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大明,行,酒是我研究的,局長隊長,我們所長都是知道的,下個月還說要給我報銷點材料費,你給我起來,咱們找他們說說去,我要是個做子彈的,你還能拿著子彈就殺人了?不講理!你是流....氓,還是民警啊!”丁凡臉色一沉,嘴裡喊著,就要抓住他找人評理去。

這劉大明本來就是個軟柿子,這會更是色厲內荏,這一點早被丁凡觀察出來了!

一看沒忽悠住丁凡,劉大明嚇得往後一閃,求饒的說:“丁子哥,我看你資料了,你比我大六個月,你是我哥,是我哥,我是內部子弟接班的,求你了,求你了。”

這傢伙一下子露了餡,雙手像抱頭求饒,可手腕還被捆著呢,一時間疼的齜牙咧嘴的本能的叫了起來。

丁凡看他說了實話,怎麼能輕饒了他,上去抓住他肩膀,雙眼嚴厲的貼著他雙眼像是早就知道他怎麼解決的問題了,明知故問的說:“看過《紅樓夢》?賈二爺那段知道?兩個手指了事?”

他說的典故,是翻看了好幾遍紅樓夢,又看了不少紅學會的學術資料瞭解的,在複雜多樣的治安案件中經常能見到這種變太的擼管,自然要掌握些。

“什麼?兩個手指啊?嗯?”劉大明舉著兩個手指,儘量的往上抬著,小眼睛眨巴著對著手指頭,搖頭晃腦的看著,呆呆的想了一會,頓時恍然大悟的說:“丁子哥,對對。”

這傢伙連最隱私的事都承認了,丁凡自然也不難為他,直接給他解開了繩子,和闞亮一起去看望周平去了。

周平住在礦務局招待所。

人家住的是能報銷的地方,條件比一般旅社好,聽說那地方還有傳真機,可以傳稿子什麼的。

路上已經是漆黑一片,闞亮在前面背著手走著,腰桿挺得直溜溜的,看起來鹿槍神的藥效已經減弱了不少,丁凡和劉大明跟在他後面,兩個人嘀嘀咕咕的,劉大明開始不承認自己的那個事了,丁凡不斷的取笑說:“死胖子,你就是兩根手指了事,呵呵。”

聽他們鬧起來沒完了,闞亮慢慢的站住腳,然後轉身看丁凡,不明就裡的問:“丁子,什麼叫兩個手指啊?”

“師父,這傢伙剛才可能是……這麼解決的。”丁凡湊過去小聲的說著,伸出兩個手指頭比劃著說。

闞亮剛才倒立著背詩也是被逼無奈,到現在還憋著一肚子火呢,那股子對詩詞文學的執著散去後,開始後悔喝那種要命的酒了,正好沒地方撒氣呢,看著丁凡這時候了,還和劉大明鬧呢,頓時有幾分不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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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我剛才倒立了半天,耳朵還嗡嗡的,來……”闞亮伸出頭,側著耳朵,擺出了一副聽不情的樣。

丁凡又往前湊了一步,腦袋正要往他耳朵跟前靠,只見闞亮猛的出手,一隻手摁住他脖子,另隻手死死的抓著他的耳朵,疼的丁凡趕緊求饒說:“師父,師父,咋了?”

一看闞亮收拾了丁凡,劉大明不明就裡的過來問闞亮:“闞大隊,咋了?”

“咋了?一起幹的壞事,咱們都沒出息,出醜的出醜,你兩根手指頭,我倒立著出汗,都讓這傢伙看清了,小子,你呢?說,和白靈幹了嗎?上她了嗎?”闞亮手掌猛的下壓,另一只手沒動地方,拽的丁凡又疼的一頓求饒。

丁凡剛才還孩子氣的高興呢,沒想到闞亮早就聞出來他身上散發著一股子淡淡的香水味,他在這裡認識白靈的事專案組的人都知道,自然會懷疑他去了她那裡。

這傢伙喝了鹿槍神,肯定渾身燥熱耐受,那個漂亮的女人早就對他垂涎三尺了,怎麼能會不發生什麼。

“師父啊,師父,我知錯了,實在沒辦法啊,我,我上了她。”丁凡疼的難受,也沒仔細想,就喊著承認了。

感覺闞亮的兩隻手鬆開了,丁凡心裡清楚的想:“承認了就承認了,反正就是一頓揍嘛,不打我他不出氣,還是個事。”

沒想到的是,闞亮一隻手摁在他肩膀上,冷言喝道:“大明,特麼的,你尋思什麼呢?”

劉大明擼.著袖子就過來了,尋思丁凡這傢伙承認扯淡了,兩個人合起來揍他一頓,讓他吃啞巴虧得了,可接下來的話氣的他一股子吃了癟的感覺,闞亮甩了甩頭髮說:“給我來根菸啊,哈哈,這傢伙承認了啊。”

“唉,小子,我帶的徒弟沒有傻了吧唧的楚楠,那種人什麼事沒經歷過,沒經過男女之事,沒經歷過生死,說這種人是個好民警,不知道別人信不信,反正我不信,對了,丁子,你特麼的說說,當時怎麼就沒忍住?”闞亮點上了煙,掃了眼站在眼前倔強的仰著頭的丁凡追問起來。

