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只是看到丁凡輕鬆的從病房裡面被人推出來,回到自己的病房裡面就說自己已經答應了李德勝的條件。

可事實上,有誰能知道,丁凡其實也是迫不得已才答應了這個條件那?

現在但凡是有一點辦法,他絕對不會願意接受李德勝的這個條件。

對於李德勝這個人,他從來就沒有一點點的信任,可現在手上所掌握的證據,根本就不足以叫他認罪,頂天也就是告他一個襲警而已。

等到他被放了之後,誰知道他會不會在幹一次這種案子?

畢竟這一次他可是十分成功的將整個案子都甩在了李家永的身上,有了一次之後搞不好他就會在來第二次。

為了不讓這樣的事情再一次發生,丁凡只能無奈的接受了他的這個無理要求。

甚至三天時間之內,要將一個二十年前的案子查出精準的證據出來。

這在任何人看來,幾乎都是沒有可能的。

一個案子已經過去了二十年,之前偵破白雲縣滅門案的時候,艱難到了什麼程度,直到現在丁凡都記得,那一次的案子也才過去五年的時間。

而這一次的案子,已經過去了二十年的時間,想要將這樣的案子在偵破一下,絕對是一個叫人無法想象的噩夢。

可丁凡就是答應了下來,甚至還留下了一個限制期限。

木局長在萬般無奈之下,答應了丁凡的要求,並且叫羅隊長暫時復職。

等到羅隊長出去之後,木局長卻一臉的憤怒對他問道:“三天時間,我這裡沒有法醫,沒有專業的刑偵人員,你現在又一身的傷,這個案子你打算怎麼辦?”

原本還以為丁凡會說點什麼,解釋一下這個時間為什麼定在三天的時間。

可誰知道,丁凡只是看了一眼窗外,雙眼輕輕的閉上說了一句:“涼拌唄!我們對李恆的控制,你覺得最多能有多長時間?”

丁凡這一說,木局長這才想起來,自己現在要儘快下達命令,絕對不能在讓李恆在這個關鍵的時候跑了。

而丁凡想的問題,確實是一個關鍵性的問題。

李恆畢竟在柳州是一個名人,真的要想限制他的行動,也只能偷偷摸摸的進行,正大光明的做,前提是必須有足夠的證據才行。

一旦這件事被李恆知道了,恐怕不只是上面會有人開始對他們施壓,甚至李恆還會動用一些媒體上面的手段。

到時候事情將會徹底的失去控制,而警局這邊也只能無奈的結束他的監控。

這個時間,簡單的算了算,其實三天已經算是比較保守的預測了。

這樣說的話,丁凡這是想要咱三天之內盡力的調查這個案子,如果不行,只能放了李恆。

聽完丁凡的話之後,木局長終於不在說話了,皺著眉頭轉身往外面走去,現在不僅是要回去做一些準備,與此同時還要將二十年前的案子檔案找出來給丁凡送來。

至於能不能在三天時間之內將關鍵的證據找出來,這就看丁凡的能力了,希望他能成功就好了,不然木局長恐怕要提前退休了。

時間在一分一秒的過去,丁凡一直等在病房裡面,現在腿腳不方便,他什麼地方都走不了,只能在病房裡面等著資料被送過來。

實在困的受不了,丁凡這才靠在床上淺淺的睡了過去。

只是這一睡之後,在醒過來的時候,外

面的天都已經黑下來了。

劉健揹著一個揹包,手裡還拿著一個破舊的檔案袋子,順便給丁凡晚上帶了一些晚餐送了過來。

時間這麼緊張,丁凡哪裡有心情在吃東西了,伸手拿過的資料就開始簡單的看了起來。

也幸虧是今天下午找了醫生過來,將手指上面的石膏拆掉了一點。

不然這會兒他就算是想要翻看一下檔案都會十分困難,而劉健一看丁凡不吃東西,一臉十分鄙夷的將吃的擺在了一邊,一邊搖頭鄙夷,一邊嘴裡還在說著他浪費,自己一個人將桌上的東西大口的塞進了嘴裡。

“這個盧和平不就是這個醫院的醫生嗎?”丁凡翻看了一會兒手上的資料之後,對劉健問了一句,手上繼續翻動剩餘的資料,但是耳朵卻伸直了在等著劉健的回應。

只是劉健放下手裡的筷子,歪著頭想了一會兒才說道:“不在了,我之前已經查過他的資料了,這個盧和平之前確實就是柳州第一醫院的醫生,當時安達小姐死後,他是最後接觸過屍體的幾個人之一,但是這個人自從作了屍體檢查之後,好像就自己離開了,而且這幾年的時間,他基本上已經很少出現在外面人的眼前了。”

“啥意思?”

丁凡愣了一下,有點不明白他這話是什麼意思。

不出現在外人的面前,難道是說,這個人已經隱藏起來了,不想被人找出來了?

