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人有時候需要膽量,同時也需要有足夠的心裡承受能力。

有的人心裡承受能力不怎麼樣,殺了人之後警察還沒找到他,自己就已經承受不了那種殺人之後的沉重感,果斷的選擇了結束自己的生命。

甚至有些因為失手造成的誤殺,兇手或許會在第一時間驚恐的逃離現場,可隨後反應過來還會到警局來自首。

只有極少數的兇手在殺人之後,會在心中產生快感,很顯然胡德凱就是這類人。

童年的心理陰影,在經過多年的發酵之後,那種恐懼和空虛感幾乎將他整個人都吞噬了,在加上叛逆的年紀剛好也到了,對於他人的勸解他是聽不進去的,難免走上一個比較極端的方向。

在少管所的那段時間,或許是他人生中的一小段經歷,那一次也是他的一個小蛻變開始。

無聲無息的殺人,他已經不是第一次做了。

恐怕當時的他心中還有點小暗喜,將周圍的人都當成了傻瓜,因為沒有人發現殺人的是他,更加沒有人知道,一個暗中殺人者就隱藏在他們的中間,加上他天生的偽裝模樣,並不容易叫人產生懷疑。

但從他走出少管所的一天開始,真正的蛻變開始了。

看到遊戲機裡的那個人物,他才覺得自己之前做的事情簡直可笑,殺人的手段太過於粗糙,根本不能發洩心中的怨恨。

所以他改變了殺人的方式,將殺人的現場做的更加富有藝術性而且張揚,在他看來,殺人也要有美感,那種豔麗的火焰,成了他新的追求,與其說他是在殺人,不如說他是在炫耀。

在他兩次殺人之後,依舊沒有被人找到的情況下,他的第三次殺人,很有可能會再一次發生變化,甚至就好像完成了一個新的蛻變一般。

所以這件事,丁凡不能再等下去了,好不容易找到了一點規律,一旦胡德凱完成了新一次的蛻變,之前的所有推測都會出現偏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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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這兩個小子的事情問完之後,丁凡直接叫人將他們送到拘留所去,暫時沒有時間答對他們,外面還有很多的佈置要做。

可前腳剛剛出門,就看到兩個女人從局長的辦公室裡面出來,直奔丁凡這邊就衝了過來。

當然了,他們的目標並不是丁凡,而是他身後的黃路明和吳超,這兩個人。

“明明,我的兒子!”

“小明,你臉上這是怎麼了?”

“超啊,你這是被誰打的?”

“小超啊,是不是警察打你了?”

……

兩對父母一看到自己的兒子,頓時控制不住了,眼角含著淚水,卻一臉的怒容直接衝了過來。

當然這個時候他們已經不可能跟兒子在有接觸了,丁凡直接叫來周圍的警員將人都攔住,另一邊直接叫人把人帶走,省的這裡吵吵嚷嚷的最後鬧得沒完沒了。

這種情況以前都是丁凡下面有專門的人來處理的,他是最討厭處理這類事情的,鬧起來就沒完沒了。

但看到局長這會兒臉色難看的模樣,八成也是被折磨的沒辦法了,這才將人放出來的,眼下的事情除了自己之外,也不會有人更適合處理這件事了。

“我兒子是不是被你打的?”眼看著吳超和黃路明兩人

帶走了,一個帶著眼鏡的中年人頓時壓不住心中的怒火,指著丁凡的鼻子就大聲的吼道:“我告訴,我也是懂法律的,警察是沒有權利動手打人的,我兒子還未成年,我現在一個電話就能叫你脫了這身警服滾蛋。”

這戴眼鏡的中年人,看上去還懂點法律,多少也算是比較剋制了,更多的還是威脅而已。

但他身邊的那個中年的婦女就不會有這個剋制了,奮力的推開面前的年輕女警,大吼著就衝上來:“你打我兒子,我跟你拼了!”

一個母親在看到兒子被打的一刻,心中憤怒是可以理解的,但這不代表你就可以動手打人,尤其是警察。

所以丁凡也沒有跟她客氣,一把抓住她的手腕,隨手就將手銬戴在了她的手腕上,兩下就將人直制服了。

這一幕,出現在眾人的面前,所有人都冷靜下來了。

畢竟他們過來鬧的時候,可沒有想到會被人帶上手銬按在地上,看丁凡的樣子,這明顯就是打算用強硬手段控制他們的情緒了。

另一個中年男人,一看這場景,拿出手機指著丁凡說道:“你……你們這些穿著警服的土匪,我現在就打電話給報社,叫他們過來看看,你們究竟是怎麼執法的,用手銬對付被害人的家屬,還將我未成年的兒子打成重傷,你今天要出大名了,我看誰還能保得住你!”

丁凡冷笑了一聲,從伸手警員手上的盒子裡面拿出一個小袋子,看了一眼說道:“吳主編你要打電話就快一點,本來這件事我也是打算要找記者過來的,既然你要打電話,那我更好也省事了!”

“看到這東西了沒有,你兒子身上藏在身上的!”

