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歡喜有人憂,劉健這三個兄弟,看起來也不是很和睦的樣子。

雖然只是初見,但是看到他們坐在一起的樣子,好像本身就存在著一定隔閡。

來之前,丁凡就已經跟劉健做了一定的瞭解,對於這三個人說不上有多熟悉,但是也算有個大概的瞭解。

老大馮宇,老家是東山那邊的,典型的東山大漢,為人十分講義氣,在他們這個寢室裡面年紀也是最大的一個,比其他三人整整大出兩歲來。

說起成績,其實他的成績並不是很好,也是因為成績的原因,才跟這三個小兄弟走到一起的,其實也不是什麼丟人的事情,無非就是當初考大學的時候前幾次都沒考上,後來復讀了兩年,在這個寢室裡他的年紀算是最大的。

平常在寢室裡,馮宇算是對著幾個兄弟十分照顧的,雖然他的家裡條件一般,比不上另外三個兄弟,但是他從來沒有小氣過。

就好像劉健這個吃貨,生活費每個月都不夠用,一道月底的時候就是他最難熬的一段時間,要不是有這個大哥的幫忙,他都不一定能熬得過去。

四人畢業之後,時不時還有一些聯絡,只是大家天各一方,聯絡沒有以前那麼多了,通電話還是很經常的事情。

老二袁志奇是南方一個小城市裡出來的,家裡條件還算不錯,也就是跟劉健差不多的水平,家裡是獨生子,剛到學校的時候也是各種不適應,尤其是對於劉健,他是一百個看不上。

但是男人之間的友誼,有的時候也是從拳頭打出來的。

他們之間就是這樣,他看不上劉健,同時劉健也看不上他,這兩個人一見面就是針尖對麥芒,絲毫沒有一點藏著掖著。

有一次這兩個人還在學校沒人的地方約定打了一架,最後劉健那個體形還是佔了一點優勢的,沒過十分鐘的時間,袁志奇就被打的沒有還手之力了。

不過這兩個人也不是什麼殺父大仇,自然沒有必要下狠手,反倒是有點像高手切磋一樣,點到即止,分了勝負就結束了。

可劉健得意洋洋的沒有看腳下,不小心踩空摔進了學校的人工河裡面,北方的旱鴨子也不會游泳,差點沒淹死在水裡。

幸虧是袁志奇水性不錯,奮不顧身的跳進了水裡,將他撈上來。

這件事之後,原本兩個針尖對麥芒一樣的人,徹底成了死黨,甚至好的都能穿一條褲子了。

老四當時是這個寢室裡最乖巧的一個,老家也是燕京人,家裡條件還不錯,父母都在一個大公司裡面上班,聽說他爸還是一個什麼小領導,家裡都是開著小車的。

不過這孩子從小就被家裡管得比較嚴格,沒有什麼主意,通常就是別人說什麼,他就做什麼,跟劉健的關係還算不錯,畢竟都是老鄉。

可在袁志奇的眼中,這小子就不是什麼好東西了,說上不上哪裡看著不順眼,但就是怎麼都看不上他。

跟劉健那種看不上還有點不一樣,畢竟劉健是個直性子,看不上你就直說,實在不行就打一架。

可這個王忠義明明也是個北方漢子,卻給人一種十分陰鬱的感覺,跟他相比起來,袁志奇都有點不像是南方人了。

而畢業之後,兄弟幾個各奔前程,聯絡起來也不是很方便,也就是劉健跟王忠義有點聯絡,袁志奇後來被調任燕京辦事,跟王忠義住的也

不遠,可這兩個人竟然從來沒有過一次聯絡。

要不是這一次,馮宇到燕京辦事,這四個人根本就不可能湊到一起。

這樣一看,跟劉健有點矛盾的,好像也就是這個袁志奇了。

雖說這兩個人在大學的時候好的穿一條褲子,可跟劉健有過衝突的人,似乎也就只有他了。

劉健也覺得袁志奇不太可能害他,這兩個人上下鋪住的這麼多年了,他對袁志奇還是有一定瞭解的。

對於袁志奇這個人,他是絕對相信的。

不過丁凡聽了他的話之後,對他反問了一句:“這個你相信,那個你也相信,有誰是你不相信的嗎?”

這一句話,徹底將劉健問住了。

丁凡很清楚他的這個境遇,被自己信任的人出賣了,這種感覺有多難受,沒有人比他更清楚了。

所以問了這些之後,乾脆也不就不在多問了,有些事情,問得多了,反倒是影響判斷。

反正丁凡也想好了,從三個人中間將人揪出來不太可能,再怎麼樣他們都是認識多年的老朋友了,只有他才是外人。

不管他說懷疑誰,這三個人都不會相信,除非有證據擺在他們的面前,或者他自己站出來。

也正是因為這一點,丁凡今天才請客,找了這三個人一起出來吃飯,酒過三巡之後,這三個人手裡拿著酒瓶子,各個沉默了下來,似乎心裡都有自己的心事。

“丁警官,我能問問老三現在情況嗎?”三個人之中,袁志奇是最先開口問起劉健情況的,看起來他對於劉健還是有點擔心的:“其實這件事我也有責任,那天晚上我心情不太好,跟劉健吵了兩句,明知道他喝了不少也沒有送他回去,不然他現在也不會躺在醫院裡面。”

