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調查,偷東西的人很快就有了新的線索。

其實這件事想要調查並沒有太大的難度,畢竟這偷東西的人,本身就存在了很多的漏洞。

做別的或許他還能做的專業一點,可在偷竊這種技術活上面,還真不是一般人能做的。

所以說小偷是一種手藝,其實一點都不錯。

那種真正能偷竊之後,不留下一點痕跡,順利逃脫,找不到絲毫蹤跡的,那才是真正的賊。

當然了,就算是尋常的小偷,基本上也不會再現場留下這麼多的痕跡。

丁凡提出的幾個點,交給路隊長,也就是幾個小時的時間,盜竊者的身份就已經被鎖定了。

車子是從東邊的開發區出來的,開車的人是個小胖子。

雖然東邊的開發區,這段時間到處都在施工,跟多地方連攝像頭都沒有,但東邊的工地附近,可是開了不少小店的,這些店主平常也就是早晚的時候會比較忙碌,大部分的時間還是比較清閒一些的。

有些好信兒的老闆會時常坐在外面看熱鬧,經過的車輛都會多看上兩眼。

而這臺白色的麵包車,偏巧就屬於是那還種經常出現在工地附近的車輛,時間長了這些人不難認出這臺車子。

帶著照片,派出下面的民警到工地做了一些調查,根本就沒用太多時間,就將這個人的身份找出來了。

這個在工地經常進出的白色車主,是一個小胖子,叫什麼名字沒什麼人知道,只是聽說這個小胖子不怎麼愛說話,每天兩次進出工地,將車上的吃喝用度全都送過來,隨後就走人,跟這個工地裡面也沒有什麼人走得比較近一點。

沒有人提起的時候,這個人就好像不存在,直到有人出來問了,他們才會左思右想的回憶,可回憶出來的東西,往往叫人感到吃驚。

因為在工地混的最長的工人,差不多已經在這裡幹了一年多了,竟然沒有幾個人對他有什麼印象,甚至就沒有人知道小胖子叫什麼名字。

一個人沒有存在感,已經夠可悲了,想不到這個小胖子每天跟這些人息息相關,從他手上買東西的也不少,最後大家都不知道如何稱呼他,就是相互之間提起他的時候也只是說一句‘那個誰’。

路隊長跟丁凡說這件事的時候,都有點不好意思,畢竟人家已經給指出了詳細的調查方向,剩下的就是排查工作。

可他自己最後竟然將排查工作做成了這個樣子,連名字都沒有查到,只是用‘那個誰’來代替,這算是什麼調查結果?

不過路隊長自責的事情,丁凡卻並沒有很在意,只是風輕雲淡的點點頭,嘴角略微帶著一點笑容,說自己已經知道了,至於這個人是誰,已經不重要了。

工地那邊的調查繼續,但也不用太緊張,只是做做樣子就好,卓胖子這邊他會說一聲,直接叫他銷案就是了。

受害人銷案,只是他一句話就能說的算,已經叫他意想不到了,丁凡有這個本事,路隊長還能接受的了。

可後面的調查,只要走過場,卻不用詳細的調查,又是什麼意思他就不明白了。

其實丁凡本身也不希望弄出這麼一個比賽來,當初是因為對於案子實在沒有什麼進展,而且他也比較著急。

兇手殺人沒有規律,更加沒有明確的目標,

這種人不能早一天抓到,簡直就是在彭城埋下了一個定時炸彈一樣,沒人知道什麼時候會發生爆炸。

碰巧卓胖子為了女兒能早點走出心裡的陰影,不惜代價的弄出這麼一個計劃來。

想要吸引兇手自己跳出來,手段有點粗糙,但也算是一個不得已的手段。

丁凡當時就算想拒絕,可也不能伸手干涉的太多。

而且他也怕自己強行干涉進來,有可能會引起兇手的注意,到時候那就真是打草驚蛇了。

現在好了,獎品已經落在兇手的手上了,那麼這一場所謂都比賽,其實有沒有已經不重要了。

至於路隊長這邊調查到的人,丁凡也基本猜到了是個什麼人,剩下的也自然就沒必要深究下去了。

路隊長現在只需要藉著一個調查小偷的理由,繼續在東區的工地一代活動,逐漸的壓縮生存空間。

直到最後胡德凱感受到了壓力,不得不離開那裡,他的任務也就完成了。

看出丁凡目的人,現在恐怕也就是劉健了。

畢竟跟著丁凡已經這麼長的時間了,對於這個老大的瞭解,很容易就能猜到他要做什麼。

可是有一點他不明白,為什麼不在確定了胡德凱的位置之後,就馬上對他下手那?

這麼危險的一個人,按說直接抓起來,應該是最適合的方式了。

在讓他跑了,後面想抓到這個人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一個存在感本身就很低的人,換到任何一個地方,都能瞬間消失在所有人的眼前,真的叫他跑了,在想抓到他那可就難了。

“老大,不如我帶兩個人,趁著今天晚上就摸上去,直接端了他算了!”坐在車上的劉健看到路隊長已經走了,這才開口問道:“是不是有一段時間沒有跟這幫殺人犯交手,覺得有點手癢了?”