本來還在打電話的吳挺一聽這話,動作頓時停頓了一下,緊接著冷哼一聲說道:“我兒子未成年,抽菸確實不對,但抽菸並不犯法,你沒有權利將人扣下。”

丁凡將小袋子裡的香菸丟在了證物箱裡面,緩慢的走到吳挺的面前,冷靜的對他說道:“糾正你幾點錯誤,根據吳超的身份資訊記錄,他在一個月之前就已經過了一次生日,也就是說他現在是一個成年人了,可能你工作比較忙,對於兒子是不是成年還不是很瞭解。”

“但是成年並不是關鍵,關鍵在於你個小袋子裡面的香菸,有人在裡面放了東西,白色的小粉末,他現在不僅是自己買,還隨身攜帶幫忙販售!”

“你現在就可以給你報社的記者打電話,叫他們過來看看,彭城有名的吳大主編,高材生,大學者,兒子吸毒,還幫助毒販販毒,我現在將他拘留,你有意見嗎?”

吳挺一聽,頓時沒聲音了,沉默了片刻,突然想起不對,大聲的說道:“不對,你剛剛拿的那個小袋子,不能證明就是我兒子拿出來販賣的,我現在懷疑那東西就是你打算栽贓我兒子的東西。”

“而且你們還打人……”

話未說完,丁凡再一次伸手打斷了他的話,指了一下旁邊那個戴眼鏡的中年人說道:“這件事你可以跟他說,因為你兒子是他兒子的打的。”

“另外,這個香菸的外盒上,是有你兒子指紋的,我已經叫人給他做尿檢了,我手上現在還有一份名單,我現在就叫人把這幫毒販抓回來,叫他們自己指認一下,我保證讓你滿意!”

丁凡說話聲越來越高,聲音高一分

,吳挺的腦袋就低一分,等他的話都說完了,吳挺的腦袋都快縮回脖子裡面去了。

只是丁凡沒有搭理他,而是直接走到那個戴眼鏡的男人面前,冷笑著問道:“多長時間沒有回過家了?”

“你可能還不知道吧,黃路明今天剛滿十八歲。”

“我不知道你有沒有給他準備一份禮物,但他給你準備了一份禮物,一份大禮!”

“今天只是找他配合調查,調查一個跟他認識的人,警察上門,你兒子,聽清楚,你的寶貝,兒子,在明知警察調查的情況下,不願意配合也就罷了,趁著的警員抓捕吳超的過程中,襲警!”

“聽懂我的話沒有,襲警!”

“你剛剛說過你懂法律的,你告訴我,襲警是什麼罪,襲警導致重傷,人至今還在醫院躺著,而且傷勢嚴重會留下後遺症的情況下,你兒子要判多少年?”

黃勇越聽越皺眉,這會兒眼神冰冷的看著丁凡,最後掃了一眼地上的婦女,一聲不吭的低了下了頭。

“說話呀!”丁凡伸手拍了一下面前的警員,叫他不用阻擋了, 繼續對黃勇問道:“你夫人,剛剛當著你的面對我動手,你看到了對吧,這裡的人都看到了,我告她襲擊警務人員,阻礙警務人員工作,影響警局工作秩序,妨礙司法公正,有問題嗎?”

“差點忘了還有一件事,你的寶貝兒子,黃路明自己剛剛已經承認了,半個月之前他在酒吧打架導致他人受傷,酒吧的名字他已經說了,我現在就叫人過去核查一下,你最好祈禱那個被他打的人,傷勢不會太嚴重,不然你可能要十年之後才能觸碰到你兒子了。”

“至於說你兒子被人打傷的這件事,你可以告他,吳主編的兒子,把你兒子打了,你們兩家可以互相控告他們故意傷人!”

“我這裡一份錄影材料,裡面清晰的記錄著兩個人動手打起來的原因,以及所有的經過,在這個過程當中,沒有人伸手觸碰過他們的身體!”

黃勇這下傻眼了,一聽丁凡這兩句話,他頓時就明白了,人家這是早就已經做好了所有的準備,而且對他們兩家人也做了足夠的瞭解。

黃路明的母親這會兒也聽明白了,這下不只是兒子吃了官司,就連她也要跟著進去了。

她到是對自己不擔心,可她不想兒子在有事了,掙扎著從地上爬起來,痛哭流涕的說道:“求求你放過我兒子吧,他還是一個孩子,你們這些警察為什麼這麼狠心,就不能給他一個機會嗎?”

她這一哭不要緊, 吳超的母親也站不住了,直接就跪在了地上,哭著說道:“警官我求求你了,在給我兒子一個機會吧,我兒子是人才,他在學校的成績一直都很好。”

“這是我兒子老師親手寫的證明,我兒子今後是可以成為科學家的人,他要是被判刑,那就徹底將他毀了!”

丁凡這還是頭一次聽說,學習好還能成為免刑條件的。

按照這個說法,是不是學習好的人,可以隨便殺人犯法,反正有學習成績在,拿著老師寫的證明,就能當成免死金牌來用。

“我這裡是執法地,不是考場!”丁凡深吸了一口氣,對於這些家長的觀點,簡直沒辦法理解,疲憊的說道:“在我這裡,只看證據,我對誰的學習成績一點興趣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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