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悅,谷悅,別擔心,我可以的,我什麼都會啊……”丁凡著急的呼喊著她。

此時的谷悅已經昏昏沉沉的睡著,四肢動了幾下竟然沒有了知覺,身體軟綿綿的,看著像是死了一樣。

丁凡看著她臉色蒼白如紙,頓時心急如焚,慢慢的低下了頭,伸出了長長的舌..頭,順著她的眼角舔.了下去。

那生石灰的味道刺鼻、暴烈,每舔一口舌..頭都會難受的要命,可丁凡心裡怎麼一個著急了得,如果谷悅出現了傷殘,他就得內疚一輩子。

“丁警官,你讓開點,有植物油,這個更管用。”丁凡身後叫自己,馬上轉頭去看,只見一個老兵彎腰看著他,旁邊還站著範強。

他看清了,那個老兵斜揹著紅十字的藥箱子,手裡正拿著一個小瓶子。

“好的,好的……”丁凡感激的說著,身體往後一靠,全然給谷悅當座椅了,好讓那個衛生員給她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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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別啊,你抱著去廚房,還得用清水衝著點,你老婆你還不親自抱著,我抱著你放心嗎,那麼,那麼,嚴重。”小衛生員嚴肅的臉上,因為看到谷悅那聖女般凹凸不平的曼妙身材,差點說漏了嘴,連忙改了嘴。

院子裡,現在熱鬧無比,林小兵正帶人興沖沖的把治安隊殘兵敗將聚到一堆,趕到中間,直接下了他們的槍,而王良坤滿臉鼻青臉腫的樣子,正垂頭喪氣的坐在地上,大口大口抽著煙。

孟南天不知道被誰打翻在地上,那不知道嚯嚯了多少多少良家女子的身體,喪家犬一樣趴在地上,被打的血淋淋的臉龐貼在泥土上,很多螞蟻正向他傷口處爬去。

“排長,排長……”房子旁邊,齊桂福帶著一群衣著鮮豔的女人快步走了過來,興奮的喊著範強。

範強見這七八個女人,一個個面容姣好,身材上家,穿的雖然都是薄如蟬翼的長短群,一下子就明白了這些人都是被孟南天欺凌、囚禁的受害者,一邊小聲的說齊桂福:

“大齊,你給我好好的,聽到了嗎?”

齊桂福已經走到了他跟前,伸手擦掉幸福激動的淚水,嘿嘿的笑了兩聲,慶幸的說:“排長,排長,她沒事,我告訴你……”

說著,他甩開了劫後餘生的陳美玲,湊在排長耳邊,小聲說:“我剛才抱了,也摸著檢查了,她大姨媽來了,沒那個啥,孟南天迷信著呢,這個王八蛋。”

經他這麼一提醒,範強看了眼那些三三兩兩走過來的女人,馬上大聲喊了起來:“戰鬥班的,都他麼的聽著,統統把上衣脫下來,給這些女生捂著臉點,這天多熱啊。”

“丁同志,我的恩公啊,你怎樣了啊?”齊桂福早就聽老媽說丁凡和谷悅的事了,這是救了他一家的恩人呢,現在趕緊去找丁凡了。

就在他跑著去廚房時,一個毫無徵兆的事發生了:孟南天手裡多了一把錚亮的牛二尖刀,猛的來了個毒蛇翹頭,向著他大..腿上猛的扎去。

範強在這個位置上看的清清楚楚,正著急的張大了

嘴,抖了抖手,想抓個什麼東西扔出去,可一切都來不及了。

嗖的一聲!

孟南天使出了渾身的力氣,身體滾動著向著齊桂福扎去。

齊桂福雙眼目視前方,一直跑著,可老遠見了他死狗般趴在地上時,正想尋找機會揍他個半死呢,看他竟然動了起來,早就做好了準備,一眼掃到他出手了,馬上一個小墊步飛起,身體在空中玩了個漂亮的九十度旋轉,右腳避開了他手裡的尖刀,向著他下巴上狠狠的踢去。

當他輕輕落地,興奮的對著老婆陳美玲大聲的喊了起來:“玲玲,這是我踢的最好的一次。”

可他哪裡知道此刻範強正冷冷的瞪著他呢,雖然一語未發,分明是警告他別得意忘形了,已經惹了大禍了,孟南天被他踢了一腳後,一下子感覺脖頸子咔嚓咔嚓了兩聲,脖子脫臼後無力的耷拉在了地上,嘴裡嗷嗷了兩聲,連說話都不清楚了。

正當防衛、依法制止暴力犯罪是人民警察和武警官兵的神聖職責,可齊桂福現在這麼猛的收拾了孟南天,加上現在滿地上躺滿了受傷的兇手,還有王良坤那些現在無法確定性質的人員 ,王良坤坐在臺階上明顯的是在想辦法反咬一口呢。

按照範強人性化的部署,幾個老兵給那些受害者女人蒙上了衣服,護送他們下山去,但都會留下地址,到時候會有民警去調查取證。

可現在林小兵站在原地想了想感覺有些不對勁了,王良坤可是這個地盤上呼風喚雨的人,又管著那麼多的隊員,要是得罪死了他自己日子不好過啊。

他現在冷靜的想了想,丁凡也好,範強也好,還有吳江,他們都是外地人,處理完這些事自然就會走人,剩下他在這裡,試想能有好日子過嗎。

“王隊,王隊,剛才的事,是不是有點誤會啊?老王,你看看,你看看……”林小兵走到臺階前,臉上擠出了一絲乾笑,猶豫了片刻,給他遞上了一根煙。

王良坤剛才一點都沒閒著,把這事前前後後想了一遍,一個大膽的想法越來越清晰起來:這個案子和我有什麼關係啊?我又沒幫助孟南天,他現在都說不出話來了,誰能指證我啊!