這倒是有點可能性,畢竟當年安欣的死,真的被他看出了什麼東西來,安家一定會找他,而且李家也未必會容得下他,就算是這個時候躲起來了,想必也不是什麼難以叫人理解的事情。

倒是劉健今天的動作,叫丁凡有點沒有想到。

看的出來,對於這個臨時接手的案子,他還是比較上心的。

“我查過這個盧和平了,當年他確實在醫院工作,但是他不是這個醫院的醫生,他只是當時的實習生而已,當天晚上他就是在這裡值班的,可安欣死亡被火化之後的第二天,他就失蹤了,沒有人知道他去了什麼地方!”

要說劉健對這件事上心,他還真的是挺上心的,自從知道丁凡要調查二十年前的案子開始,他這一個下午的時間,基本上就沒有停下來過。

對於這個案子能有用的訊息,基本上都在這些卷宗檔案裡面了,估計用不了多長時間,這些文字資料也要被淘汰了,畢竟時間已經過去二十年的時間了,很多案子的記錄不是被清理掉,就是被蟲子老鼠咬的粉碎了。

找到這這一份資料還是他運氣不錯,帶著人翻找了一個多小時的時間,才將這些東西翻找出來的。

而且他也注意到了這個醫生的問題,畢竟跟著丁凡這麼長時間了,對於刑事案件多少也有一些瞭解的。

只是關於這個醫生的事情,找了很多的資料之後,發現根本就是一條死路,醫院這邊對這個人基本找不出來一點對應的線索。

“就算是這個醫生找不到了,但也不是在沒有別的訊息了!”丁凡將手上的資料放在桌上,伸手指了一下資料上的一個名字說道:“你覺得這個火葬場的化妝師會不會知道點什麼那?”

丁凡這一說,劉健突然想了起來。

好像還真的有這個可能,這些化妝師專門都是給死人化妝的,南疆這邊有這種風俗習慣,人死之後都要化個妝,希望人死之後能走的好看一點。

而安欣更是如此,如果她當初是他殺死亡的,屍體上面

必然會留下一些痕跡,屍癍的排列是最明顯的,不找個化妝師給遮掩一下,想來這件事很快就會被人看出來,而化妝師整天都跟死人打交道,就算比不上法醫,可這些人早就練出了一雙火眼金睛了,是不是自然死亡,八成還是能就看出來的。

“去找一下陶永,KANG,這老屍匠,一定能幫上忙!”丁凡想了一下,柳州這邊唯一的一個火葬場,就是弘揚殯儀館,當年就更加不用說了,陶永,KANG在這裡工作了一輩子,只要是這裡的人他一定知道的:“叫他回憶一下,當年的安欣是誰化的妝。”

劉健也顧不上在將碗裡的東西吃完了,筷子一丟,提起桌上的電腦就往外面跑去。

從這一刻他的下意識反應也看出來了,他對於這個案子是真的挺急的。

只是以前怎麼就沒有看出來,這個小子什麼時候這麼勤快了?

自從到了南疆之後,劉健就好像變了一個人似的,對於案子的事情要比以前上心了不少。

這一點丁凡暫時還真想不通,案子結束之後,他到是想問問於曉波,說不定就能在他的嘴裡知道一點什麼,畢竟這兩個人關係一直都很好,說不定知道一些什麼東西。

劉健走了,丁凡也也沒有停下,靠在床上,不斷的翻看手上的這份檔案,前後已經翻看了不知道多少次,紙張都快翻碎了。

“進來吧,都在外面看了快半個小時了。”

丁凡頭也不抬的看著手上的資料,突然開口說了這麼一句。

周圍一點聲音都沒有,可他就好像看到了人一樣,聲音並不是很大,但是外面的人卻可以清晰的聽見,身體下意識的顫了一下。

推門而入的是一個女人,準確的說,應該說她是一個十分漂亮的女人。

跟紀湘的那種妖*媚不一樣,給人更深的印象,還是這個女人身上時刻都散發著一種貴族的氣息。

可叫丁凡想不通的,還是這個女人,他似乎並不認識了,也不知道這個時候為什麼會來。

就丁凡現在的這個情況,別說是來一個女人了,就是來個小孩子或者來個老太太都能殺的了他,並且能將殺人做的無聲無息。

“你怎麼發現我的?”

女孩進門之後,將手上的一個袋子放在了一邊,有點好奇的對丁凡問了一句。

說實在的,她在外面確實等了半個小時了。

在這半個小時的時間中,她一直都十分小心,幾乎連呼吸都放緩了很多,可就算如此,依舊被丁凡發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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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凡放下了手上的檔案袋,歪著頭看了一眼病房的門,上面雖然有一道簾子遮蓋了門上的窗戶,看不到外面的情況,但是外面的光線還是能看的出來的。

“外面用的是聲控燈,醫生和護士的檢查時間已經過了,換藥時間還沒到,晚上一般不會外出,而外面的燈卻亮了一次,最後沒有關門聲,也沒有人進來!”

女孩皺眉看了一眼後面的房門,依舊有點不服氣說道:“難道就不能是護士在外面嗎?”

她這麼一說,加上臉上現在的表情,丁凡一下就放鬆了下來。

至少能問出這麼無聊的問題來,至少也證明了她不是被人派來殺自己的。

“你見過護士上班的時候會穿高跟鞋的嗎?”

丁凡笑著伸手指了一下女孩的腳下那雙白色的高跟鞋,表示這雙鞋子發出的聲音,早就將她暴漏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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