談笑風生的老人,其實就是範排長以前的老首長。

當年範排長就是在這個老首長的手下做警衛兵的,後來才被調去了哨所做了排長。

今天早上要不是範排長起來上茅房,現在丁凡恐怕已經跟這位一直敬畏已久的老首長動起手來了,難怪這個老人一進門就看出來丁凡的路數了,甚至在院子裡提醒了丁凡兩句,原來範排長教自己的東西,其實本來就是老首長當年指點他的。

只是範排長的資質一般,這些東西練了多年,也就是小成而已,結果在教丁凡的時候,這些東西就已經完全變了味道,要不是今天老首長來的時候看到了丁凡在練功,恐怕丁凡都不知道要練到什麼時候才會發現問題的所在。

而範排長在見到老首長之後,整個人瞬間就進入了但年警衛員的狀態,連忙要請老首長到裡面走,可是老首長根本就不想要進去,而是說在院子裡就挺好,自己早就在這裡坐一會兒好了,今天下午就要趕回去,這一次是專程來處理孫嘉的情況的,順便也來處理丁凡。

說道丁凡的時候,老首長的眼神還在丁凡的身上掃了一眼。

只是一眼,就將丁凡嚇得渾身一震,連忙將自己的衣服整理了一下,就怕給老首長留下什麼不好的印象,到時候自己恐怕就真的要徹底的監禁。

老首長看了兩人一眼,然後開口對範排長說道:“小范那,咱們兩個已經有快五六年沒見了吧?”

範排長點頭說道:“六年零七個月了,自從那件事之後,我就一直沒有臉在見您了,要不是這一次的事情……”

“要不是這一次的事情,你小子還是不願意見到我是不是?”沒等範排長的話說完,老首長直接開口打斷了,直接開口說道:“那件事都過去那麼多年了,你還是放不下,當然了就連我也一樣,有些事情就是這樣,不有自主啊。”

丁凡在一邊站著,聽的是一頭的霧水,完全想不明白,兩人說的什麼東西,就好像是自己現在是在聽天書一樣。

等到老首長說完這話之後,兩人相繼沉默了一會兒,一抬頭看到丁凡還在一邊站著,這才想起來,這裡現在有個人在這裡,說這些優點不合適了:“自我介紹一下,我叫高紹成,也是小范的老領導了,以前他就是我的警衛員,這一次還是聽到了他的彙報之後,才知道這一次的事情,這件事,不管結果如何,我都謝謝你了年輕人,我替國家謝謝你。”

高紹成這話一說完,丁凡突然有種被人抬起來的感覺,可是隨即腦海中就突然響起了一道雷聲,直接將丁凡驚醒了。

謝謝自己?

知道了重要的機密事件,這個老首長會不會在瞭解了事情都經過之後,然後直接將自己帶回去監禁起來那?

這可說不好,也不知道範排長之前有沒有跟這個老首長說了多少東西,要是等到他問出來了,自己就真的一點機會都沒有了。

所以丁凡還是決定這件事,自己坦白了算了,是死是活,直接給自己來一個痛快的。

一想到這裡,丁凡直接就咬著牙對高紹成說道:“領導,我有件事要坦白……”

丁凡這一聲說的十分洪亮,甚至將身邊的範排長都嚇了一跳,差點就要伸手摸槍

了,反應過來之後,才用一種哭笑不得的眼神瞪了丁凡一眼,然後將手上的槍再一次的收回到腰間。

而高紹成就比較淡定的多了,只是丁凡開口之後,就伸手打斷了丁凡的話,然後說道:“我這一次來雖然是為了公事,但是我本人是用私人身份來的,你們也不用太拘謹了,你剛剛不是叫我大爺嗎,你就這麼叫吧,叫我領導,還有點聽著不習慣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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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凡偷偷在範排長的臉上看了一眼,顯然是不太高興,好像是丁凡真的敢跟高紹成叫大爺,範排長就要掏槍了。

最後丁凡直接折了個中,既步叫領導,也不叫大爺,而是跟高紹成叫了一聲高老:“我還是叫你一聲高老吧,是這樣的,之前我找到了孫嘉的時候,已經看過他身上的東西了,當時他記著證明自己的身份,所以才給我看的,我也不知道這是國家的機密,還是後來範排長跟我說了之後,我才知道的,所以關於這件事,我需要跟您坦白一聲,至於要怎麼處罰我,您說了算。”

高紹成看了一下身邊的範排長,看到他沒有說話,這才點點頭,然後對範排長去交孫嘉過來,是不是有什麼重要的情況,這要看了之後才能知道。

而範排長說這院子裡人多眼雜,既然說機密的東西,還是到房間裡面看的好。

高紹成想了一下,還是點頭同意了。

範排長一看老首長都同意了,上就回到了房間裡,將裡面留下的兩個士兵交出來,叫他們在門口警戒,誰都不準進去,就連他自己都站在門口的位置,幫著老首長在門口警戒。

最後只有丁凡一個人愣在了原地,想了半天都沒有想明白,自己這算是什麼,剛剛可是下了很大的決心在將這件事說出來的,現在高紹成就這樣走了,好像之前的事情,就沒有發生一樣,這算是什麼事情啊?