想到這裡,他兇狠的打掉了林小兵手裡的煙,不服氣的站起來叫囂的怒罵道:

“你特麼的誰啊?和我說這個,什麼誤會啊,我這是被武警給欺負了,還有你,都敢打我們了,好,好,我現在弄不了你, 咱早晚會到一起好好聊聊這事啊,小林子,你都看到了,今天這場面多刺激啊,你是牛大發了,改天……”

他嘴裡說著,輕輕的抬起了腳,猛的向地上幾隻螞蟻踩了上去。

林小兵頓時神色凝重起來,從遠處看去,幾乎能看出他的手在發抖,幾乎是挨著王良坤的臉麻木了一般,連收回來的不知道了。

似乎,王良坤從林小兵怯懦的眼神上重新找回了信心,聲音提高後猛的喝道:

“姓林的,你憑這麼瞅著我?案件在我地盤上,他們,還有你,誰有這個資格在這地方抓人,連治安隊都動手打了,這個事說不清楚,誰也別想走

。”

他猛的站起身來,猩紅的眼睛看著他的兄弟們,一道刺目的陽光照在臉上,看起來一副大義凜然、不達目的決不罷休的樣子。

丁凡已經顧不上這些了,他抱著谷悅出來,不時的伸著嘴,幫她吹掉臉上殘餘的顆粒,齊桂福和陳美玲一左一右的在他身邊陪著,三個人出門開始找車,想馬上把昏睡中的谷悅送回齊桂福家裡,想必是一會去他家裡,有那個退休的骨傷科大夫老媽,能幫助她快點康復。

這些人走了,王良坤呆呆的站在那裡,像是發瘋找不到地方宣.洩的鬥牛,心裡琢磨著應該找誰說理去。

“範強,盯住他!快點!”突然間,吳江一下子碰了範強的胳膊,著急的看著他提著的衝鋒槍。

這次,他沒叫範排長,而是著急的叫著他範強,一下子把範強弄的心裡緊張起來。他順著吳江的目光看去,只見胖三摸著一塊磚頭,正慢慢的向孟南天移動著。

他又順著胖二的眼神看去,分明看到了王良坤正在斜睨了胖三一眼,似乎在傳遞著什麼特殊的訊號。

範強來不及多問,一邊叫著自己的兵們重新看好這些人,然後重重的拍了拍槍柄,大聲警告胖二說:“那個胖子,你給我老實的,本人子彈沒長眼,小心我打斷了你那條腿。”

“開槍?你開啊,別光打 他啊,來啊,你把我幹死算你英雄,那個當兵的,就沒人能收拾你了嗎?”王良坤氣的揮手指著範龍,氣呼呼的罵著,做出了一副視死如歸的模樣。

範龍向前一步,伸直了胳膊,手中的槍對準了王良坤和胖三中間的地上,以牙還牙的警告起來。

看樣子,只要他倆現在誰敢衝上來,肯定是第一個中槍的。

雙方較量到了現在,彼此的憤怒和不甘早就到了臨界點,只要一句話,或者一個冒進的動作,很容易造成一場新的刀槍相見。

吳江翹著腳跟看了眼丁凡他們坐的三輪車,見已經走出了半里多路,似乎有些放心了,似乎還在等著什麼事情的到來,輕輕的壓下範強手裡的衝鋒槍,又拍了拍他肩膀,意味深長,且語氣堅定的說:“別衝動,我準備以理服人。”

別說是範強這種職業軍人了,估計就是丁凡這個機靈鬼在跟前, 肯定也會上來抓住吳江,好好問問他和這些人有什麼可以談的,簡直就是對牛彈琴啊,可吳江信心滿滿的拍著範強的肩膀,不容置疑的說:“年輕人,打了處理了不解決問題的,咱必須讓王大隊服氣啊。”

然後,他蹲在了王良坤跟前,認真的注視著他的眼睛,有些自責的坦白說:“兄弟啊,我當時在這裡拍拍片子,看見這麼他們幾個拽著一個小姑娘,就是那個女警,往這裡走,我感覺不對勁,就報警了,你幫我捋捋,我什麼地方做錯了?”

他旁邊的地上,很多兇手歹徒坐在地上,目光呆滯的看著他倆,繼而又把注意力放在了吳江身上,很多人心裡都在嘀咕著:

“這老家夥幹什麼的?神經病,還是真就是個二貨啊,就憑一眼看到的東西,就往王大隊身上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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