丁凡點了一根香菸,看了他一會兒,搖搖頭說道:“眼睛……怕是看不見了,身上挨了十七刀,能保住命已經很不容易了。”

袁志奇一聽,手上的酒杯頓時掉在了地上,酒杯摔得粉碎,整個人無力的癱軟在了椅子上,雙眼呆滯的看著自己的手,臉上那種難過的神色,絕對不是裝出來的。

丁凡在說完這話之後,也在其他兩人的臉上看了一眼,觀察了他們的神色變化,但卻沒有多說什麼。

就在這時,丁凡的電話突然響了起來。

丁凡看了一眼,站起身就直接拿著電話離開了包廂,直接到外面打電話去了。

留下包廂裡的三個人,寂靜的坐在裡面,安靜的好像房間裡面好像落下一根針都能被人聽見似的。

“我去個洗手間!”

丁凡出去不久,坐在裡面的王忠義緩緩站起身來,捂著嘴好像要吐似的對兩人說了一聲,一臉痛苦的往外面走去。

另外兩人這會兒心情都十分悲痛,根本就沒有在意他的離去。

沒想到,幾分鐘之後,丁凡從外面回來,伸手在桌上敲了兩下,吸引了兩人的注意之後,伸手在嘴上做了一個手勢,提醒兩人不要出聲。

隨後就轉身往外面走去,兩人雖然不是很明白丁凡的意思,但還是跟在他的身後走了出去,哪知道丁凡竟然帶著兩人直接走去了廁所裡。

兩人有點不明所以,也不知道丁凡這是要做什麼,本來打算要問問的,可話沒說出口,就被一直大手按在了嘴上。

隨後

廁所的隔間裡面傳來了王忠義的說話聲:

“你當時不是這麼說的,你不是說只是教訓一下就完了嗎?”

“你這是在教訓嗎?”

“我可聽說了,他現在已經雙眼看不見了,身上被你們砍了十七刀,差點就死在外面你知道嗎?”

“你別跟我廢話了,我現在不相信你,你嘴裡就沒有一句真話!”

“我真不知道我當初為什麼會鬼迷心竅了,怎麼就相信了你的鬼話,那是我大學四年的同學,就是因為你……”

“我現在不想跟你在廢話了,那個警察已經說了,劉健被你砍傷的時候,有個目擊證人,他已經叫人去找了,很快就會找到,你要是有辦法就馬上想,沒辦法就趕緊跑,別再出現了,我也不想在跟你有任何一點聯絡。”

“你不用管我,他還沒有對我起疑,我會想辦法,將這件事頭推到馮宇的身上,我看的出來,這個警察一進門就在懷疑馮寧,到時候就叫他背這個鍋!”

廁所隔間裡的話,一句不差的被外面三個人聽在了耳朵裡面,除了丁凡之外,另外兩個人已經被這段話驚呆了。

要不是丁凡這會兒伸手按著兩人,現在這兩個人恐怕已經踹門進去生撕了裡面王忠義了。

直到裡面的聲音停下來,門上傳來了一聲滑動的聲響,丁凡這才放開了自己的手。

而這會兒他們兩個依舊沒有冷靜下來了,那眼神中的憤恨,可一點沒有少。

從廁所裡面出來的王忠義,根本就沒有想到自己剛剛說的話都已經被人聽到了,從裡面一出來,頓時跟這三人迎面對上了,腳下一軟一屁*股嚇得坐在了地上。

“如果我問你,剛剛電話打給了誰,你會告訴我嗎?”丁凡沒有往前走一步,生怕身邊的兩個人這會兒忍不住衝上去對王忠義下手,站在這裡還能將這兩個人按住。

不然王忠義今天怕是走不出這個小廁所了,本來袁志奇就看不上他,加上他最後打算將這件事都推到馮寧的身上,這兩個人已經將他恨透了。

“我……我,這不是我!”王忠義顫抖的坐在地上,幾次想要爬起來,可這兩條腿就好像煮熟的麵條一樣,一點力氣都用不上,就連說話都說不明白了。

“我覺得,你最好什麼都不要在解釋了!”丁凡寒著臉,眉頭緊緊鎖在了一起,好像能擰出水來,冰冷的說道:“本來我也只是試探一下,劉健一直反對我這樣做,他說會影響你們之間的感情。”

“沒關係,這個惡人我來做就好了,可沒想到是這樣的結果,他們兩個可以恨我,畢竟試探他們懷疑他們都是我做的。”

“唯獨是你不行,你沒有權利恨我,出賣自己的朋友,你做的還心安理得了,四年時間養條狗都養出感情了,可惜……”

話說到這個份上了,丁凡實在不想在說下去了,而且這件事他也不打算讓劉健知道,不然這中被人捅刀子的感覺可不好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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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出手機給彭海打了一個電話,直接叫他過來抓人,順勢將身邊的兩人推出門外對他們說道:“你們可以去醫院看看劉健,他眼睛現在暴盲看不到東西,但是人已經醒了,這邊的事情別跟他說,就說沒見到王忠義就行,多餘的不用說。”

這兩個人也不用傻,聽了丁凡的話,頓時明白了他的意思,跟他道了別兩人就直奔醫院而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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