可是現在丁凡就是想要問,都不知道應該問誰去了,範排長先在帶著人已經將房間警戒起來了,自己要是在找他問,估計也問不出來什麼東西,還不如自己到一邊蹲著去那。

一想到這裡,丁凡乾脆的直接會房間去了,直接將房間裡的暖瓶拿出來,順便在拿了一點茶葉出來,擺在了院子的石桌上面。

本來範排長看到丁凡回到房間裡去,還想要說點什麼,可是想想現在的情況,丁凡也完全沒有必要還在這裡站著了,再說了只是那點開水出來而已,也算不上是什麼問題,自己沒有必要在多說什麼了。

誰知道這邊範排長沒有說話,丁凡倒好,回到房間裡換了一身衣服,竟然直接走了,看樣子好像是要出去的樣子。

這可不行了,要知道現在丁凡已經將事情跟高紹成說了,而老領導現在對丁凡的處理還沒有定下來,要是丁凡直接就走了,這算是什麼事情啊?

老領導要是出來問起來,自己要怎麼跟老領導說那?

無奈之下的範排長只好跑到丁凡的身邊,伸手拉住他問道:“你上哪去,你給我老實的在這裡呆著,這個時候你還想出去?”

丁凡回身看了一下伸手的範排長,直接將手一甩,義正言辭的說道:“我現在還是金山所的指導員,也是整個金山鄉唯一的民警,我現在要出去巡查,你有意見嗎?我就是今天被撤職了,最少現在我還是民警。當一天和尚,我就要撞一天的鍾,就跟你們當兵的

一樣,站好最後一班崗,我也要做好租後一次巡查。”

說完這話之後,丁凡直接甩手走人了。

只是苦了範排長了,明明知道丁凡這一次沒有說錯什麼,就是現在老領導下令要撤了丁凡的職,恐怕地方的領導都不一定會同意,而且也沒有這麼快的,所以丁凡現在要出去,自己還真是沒有什麼理由能擋他。

只能是眼睜睜的看著丁凡直接離開,然後直奔翻身屯走去了。

範排長最後只能是嘆息一聲,然後回到房間的門口去,畢竟丁凡有自己的任務要完成,而他也有自己的任務,不能擅離職守的。

原本範排長還以為老首長進去之後,瞭解一下情況就會出來的,自己在門口也不用站上太長的時間。

甚至範排長都已經想好了,待會兒老首長出來之後,發現丁凡離開了,自己要怎麼回到老首長的話了。

誰知道,老首長走進了房間之後,整整兩個多小時都沒有出來,最後就連丁凡都回來了,老首長還在房間裡面,也不用知道要等到多長的時間,

要不是範排長安排的人有一個在窗戶邊上能看到裡面的老首長還在一邊坐著,跟孫嘉談話,現在範排長都要懷疑老首長是不是已經遇害了。

而丁凡回來之後,根本就沒有搭理範排長,直接就回到了房間裡,然後將一張大圓桌搬到了院子裡面,然後在上面蓋了一塊桌布,最後將碗筷都擺好,看起來就好像要吃飯了一樣。

說起來,範排長到了金山所之後,基本上就很少看到這裡有開火的時候,有的時候,範排長都在想,以前的丁凡都是怎麼過的,平常就不吃飯嗎?

等到丁凡這邊已經將東西都準備好了,又從房間裡面抱出來一個大玻璃罐子,裡面的東西就是不問也知道,顯然都是白酒。

看到丁凡這個動作只有,範排長臉上的冷汗都下來了,心中已經開始在罵人了:丁凡這個小子只是要作死啊?

之前的事情還沒有徹底都解決掉,現在大白天的你還在派出所裡面喝酒,最後還當著領導的面喝酒,這不是作死這是在幹什麼?

就在範排長想要上去勸丁凡兩句的時候,身後的大門被人開啟了,高紹成從房間裡面走了出來,身後還跟著孫健,兩人一前一後的從裡面走了出來,看起來高紹成的眼睛裡似乎有點淚花在湧動。

雖然範排長不知道剛剛都發生了身事情,但是有一點他是知道的,那就是現在老領導應該是想起了以前的老戰友們,所以情緒有點激動,不然老首長的眼睛裡是從來都不會出現眼淚的。

正在範排長不知道應該說點什麼勸慰一下來老首長的時候,丁凡這個不止死活的傢伙走了過來,對老首長說道:“高老,我剛剛聽說了,今天下午就要回去,我這沒有來的急做什麼準備,剛剛就只能到下面的屯子裡買了一點,待會兒就有人給送來,簡單吃一點吧,吃完就上路。”

範排長聽了丁凡的這一句吃完就上路,差點被氣的上來給他一腳。

什麼叫吃完就上路啊?

誰要上路啊?

不會說話的見多了,像丁凡這樣不會說話的人還真是不多見了。

或許也只有高紹成沒有太在意這件事,只是看了丁凡一眼,然後點點頭,走到了桌邊做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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