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名叫東旭的孩子,原名叫李東旭。

也是李家的孩子,不過身份有點見不得光,是李明翰的私生子。

以前是一直養在外面的,後來這孩子長大一些了,母親卻身體出了問題,本想找他父親要點錢治病,卻不想被李明翰動手打了出去。

這孩子是親眼看著母親去世的,當時身上連出殯的錢都沒有,還是李明海出手幫了他一把,後來將他送到了境外,算是讓李明翰放棄了對這個孩子下狠手的想法。

幾年之後,李明翰已經漸漸的忘記有這麼個兒子,李明海這才將他從境外偷偷接了回來,就安排在身邊,叫他學習運輸上的東西。

這李東旭學習東西到是很快,沒用多長時間,就將運輸的門道都掌握了,用了幾年的時間,甚至自己在濱海找出了一條運送貨物的線路出來。

這條路,他送給了這個當年唯一幫過自己的三叔。

李明海自然不會就這樣收下這條線路,他知道雞蛋不能放在一個籃子裡的道理,而且李東旭的身份,他不能暴漏出去,就好像這條路徑一樣,對他來都至關重要的底牌。

所以李東旭和這條路徑,都是他的輕易不會使用的,這些年來他甚至都不會跟任何人提起這件事,只有在重創李家的那一次,李東旭急著要報復李明翰,主動請纓了一次,李明海也不得不同意了他的請求。

從此之後,他在沒有使用過這一條線,就是想用在最重要的時候。

沒想到,這一次不僅是被丁凡逼出了自己的王牌,甚至這個王牌的身份,也早一步被他挖出來了。

好在只是被丁凡查到了身份,人還沒有落在他的手上,這就算是萬事大吉了。

不過有一點李明海還是有點想不明白,丁凡已經找到了這麼重要的線索,為什麼要打電話通知自己一聲那?

按照他平常的習慣,要是不將這件事想清楚一點,他這個時候一定不會掀開自己的底牌,可現在他沒有選擇了,之前已經收了定金,今天晚上的貨必須要送到海上,這是整批貨的最後一批,只要是這一批貨送到,後面的尾款就會打過來了。

做生意首要的就是信譽,這一行中信譽尤為重要,別的他還可以損失的起,唯獨是這一項他不能有絲毫的損失。

不然名聲傳出去了,他今後也休想在做這一行了。

萬般無奈之下,他只好將電話打給了李東旭,叫他準備車子,儘快到指定的位置,將貨送到碼頭,他會想辦法安排船隻,將今天晚上的貨都送走。

李東旭等這一天已經好長時間了,平常就做一個小車行,本身就賺不到多少錢,要不是每個月都有李明海的支援,就他這裡的生意,根本就沒有辦法將生意維持下去。

這一次接到電話,他的臉上終於有了一點笑臉,在他看來,三叔終於算是想起他了。

可他根本就不知道,這個時候被李明海想起來,可實在算不上是什麼好事。

經過一個多小時的準備,李東旭終於準備妥當了,開著車子帶著手下的人手,直奔貨站而去。

可當他趕到貨站的時候,就發現 貨站今天似乎有點不對勁兒。

往常一旦下雨或者大風的天氣,貨站這裡都是最忙碌的時候,說不上是人聲鼎沸,但是也差不多了。

可今天他一進門,就發現等在這裡的人,似乎有點眼生,而且一

個個臉上沒有一點興奮的神色。

而且不知道為什麼,看到這些人,他突然有種十分不好的預感。

只是這個預感來的實在有點晚了,他剛想轉身離開,肩膀上面就被人拍了一下,他連轉身的時間都沒有,就被人一把按在了車門上面,隨後手腕上傳來的冰冷,讓他明白了自己為什麼會感到這裡有危險了。

