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陳姐還是挺好說話的一個人,幫著丁凡這邊做了不少的分析。
一忙就是兩個多小時的時間,將之前帶回來的銷售記錄做了一個十分詳細的解析,剩下的就是鞋子的比對了。
這方面的東西,就不是陳姐能幫上忙的了,而是需要大量的排查,和相對的辯證,這方面的東西都很重要,可陳姐明顯也沒有時間來幫這個忙了。
一下午的時間,陳姐都是在警局度過的,人家幫忙已經算是很給面子了,丁凡也沒有理由一在的將人家帶回來處理這種事情了。
資料都整理出來之後,丁凡叫苗慧送了陳姐一趟,看看時間也差不多應該是孩子們放學的時間了,乾脆就叫苗慧送陳姐到學校將孩子接上在將人送回去。
陳姐也不明白,丁凡是怎麼知道自己有孩子的,但有些事情,她還是覺得自己什麼都不知道的好,知道的太多,終究算不上什麼好事。
或許這本身就是陳姐的為人之道,有些事情不需要瞭解的太多,按部就班對她來說或許更好,對於一個有家的人,這樣對於自己和家人來說都不會有太大的壓力。
至於她有孩子的這件事,不管丁凡是怎麼知道的,現在都不重要了。
當然在她離開之前,丁凡也十分貼心的留下了一張名片給她,畢竟今天她被苗慧帶回來,也不知道這個丫頭用了什麼手段。
如果在工作上面給她帶來了什麼麻煩,這件事終究還是要有人解決才行的,這方面剛好丁凡能幫上一點小忙,乾脆就留下了自己的電話。
對於丁凡的這個小舉動,陳姐自然明白是什麼意思,十分感激的點了點頭,算是出於對丁凡的感謝了。
前腳苗慧剛剛離開,孔傑就從裡面呼氣沖沖的走了出來。
當著丁凡的面前,怒視著他的臉,周圍不少的警員都在看著他,他也知道在這裡發火似乎有點不合適,最後只能轉身會辦公室去了。
雖然孔傑沒有多說什麼,丁凡卻明白,他這是心裡有話想要跟自己說,只是當著別人的面實在有點不方便而已。
既然他不方便說,那乾脆就自己跟著過去看看好了,這樣也知道他究竟想要跟自己說點什麼。
說實在的,丁凡也有點好奇,孔傑今天這是怎麼了,突然好像被人在屁*股後面點了火一樣!
這還是丁凡第一次走進孔傑的辦公室,去年他還沒有辦公室的,當時說是房間還有點緊張,原本的刑警隊長因為生孩子,請假一直沒有上班。
後來因為那一次的案子,孔傑接手了刑警隊長的位置,原本的隊長被調去了別的部門,這個辦公室也就落在了孔傑的手上。
但之前丁凡每次來,都看到孔傑在外面忙碌,很少回到辦公室裡面。
今天還是他第一次走進他的辦公室裡面,不過這個辦公室看起來是在有點慘不忍睹。
雖然辦公室不是很大,不過原本的設計應該划算不錯,書架、辦公桌、座椅和兩個存放東西的小櫃子都是很齊全的。
書架上面原本擺放著一些獎盃,或者一些資料等東西,牆壁上還有幾個釘子,想來之前也是用來掛錦旗的地方。
不過現在的書架上,哪裡還有什麼獎盃資料了?
獎盃到是還有兩個,不過看起來也是殘缺不全的,好像之前被人在地上摔過了,金屬製成的獎盃已經被摔得變形了,而另外一個玻璃製成的獎盃,乾脆就滿是裂紋,還有不少缺角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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牆上原本的錦旗已經不知道去了什麼地方,只有一個線頭孤零零的還懸在
牆壁上,時不時的來回飄蕩兩下。
至於說桌上的東西,那就簡單的多了,一個字就能形容,那就是‘亂’。
雜亂無章的資料被丟的到處都是,地上的紙簍已經被塞得滿滿溢位來了,整個辦公室裡面現在唯一能算是比較完成的,可能也就是,窗戶還算安全一點了。
丁凡進門之後,差點找不到落腳的位置,站在門口的位置想了半天,想找個坐下的位置都難。
“你站門口做什麼?”
“要不就進來找地方坐下,要不乾脆出去,看到你就心煩。”
這以前丁凡懟他的話,想不到今天被孔傑拿在嘴裡用上了,說的還挺暢快的。
不知道的還以為,丁凡是孔傑的下屬過來匯報工作的。
“你今天是不是吃錯藥了?”
“我點你的線了,好像個仇炮仗一樣,到處狂轟濫炸的?”
一聽孔傑這個口氣,丁凡也乾脆不客氣,進門將地上的東西也不管什麼,直接一腳踢到牆邊上,拉過那已經掉漆的椅子就坐了下去。
不過著一坐之下,差點沒叫丁凡一屁*股坐到地上去。
也不知道孔傑這個辦公室是不是年久失修了,就連擺在一邊的椅子都開始鬧罷工了,一坐之下竟然散架了。
“你這個辦公室,是不是平常給你發洩憤怒的地方啊?”
“你以前是拆卸公司的吧?”
一看到這辦公室裡的東西,丁凡就氣的不打一處來,整個房間裡,好像一年都沒有收拾過了。
要不是滿地的菸頭,丁凡都以為這裡要拆了那!