“老大,不是我說你,都結了婚的人了,你也多為嫂子著想一下,千萬別幹這種危險的事情,其實我也痛恨這個胡德凱,簡直就是個瘋子,殺人焚屍,我一想到他都想動手扇他兩巴掌。”

“但是吧,咱還是要按照規章制度來,千萬不能在幹出格的事情了。”

聽著劉健長篇大論,丁凡差點開啟車門,一腳將他踹出去。

這死胖子跟著自己已經不是一兩天的時間了,他將自己當成什麼人了?

“你這個腦子,能不能將腦迴路放在正常的頻率上?”丁凡被劉健這番話氣的直翻白眼,搖著頭說道:“我之前不想卓胖子搞這個比賽,你知道為什麼嗎?”

劉健當然知道了,從一開始知道卓胖子這邊的動作之後,他就已經想到了這個計劃中存在著很大的漏洞,而且這個漏洞很有可能導致最後兇手逃竄,而他們所有的準備都將化成泡影。

最大的問題,當時就是這個兇手的身份一直沒有查出來,二來這就是沒有足夠的人手能佈置在現場。

現場人多,兇手保不齊就會趁著人多,消失在所有人的視線之內。

只是這件事跟現在的情況已經有了一些變化,兇手的身份已經得到了八成的正實,剩下的其實也就是確定他的位置,然後將他抓捕了事。

可丁凡明顯還不滿意,這是打算逼著嫌疑人出逃。

“你不會是打算嚇唬他,等他失去了平常心

,趁著機會將他短時間拿下吧!”劉建想了想,好像丁凡也確實不是那種人。

可除了這個可能之外,他也實在想不出來別的了,丁凡究竟為什麼要這樣安排。

“你呀,胡德凱的情況,你應該有所瞭解吧!”丁凡靠在座椅上面,雙眼冷靜的看著遠方,淡淡的說道:“胡德凱這個人十分危險,這一點你很清楚。”

“卓胖子弄的這個比賽,我當時心裡都是很大的不願意,彭城當地的警方沒有辦法給我們太多的支援,警力不足這是最大的問題!”

“現場一旦人多,我們根本就沒有辦法控制場面,但當時也是沒有多餘的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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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現在不一樣了,我們已經知道了兇手的身份,甚至長相都有掌握,那還有必要冒險嗎?”

原來丁凡想的問題,一直都是在確保安全的情況下,最好能兵不血刃的將人抓回來。

並不是因為劉健想象中那樣,為了過癮而已。

之前做了很多的調查,從很多人的嘴裡對這個看起來人畜無害的小胖子做了更加細緻的分析。

由此判斷,想要在人群密集的地方,生擒胡德凱幾乎沒有絲毫的保證。

“首先胡德凱這個人,殺人沒有明確的目標,可以說他殺人很大一部分原因,只是因為腦子裡面有這個想法!”丁凡嘗試著分析了胡德凱的心理動態,甚至開始懷疑他是不是有人格分裂的趨勢,最後得到的結果並不是很樂觀:“其次他之前在礦山工作過一段時間,你知道他做的是什麼工作,在山上做爆破手,這個職業本身就存在著極大危險。”

“雖然後來沒有人能證明,他離開礦山之後依舊有玩炸藥的經歷,但你能保證他不會偷偷的去製作炸藥嗎?”

“工地那個地方,人員密集,有經驗的人甚至透過一些簡單的裝置,就能製造出爆破的效果,一旦有意外發生,我們想要控制現場,幾乎不可能!”

“而胡德凱這個人,不會任由我們抓住他,所以他有極大的可能,會在我們著手抓捕的時候,透過威脅的手段,逼迫我們放他離開。”

“到時候我們將一點退路都沒有,所以我叫路隊長繼續帶人簡單的搜查,給他製造壓力,就是為了敲山震虎,逼他離開那個人員密集的地方,找到一個適合的位置,在對他下手!”

有些事情,在表面上確實看不出什麼來,可真正細想的時候,才會明白什麼叫細思極恐。

就剛剛丁凡說的那幾句話,劉健聽的汗毛都立起來了。

他之前沒有想過那麼多,可聽了丁凡的話之後,他背後的衣服都溼透了。

畢竟這可是炸藥啊!

一聲巨響之下,死傷根本就是不可控制的,尤其是在人流密集的地方,加上工地那種複雜的情況,別說是爆炸傷人了,就是踩踏都有可能要人命的。

“那下一步,有什麼打算嗎?”劉健開啟車窗,大口的對著外面深吸了一口氣,緩解一下情緒之後才問了一聲。

但這一次,丁凡卻沒有給他一個準確的答案。

“還不知道,至少我現在沒有想到他會去的地方!”丁凡也不是沒有想過詳細的方案,可他對於胡德凱的另一個人格完全陌生,也不知道他會在什麼情況下轉換主人格。

這樣一來,方向根本就沒有辦法確定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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