海關的警員早就已經在這裡等候他多時了,之前丁凡打給李明海的電話,其實就是有意的要提醒他,手上最後的一張牌是時候使用了,再不用以後就沒有機會了。

而李明海的電話打出去的一瞬間,閆立秋這邊就已經接到了訊號反饋,隨後通知了海關那邊的領導,叫他們準備一下抓人。

只是叫丁凡沒有想到的是,李明海這一次叫李東旭去的地方,竟然是今天他叫人掃過的貨站,也就是說,李明海直到現在還不知道,自己的手下的貨站已經被人端了。

今天晚上的引蛇出洞,實在太精彩了。

當然也少不了相關部門的相互配合,李東旭被抓的訊息,應該很快就會傳到李明海的耳朵裡面,不過這場大戲現在還沒有完,只是剛剛開鑼而已。

城市的另一邊,有個不大的城中村。

住在這裡的人,都是在最早就在濱海安家落戶的一幫人,早起還是周邊的漁民住這裡,後來這個小村寨才被城市整合進來的,成了一片規劃區。

現在這裡已經沒有什麼人住了,大部分都已經搬走了,剩下的也就是一些老人比較念舊,住了一輩子了,實在不捨得離開自己的老窩。

這個地方,平常除了過年過節的時候,基本上沒有什麼人會過來,可今天晚上,這裡卻出現了兩個穿著一身黑色雨衣的年輕人。

這兩個人身上裹著厚實的雨衣,基本上看不到他們的樣子,要不是其中一個露在外面的手指,看起來花花綠綠的,恐怕真的沒有人能看出來這是個年輕人。

另一個就相對簡單一些了,看他的鞋子也知道,年紀應該不會很大,只是沒有人知道這兩個人大晚上的,為什麼要冒著大雨,到這個地方來。

但是看這兩個人的樣子,對這裡也不是很熟悉的樣子,走上幾步就會停下看看周圍的路標,似乎是在找什麼地方的樣子。

兩人走了一會兒,在路口的位置就分開了。

其中一個揹著吉他箱子,在幽暗的衚衕裡穿行了幾下,很快就消失在大雨當中了,而另一個,依舊順著路邊,緩慢的前進著。

十幾分鍾之後,他似乎找到了自己要去的地方,房子雖然都是一樣的泥土胚房,看上去搖搖欲墜的樣子,好像這一場大雨之後,房子就要塌方下來一樣。

可這房子的門看上去還比較新,似乎也就是換上不長的時間。

黑衣人在門前猶豫了一下,看看左右沒有人,這才從身上掏出了一根金屬絲,小心翼翼的捅進了鑰匙孔,上下翻轉了幾下。

只聽‘咔嚓’一聲脆響,大門的鎖頭就這樣輕鬆的被開啟了,黑衣人貼近大門,聽了一下裡面的聲音,似乎在確定裡面是不是有人,確定了之後身影一閃,消失在了房子的門口。

房間裡的擺設,十分簡單,甚至一看就知道,這裡平常根本就不住人,連一口鍋都沒有的房子,怎麼可能會有人住在這裡?

黑衣人進門之後就直奔堂屋而去,只是房間裡面似乎除了一個供桌之

外,也就剩下一些什麼東西發黴的味道,另外還有一些什麼香味。

這兩個人都是之前接到李明海電話才趕來的,目的就是為了找一本賬本出來,如果找不到的話,就要趁著疤臉趕回來之前,將這裡一把火燒掉,順便將疤臉也除掉,不能叫他到外面亂說話去。

黑衣人在房間裡面已經簡單的檢視過了,這根本就沒有能藏東西的地方,想來也沒有必要在這裡浪費時間了,乾脆還是找一個適合的起火點,將這裡一把火直接燒了算了。

可就在他拿出身上準備的汽油,準備潑灑出來的時候,他卻發現自己的身體已經漸漸的有點不聽使喚了。

這感覺就好像之前被人下了麻醉藥一樣!

可是今天出門的時候,他明明十分小心,不可能吸入了麻醉藥還一點沒有感覺到啊!

回想一下剛剛進門的時候,他似乎聞到了一點淡淡的香味。

一開始他還真的有點擔心,是不是這裡被人準備了什麼麻醉藥之類的東西,可隨後在房間裡面發現了供桌,他這才將心放下。

這房間裡面有人供奉了排位,房間裡面有香味,也就算是正常了。

可除了這個香味之外,他今天就再沒有接觸過別的東西了。

“你就是孟達吧?”

“等你好長時間了,或許我應該稱呼你為百鬼凌助,東倭最詭異的殺手,號稱最後的忍者,想不到也會中毒啊!”

“自我介紹一下,我叫里昂,這裡的香料,是我幫你準備的,味道還適合你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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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昂從一開始就被丁凡安排到這裡等著了,本以為這麼晚了,應該不會有人來了。

但是丁凡已經說了,叫他不管是不是有人來,都要等到天亮在回去。

這是老大的命令,他是沒有什麼好說的,照辦就是了。

不想這夜半時分,外面下著大暴雨,竟然真的有人偷偷潛入了進來。

要不是剛剛開門的時候,擾亂了房間裡面的氣流,他還真的不一定能發現外面有人進來了。

“是你下毒,卑鄙!”

黑衣人一看到里昂似乎瞬間就明白身上的問題出在什麼地方了,難怪自己進門的時候,完全沒有發現房間裡面竟然有人。

原來他不只是在房間裡面做了手腳,甚至應該是在門口也做了一些什麼手段。

他一向引以為傲的聽覺是不可能出問題的,只要有人呼吸的聲音,他都能聽得到。

可剛剛他趴在門上聽了好長時間,卻一點聲音都沒有。

顯然是有人在房門上做了手腳,而房間裡的氣味也有麻醉藥的成分,這會兒他的鼻子已經聞不到味道了,明顯感覺到五感正在漸漸消失。

“說道卑鄙,好像這個世界上也沒有誰能比得上你們這些東倭人了。”

“提醒你一句,如果你現在有尿的話,捂在口鼻上,或許可以暫時減緩毒素作用的。”

百鬼凌助一聽,現在也沒有別的選擇了,這會兒皮膚已經開始發麻了,在不採取一點措施,恐怕他今天就要交代了。

想都不想就開始解開自己的褲子,只是他這個動作才做了一半,里昂卻身形鬼魅的衝了上來,對著他兩腿中間的位置,上去就是一腳。

這一次百鬼凌助連一句話都沒有說出來,就因為這一下的劇痛,兩眼一翻倒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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