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裡話外,丁凡無非就是在罵張文赫是狗腿子,換成一般人聽了這話早就冒火了。

可張文赫在聽了他這個評語之後,整個人淡定的就好像完全沒聽到一樣,還淡定的點點頭,臉上依舊帶著淡淡的微笑。

不得不說,張文赫要是說點什麼,或者指著丁凡大罵兩句,這都能叫他能理解。

至少這是一個正常人,聽了被人的諷刺之後的正常反應,發火就是正常的,就是他動手摔了杯子都是丁凡意料之中的事情。

可問題就在於這個張文赫,聽了丁凡罵他,就好像沒有聽到一樣,臉上依舊能帶著淡淡的笑臉。

這是一般人能做的到嗎?

至少丁凡以前所見過的所有人中,他是唯一能這麼沉得住氣的人。

也正是因為這一點,丁凡才覺得這個人恐怕不好對付,一個能忍常人所不能忍的傢伙,這絕對不是一般人,而且這個人的野心很大,心裡扛著的東西,遠不是現在他所得到的這些。

這一次的見面,基本算是白跑了,之前還說跟這個張文赫算是神交已久,但卻一直沒有見過面,實在不能確定這是一個什麼樣的人。

直到最後見面之後,他終於算是明白了,這個人恐怕不好對付。

他實在太能忍了,不怕這人有本事,再有本事也總有扛不住氣的時候,可一旦這個人有本事又能沉得住氣。

這樣的人,可就真的難辦了。

這面已經算是見過了,人也算是有所瞭解一點,也實在沒有必要跟他在這裡浪費時間了,今天的咖啡實在喝的太多了,今天晚上算是別想睡覺了。

這一晚上的時間,丁凡的腦子比任何時候都要清醒的多,一晚上他不知道抽了多少煙,整個房間裡面被抽的好像一個澡堂子一樣。

早上大門一開啟,房間裡的的煙塵弄滾滾的就衝了出去,過來開門的陳文傑都被這煙塵嗆得眼淚下來了。

“你小子作死啊?”老爺子一邊伸手會散面前的煙塵,一邊氣惱的說道:“在這麼抽下去,你小子用不了幾年,就得老的跟我差不多了!”

丁凡這一晚上沒睡覺,整個人看上去十分疲憊,眼睛裡面全都是血絲,伸手在頭上抓了兩下說道:“姥爺,你說一個人,要是沒有一點脾氣,你當著他的面罵人,他都能坐得住,好像沒說他一樣,這個人是臉皮厚還是……”

“心機深沉,燕京是個水深的地方,沒點心機手段,只是臉皮厚,根本就活不下去!”

丁凡的話還沒有說完,老爺子就當先開口了,直接打斷了他後面的話。

畢竟對於燕京,老爺子在這裡生活了幾十年,沒什麼人比他更加清楚了。

“雖然不知道你在做什麼,但我還是要提醒你,國內最兇險的地方,燕京算是最危險的一個!”陳文傑伸手在鬍子上面摸了一下說道:“本來你一直在外面跑,我還是挺放心的,雖然在外面有點危險,但總比在燕京要安全的多。”

“我不知道你在調查的這個人是誰,但你應該已經去試探過了,要是這個人真的好像你說的一樣,那我就不得不提心你一句了,這個人不好對付,一定要小心一點才行。”

陳文傑的話不多,簡單說了

兩句之後,帶著豆豆就出門了。

一般來說,老爺子對於丁凡的事情,從來都不會多說什麼,這一次說了這麼多,無非是擔心這個外孫子還不瞭解燕京的水究竟有多深。

說來丁凡也算是燕京長大的,可是他在這裡生活的時間實在太短了,小時候接觸的圈子就不大,後來剛從學校出來,就被送到東北去了。

多年來很少在燕京生活,對於這裡發生的事情,他自然是不太瞭解。

丁凡站在一邊,眼看著姥爺走出院子,順手在嘴上叼了一根香菸,想了想卻沒有將香菸點燃。

“看來,想要對付這個張文赫,只是用一招離間,恐怕未必能成了!”丁凡仰頭望著天空,最後好你是將嘴裡的香菸拿了下來,默默說道:“一個不行,難道在加一個還不行嗎?”

丟下了手上的香菸,丁凡重新洗了一把臉,穿上外衣就往外面走去。

外面八成還有不少人都在等著跟蹤自己,出門還要想辦法,將這些人都甩了,隨後才能出去辦自己的事情。

可是大門一開,門口竟然站著一群人在等著。

丁凡一看頓時皺起了眉頭,四下看了一圈,冷笑著說道:“今天不用化裝偵查了?”

