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姚金花當年在外面生活是如何的艱難,其實丁凡也不是很感興趣。

不過當她說道自己搭上鄧榮光這條大魚之後,他才開始有興趣了,死守著自己的底線不是說說那麼簡單的。

在外難免受盡了委屈的女人,在所有世界觀完全崩潰之下,所作所為往往都是十分極端的。

沒人知道她究竟用了什麼樣的手段,能勾動鄧榮光,甚至用了很短的時間,還將鄧榮光身邊那些鶯鶯燕燕全都趕走,轉眼之間成了鄧榮光家裡的唯一女主人。

要知道,鄧榮光可不是一個吃素的主兒。

當然這個所謂的女主人,也算不上什麼真正的女主人,兩人之間或許連夫妻之實都沒有,更加不用說什麼結婚之類的了。

誰都沒有想到,這個從小山村出來的女人,竟然還有經商的天賦,不僅是拿住了鄧榮光的人,甚至就連鄧榮光的生意也被她控制在手上。

就連鄧榮光身邊這些多年來跟著他在外面打天下的兄弟們都不得不承認,公司在她的手上,遠比在當年鄧榮光的手上更加賺錢。

或許鄧榮光手下的這些兄弟們,當年跟著他多少有些因為義氣,或許是共同的理想,也或許有很多的無奈。

但經過多年的變化,人的心思總會在潛移默化中發生一些改變。

這個世界沒錢太難了,當年跟著鄧榮光的這些人,幾十年如一日的跟著他,本以為最後能在公司站穩腳跟之後,他們也能有個安身立命的地方。

卻誰都沒有想到,鄧榮光這個人本就不是善茬,對外人本就心狠手辣,對自己人也沒有好到哪裡去,吃相難看的鄧榮光用些手段將這些跟著他打天下的老兄弟一個個趕出了公司,同時也將所有人逼得不得不離開生活了多年的城市。

早在姚金花出現在公司之前,這些人就已經有心要反他了,只是覺得就算是反了,最後也不會有什麼好下場,縱然出了一口惡氣,依舊拿不到錢。

這幫老兄弟對他十分瞭解,也知道他是個什麼樣的人,想從他手上對得到一筆滿意的安家費,那簡直就是在他身上割肉一樣。

無奈之下,鄧榮光手下的這些老哥們兒一個個只能是心灰意冷的離開,碰巧這個時候姚金花找上了這些人,用了一個送別的名義,將這些即將離開的公司元老都聚在一起。

經過姚金花跟他們之間的商量,眾人決定一起合作,反過來將鄧榮光趕出公司,並且所有人同心協力推姚金花上位。

到時候姚金花作為公司的董事長,他們這些元老就是公司的所有董事,每年不只是有分紅送到他們手上,而且今後家人還有相應的安置。

這個條件,對於他們來說,已經比之前鄧榮光提出的條件好的不能在好了。

畢竟鄧榮光那種人,本來就屬於是吃幹抹淨不認賬的人,現在公司已經走上了正軌,第一件事就是對他們這些人卸磨殺驢。

現在有了這樣一個機會,他們自己是願意出手幫忙的。

只是這件事想要完全合法,完成交接,不只是他們這些人站出來就能做得到的。

相應的法律程式還是要走的,現場需要有公證人,還有律師這都是問題。

而這一點,姚金花卻早就做好了準備,現場當著所有人的面,簽署了一分檔案擺在所有人的面前。

這些跟

著鄧榮光的老兄弟一看那個簽字,頓時吃驚的眼珠子差點掉下來。

之前對於姚金花,雖然說不上瞧不起,但也沒有真的將她放在眼裡,畢竟出身不好,聽說以前還是在舞廳裡面混過的女人,窮山溝裡出來的粗野丫頭而已。

誰能想到,她跟著鄧榮光才幾個月的時間,竟然能將鄧榮光簽字的字型全都模仿出來。

加上鄧榮光的私章,只要相應的手續上都加上簽字,這件事基本上也就算是板上釘了。

而姚金花準備的可不只是這一點,她專門找了一個人,花錢給這個人做了一個手術,將這個曾經窮困潦倒的流浪漢,打扮成了鄧榮光,利用他在律師面前,假裝簽署轉讓協議。

而他們這些老兄弟就在現場,成了整件事的見證人,趁著律師被吸引了注意力的時間,姚金花用了一招偷樑換柱,將早已準備好的檔案拿了出來,上面早就已經簽署了鄧榮光的大名,最後當著律師的面,將所有的簽字位置扣上了印章。

而真正的鄧榮光究竟去了什麼地方,一直以來都是一個謎。

利用鄧榮光中風的訊息傳出,姚金花實際控制了整個公司,並且將公司的股份,十分大方的分給了這些參與者,大刀闊斧的對公司進行了改革。

誰都沒有想到,這個姚金花在外人眼中,也就是一個山裡來的野丫頭,卻在短短的一年多的時間中,給公司盈利幾百萬的利潤。

就連這些跟她合作的老家夥,也不得不服氣了,覺得她來做這個董事長確實比較合適,至少要比他們都更加合適,而且做事也算叫人心服口服。

可所有人都忘記了一件事,這個女人看似表面風光,實際上她可是比任何人都要更加自卑的,而且真正的鄧榮光究竟去了什麼地方?