“你到我辦公室來,就是為了評價我辦公室的風格嗎?”
“我可不像你,一邊帶著人辦案子,還有時間坐在辦公室裡面,抽時間在打個電話,叫手下的人在外面做點別的事情。”
“我一個小警察,比不上你的手段通天。”
丁凡一聽,這話好像憋著氣那,而且這話裡話外,似乎還在嘲諷自己,做了什麼見不得光的事情!
“你把話給我說清楚,你什麼時候看到我坐在辦公室裡面了?”
“什麼叫我叫人在外面做點別的事情?”
“你今天要不給我說明白,我非把你這個破辦公室,連同你一起丟垃圾堆裡面去!”
本來今天心情就不太好,現在被孔傑一嗆,丁凡的火氣也上來了,揮手就將辦公室的門關上了,指著孔傑的鼻子懟了上去。
孔傑這會兒也在氣頭上,梗著脖子大手一拍桌子,當即站起身來,大聲的吼道:“黃小泉和趙半陽剛剛在醫院被人打成重傷,這件事你敢說跟你沒有關係嗎?”
黃小泉和趙半陽?
丁凡一下想起來了,不就是之前參與了綁架案的兩個武術協會渣子嗎?
為了這兩個人,丁凡可是跟武術協會的人鬧得很僵。
而當時的徐長卿也當面保證了,這件事他一定會給出一個交代來。
事情已經過去好幾天時間了,那邊一直沒有什麼動靜,想不到今天動靜突然來了,卻是孔傑先知道了這件事,通知了自己一聲。
而孔傑這會兒看到丁凡不開口了,似乎也確定了這件事一定跟他有關係。
臉色變得更加昏暗了不少,一聽到這個訊息的時候,他想到的第一個人就是丁凡,不過那時候還有一點僥倖心裡。
這會兒看到丁凡已經默不作聲了,他也算是徹底死心了。
在他看來,這件事就是丁凡
叫人去辦的,他身邊的那幾個,一個個身上透著邪氣,一看就知道不是什麼好人,甚至可能都是一幫見慣了生死的亡命之徒。
做出這件事來,恐怕也不是什麼奇怪的事情。
但這一次他還真的想錯了,因為這件事,跟山莊現在住的人一點關係都沒有,他們甚至都不知道這兩個人住在什麼地方,不然這兩個人就不是出事這麼簡單了,恐怕已經出殯了。
“怎麼不說話了?”
“你預設了是不是,我就知道這件事跟你脫不了關係。”
“除了你,還有誰能有這個能耐,還跟他們有這樣的深仇大恨?”
“我這是在提醒你,你別忘了自己是誰,你是個警察,你放縱兇手打擊報復,你還有一點紀律性嗎?”
丁凡一聲不吭的走到窗戶邊上,伸手掏出了香菸,好像完全沒有聽到身後孔傑的咆哮聲,默默的點燃了一根香菸,深吸了一口,將香菸插在了窗臺上已經乾涸的花盆裡面。
一根接一根的插著,香菸一共三根,都被他插在花盆裡面之後,丁凡才轉過身來。
“深仇大恨!”
“你還記得,這兩個人的卷宗都是誰給我的嗎?”
“跟他們有深仇大恨的人只有的一個嗎,我要是沒記錯,這兩個人的仇人好像多的很?”
丁凡這一說,孔傑想起來了。
之前這幾個人的檔案,都是自己從警局翻出來的。
只是短短的五年之前,這幾個人在外面可是犯下了大小將近幾十次的打架鬥毆事件。
最嚴重的兩次,人甚至被打成重傷了,只是因為這些人的背後有律師,跟家屬達成了和解,這才沒有辦法立案偵查,明明手上已經拿著證據打算抓人,最後還是不得不放人離開。
孔傑為此也發過火,甚至在辦公室裡面差點動手,要不是老局長拼命攔著他,現在他已經因為那次的事情脫下警服了。
“我知道他們都是一幫人渣,可你……”
丁凡早就知道孔傑想要說什麼,話才說道一半就被他伸手打斷了。
“不是我找人做的,我帶來的人都在山莊裡老實的呆著。”
“不信你可以找人去調查,這件事本身就跟他們沒有關係,他們犯不著出手。”
一聽丁凡說不是他做的,孔傑一下就冷靜下來了。
他之所以生氣,並不是那幾個人渣被人廢了。
就那種人渣,被人廢了,對於社會來說反倒是好事,也算是替天行道了。
可他就怕這件事是丁凡做的,畢竟身為公職人員,知法犯法,加上違反警隊紀律,這可不是小事。
可這件事不是丁凡安排人去的,還有誰能有這個本事?
在不驚動現場所有警察的情況下,幾個人進入病房將四個人的手腳全都廢了,濱海有這樣的高手嗎?
說實在的,孔傑還是相信丁凡的,也知道他是個敢做敢當的人。
既然他都說了自己沒有叫人去辦,那這件事就一定不會是他叫人去做的。
可想來想去,孔傑也是真的想不到別人了,這件事究竟還有誰能做的神不知鬼不覺了,所以有點疑惑的看了丁凡一眼。
丁凡也知道他的心中還是懷疑自己,乾脆也不跟他爭辯什麼,走到他的桌子邊上,突然一拳打在了桌上。
整張辦公桌轟然散架,碎的已經完全不能再碎了,連一點回收的餘地都沒有了。
“我要是出手,他們一定是這個下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