門口站的一圈人,丁凡各個都認識,之前的幾天每天都跟在外面玩跟蹤,誰都不是瞎子,一眼都能認出來。

不過有一點奇怪的就是這幫人今天突然明著站出來,實在有點奇怪了,八成是有什麼隱藏的原因在裡面。

“丁處,我們今天是專門過來接您的,老爺子們想見您。”

情報處的韓朝賢,專門帶隊在外面等了一早上,雖然不知道丁凡是什麼時候起來,但他還是早早帶著人過來在外面等著。

“老爺子找我?”丁凡好奇的看了一眼周圍的人,大概的清點了一下, 至少有二三十人在著等著,看來幾個老爺子不是想見自己,而是專門叫人過來抓自己的:“哪見面,今天好像放假的日子吧,這一大早的就叫你們在這裡等我,這是有事啊!”

韓朝賢冷著一長臉,聽說從小就是這個模樣,從來就沒有笑過,他兒子出生的那一天,他的臉上都沒有露出過一點笑臉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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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年一直都跟著吳建國身邊,專門替老爺子辦事,一直都是老爺子十分信任的人。

今天連他都來了,想來事情應該還真不小。

“老爺子叫我過來接你,別的沒有吩咐,你到了自然會知道。”

韓朝賢從始至終都是冷著一張臉,估計就是問,也別想從他嘴裡問出點什麼東西來。

丁凡無奈的點點頭,順勢伸出了自己的雙手說道:“我要是不去,你是不是要給我帶上手銬,然後強行壓過去?”

韓朝賢沒有說話,只是伸手對身後的人擺了一下手,讓開一條路出來,不遠就是一輛車子在不遠處等著。

丁凡一看就知道,這是雷老總的座駕。

而自己的話,沒有人回答,可他們的意思到也十分明顯,真的不去,到也說不上會給他戴上手銬,可硬將人塞進車裡絕對有可能。

“我就不能問問要去什麼地方嗎?”丁凡往前走了兩步,突然停下問道:“就是直接拉出去槍斃,是不

是也應該讓我跟家裡交代兩句呀?”

跟在丁凡身後的韓朝賢雙眼出神的看著他,一言不發的看著他,最後才開口說道:“三位老爺子,在城外釣魚,說是今年最後一次釣魚了。”

釣魚?

好好的,這個天氣,叫自己去城外釣個什麼魚呀?

想不明白,但丁凡現在也沒什麼選擇了,跟著去看看好了,反正自己在這裡等著,終究是想不明白這些老人究竟在想什麼。

車子一路往城外開去,路過周圍幾個小店,丁凡專門叫人停車買了一些東西。

到不是什麼重要的東西,只是一些小吃而已,韓朝賢也沒有多說什麼,不管丁凡想要買什麼,他都叫人下車跑一趟,唯獨是他不能下車。

說是幾個老爺子的意思,丁凡來這一路上,不允許下車。

這件事,越聽越不對勁兒了,雖然說是邀請,但是現在看上去,不管怎麼看都是一種軟禁的手段,防著自己下車會跑似的。

這不知道三個老爺子今天這是唱的哪一出大戲,丁凡現在是越來越看不懂了。

這會兒他到是想起來,早上姥爺說的那句話,燕京的水實在太深了,雖然是生在燕京,甚至在燕京長大,可對於燕京這潭水,他是真的沒有看透,各家利益相互交錯,怎麼可能只是一個葉家站出頭來了?

葉家的實力雖然不弱,但一個葉家,恐怕沒有膽子跟整個國家對著幹,雖然他們做的事情還說不上是對著幹這麼嚴重,可國家的法律難道能對他們網開一面嗎?

丁凡這會兒在想,之前雷老總話中的意思,明顯就是想告訴自己,他對於葉家已經有心無力了。

當時丁凡還真的相信了這話,畢竟雷老總的年紀在這裡擺著的,這個年紀有種脫力的感覺也不奇怪。

可現在丁凡在想想,這件事明顯有點不對勁兒了,他一個葉家有這麼大的本事嗎?

雷老總要是鎮不住他們,難道其他的各個部門都是吃幹飯的嗎?

尤其是昨天宣傳部的出手,更加堅定了丁凡的想法。

所謂的四大家族,恐怕都沒有閒著,明面上只有一個葉家跳出來興風作浪,其實另外的三家也不是省油的燈,只是他們都在觀望著,想要看看究竟葉家這麼作死之下,能得到一個什麼樣的下場。

說白了,這幫老狐狸,都在等著這場大戲的落幕,想看看國家對於他們的底線究竟在什麼地方。

仔細的想了一路,丁凡總算是將這件事差不多理清楚了。

可是今天的事情,他一時半會兒還有點想不明白,這幾個老爺子的做法,實在叫人有點想不通。

好在時間不長,車子已經開到了城外,雖然天氣已經漸漸冷下來了,到處都是落葉,一片蕭殺之氣。

但是城外不遠處,一片不大的小湖泊,卻給人一種世外桃源的感覺。

三位老爺子這會兒正在湖邊坐著釣魚,旁邊支著魚竿,三個老人坐在一邊,似乎是在商量什麼事情。

另一邊不遠處,一幫穿著黑色外套的壯漢,一言不發的站在不遠處,似乎都是幾個老爺子帶來的警衛員。

看今天這個陣容,怎麼看也有點不像是要釣魚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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