“你也真是夠狠的,鄧榮光也算是一代梟雄了,雖然不是什麼好東西。”丁凡聽了半天故事,最後也不得不嘆氣一聲,收拾了心情說道:“他應該是沒想到,自己打下的江山,最後全都便宜了別人,甚至自己還要死在一個女人的手上。”

姚金花聽著丁凡的話,似乎並沒有什麼多餘的反映,眼神淡然的點點頭,嘴角帶著一點苦笑,整個人到是一下放鬆了下來。

似乎這些陳年舊事,這麼多年來都壓在她的心裡,對於她來說本來也是一種折磨,現在終於自己說出來了,正個人到是放鬆了不少。

仰頭看著天空不多的幾顆繁星,緩緩坐在了冰涼的地面上,在也不顧及什麼形象之類的東西了,嘴角帶著慘然的笑容說道:“你們說是就是吧,其實不只是你這麼想,所有人都是這麼想的!”

一聽她這話,似乎裡面還有點別的故事啊!

“你不會想告訴我,鄧榮光不是你殺死的吧?”說實在的,丁凡這會兒也不知道為什麼,竟然有點相信她了。

雖然姚金花並沒有否認什麼,只是語氣中帶著幾分慘然,還有她臉上此時的落寞神情,竟然能影響周圍的人。

或許也是因為她自己身上所發生的一切,任何人聽了都不會無動於衷吧!

最後聽她那句話裡的意思,充滿了無奈和不甘心,也不只是丁凡一個人心中充滿了疑慮。

“鄧榮光是吃藥吃死的!”姚金花一邊說著,順勢脫下了腳底的高跟鞋,吃力的從地上爬起身來,走到樓邊上,慘笑著說道:“你說的沒錯,從我跟了鄧榮光

那一天開始,我就已經有心裡準備了,我知道對於他來說,我不過就是一個玩物而已,時間久了,被她玩夠了,隨手就會被拋棄。”

“夜總會的金姐說過,女人最大的武器,並不是點頭,躺下,而是後退和態度。”

“男人就是一把鑰匙,而女人就是一把鎖,一把能開千萬把鎖的鑰匙就是萬 能 鑰 匙,可一旦所有的鑰匙都能開啟的鎖,就成了破鎖,金姐說的沒錯,欲拒還迎,適可而止,我真的成功了。”

“我跟著鄧榮光生活了整整兩個月的時間,他雖然一直手腳不老實,但他也沒有得到我,金姐說過,鄧榮光得到的女人太多了,容易上手的,他跟本就不會在意,他或許就是在找一種感覺,那種感覺他年輕的時候有過,可人沒有辦法活在過去,所以他要在不同的女人身上找到過去的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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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成功了,我讓他愛上了我,可同時,又不讓他得到我,借機會拿到了去他公司工作的機會,甚至掌控了公司的一部分管理權限。”

“只是可惜,他沒有耐心了,那天晚上,他……”

說道這裡,姚金花終於有些猶豫了,似乎有些事情,她還是有些開不了口。

或許也是因為赤腳走在冰冷的水泥地面上,讓她渾身一震機靈。

可她的話,著實吸引了周圍的幾個人,比如劉健就是其中之一。

聽到了最關鍵的地方,姚金花卻突然選擇了閉嘴,鬧得劉健多少有些心急,急忙開口問道:“他把你咋了?”

丁凡一聽,翻著白眼瞪了他一眼。

劉健頓時反應過來,縮了一下本就沒有多少的脖子,閉著嘴到一邊去了。

到時姚金花沒有在意他的多嘴,抬腳爬上了天台的邊緣,站在高處,任由夜晚的冷風吹打在她的身上,雖然凍的瑟瑟發抖,臉上卻帶著享受,微微閉上雙眼說道:“還能有什麼,不過就是用強罷了,我一個女人,終究在力量上比不上他。”

“他把我綁在了床上,志得意滿的模樣,我至今都忘不了。”

“不過人在得意的時候,也真是太可笑了,吃了藥之後,跑去洗澡……我第二天早上醒來的時候,他都沒有從浴室裡面出來。”

“等我費力的解開繩子時,他已經死了十幾個小時了。”

“我不敢聲張,我的一切都來自於他,東西都是他給的,我不能讓外界的人知道他已經死了,所以……”

其實話說道這裡,丁凡就算不聽下去,也能猜到七七八八了。

順勢清清嗓子,走到天台邊緣的位置,順勢站在她的身邊,開口說道:“也就是說,你將他的屍體隱藏了起來,隨後利用你對他字型的模仿能力,暫時的接手了公司,在利用他的字跡,將公司裡的那些元老全都炒了魷魚。”

“卸磨殺驢的名聲都讓一個死人去揹著,你自己到前面裝好人,收買人心,藉助這些人在公司的公信力,坐實了董事長的位置。”

不得不說,姚金花這個女人不一般,雖然是從小山村出來的,可她的學習能力確實不弱。

可同時也有一個問題出現了,這件事背後一定有人在指使她,雖然她聰明,但不代表她見到死人之後,還可以做到面不改色,短時間還能想出這麼多謀奪公司的手段。

恐怕這背後的人,很有可能就是她之前所說的那個所謂的金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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