他說的是實話,公安工作無比複雜,沒有相當閱歷的人,尤其是那些想法單純的人,想幹好難度很大,可丁凡這件事卻是被冤枉的,畢竟他和白靈沒有發生實質性關係。

“師父啊,唉,實話實說了吧,那酒勁那麼大,我覺得腦子嗡嗡的,好像都能聽到自己血管裡血液流動的聲音,看到女的就覺得難受啊,老闞,這事我認了,我是好人,可不是超人呢!愛咋地咋地吧!”丁凡不管不顧的說著,說著當初的情況,滿嘴的賭氣加自甘墮......落。

這小子最近表現的越來越好,思想越來越成熟,出現這種情況完全在同事的預料之中,闞亮欣賞的看著他,舉起手打了個響指,開心的走在前面,一起去看周平了。

礦務局招待所裡,靠走廊門口的那個房間裡亮著燈,他們進去時周平正伏案疾書。

看著他們來了,他慢慢的抬起頭,先是看了眼前厚厚的稿紙,不解的問:“大明啊,我這個人可能天生和文字有緣,只要採訪完了,必須一氣呵成,寫到關鍵的地方還容易拍案而起,今天怎麼了?一股腦五千多字了,馬上就夠一個整版內容了,一點都沒困,精神頭好著呢,有種欲.罷不能的感覺。”

其他兩人附和著,丁凡心裡暗笑起來:“今天淨遇到奇葩人了,闞亮受不了的背詩詞,周大記者遇到難受的事全神貫注的寫稿子就行,唉,有點亂啊。”

看他沉默不語,周平慢慢的起身,把他們讓到凳子上,操.著請教的口氣說:“闞亮啊,你說你巡邏碰到一個披肩發的女人,歲數大了,幹那種事,就在西郊伐木場那地方,你們要是抓住了她和男的幹那事,還收了錢,怎麼處理呢?我寫到最後需要點故事點綴,你們知道的,長篇報道要有幾個高.....潮,還有平緩處的日常例子點綴著,這樣讀者看著才能隨著故事走,波瀾起伏的感覺。”

闞亮呆呆的看著他,腦子裡正畫問號呢,自己講沒見過這個素材啊,到了飯店就喝酒了,兩杯就下肚,就是說了什麼,也容易忘了。

就在他不知道怎麼回答的時候,丁凡乾咳兩聲,看著闞亮轉頭看過來,就舉了舉手說:“領導啊,這種事嘛,既然是歲數大的女人,估計也是生活所迫,這地方貧富差距真就很大的,人家要光是這種事,沒有其他社會危害的話,我覺得不宜適用拘留什麼的,甚至罰款都不用,批評教育吧,唉,若不是生活逼迫,誰能幹那個,再說了,光是抓人,不善於開展綜合治理,時間長了這地方還是全地區最亂的地方,不知道我說的對不對。”

聽周主任問這個問題,劉大明腦子裡準備了很多處罰的想法,都是嚴加處罰,狠狠收拾中年女人傷風敗俗的行為,可丁凡說的話在他看來簡直是精神病說的,至少不是人民警察能說的。

哪有違法了還不處理的,要是這麼縱容,轄區裡的治安怎麼管?

“周主任啊,丁子這小子到現在還沒醒酒呢,這傢伙總貪杯,剛才他師父彈他腦瓜崩了,估計現在還在發矇呢,你別聽他的,一個新人瞎說什麼啊,你這是對著媒體說話呢。”劉大明往前欠了欠身子,偌大的身體擋著丁凡,搶著和周平解釋起來。

這番解釋自然是打壓著丁凡,同時提醒這種瞎話可不能亂說,說了要出事的。

“大明,是啊,丁子今晚怪怪的,這酒後勁大啊,要不咱能來看周主任嗎?去去,把他給我弄外面去,讓他吃兩根冰棒,喝點冰鎮汽水,快點!興隆礦我倆是包片民警,絕對不能出現違法不處罰的事,這還了得了。”黑暗中,闞亮掐了一般丁凡,推著他就讓劉大明帶著出去好好聊聊,暗示馬上讓這傢伙閉嘴。

丁凡樂不得的出去躲一會呢,聽他說寫稿子的事,在這麼聽下去估計自己都鬱悶了,被劉大明推到了門口,只聽身後有人著急的叫著他:“回來,回來!大明你別跟著瞎摻和,你知道啥啊?”

劉大明頓時被侮辱了智商和能一樣的失聲說著:“啊,啊,啥意思啊?什麼啥啊?”

話音一落,他後悔的捂了捂嘴....巴,因為他聽到了這是周主任說的,他現在就指望周主任的報道出名呢,怎麼能得罪了這麼一位貴客。

他倆站在門口,和闞亮看著周平背著手在狹小的地上慢慢的踱步思考,那緊皺的眉頭慢慢的舒展起來,然後眼睛一亮,手指頭緩緩舉起來,如夢方醒的說:

“好啊,好,太好了!改革開放都這麼多年了,地委行署領導一直強調各行各業要改革思想,以經濟建設為中心,全力發展林區經濟,我一直在思考發展林區特色經濟,公安機關應該怎麼有作為呢,當然了,打擊惡性犯罪是首要職責,可教育普通違法行為,開展普法活動,這不一樣是迫不及待的嗎,丁凡剛才的話有些直來直去,你們知道他符合一個什麼大道理嗎?這就是我撰文寫稿的中心思想,也就是文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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