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死的雜碎,平素裡吃咱們供奉的時候很積極,等到要他們出兵的時候,卻慢得像是耕牛一樣,不拿鞭子抽,根本不走!”

中年人嘆ロ氣:“大王,已經派出六波人了,如果貴霜會派兵,應該早來了吧,他們到現在還沒有到,肯定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

大宛王焦急萬分:“那該怎麼辦?”

說到這裡,中年人頓了頓,試探性地言道:“大王,要不如咱們投降夜天王帝國吧,夜天王帝國的國力,您也不是不知道,他們未必不如貴霜。”

“況且,如今對方悍將魏延,正率領一萬精兵,強勢來襲,咱們兵カ雖然與之相當,但恕臣之見,咱們根本不是對方對手。”

“投降生,反抗死,得不償失啊!”

大宛王皺著眉頭,沉吟良久。

事實上,他同樣投降的心思,但總是心不甘,情不願。

畢竟,現在的話,自己是老大,可一旦投降夜天王帝國,老大的派頭就沒有了,人家西域都護府才是老大。

對於一個西域強國的國王而言,這種滋味可想而知,如果不是萬不得已,沒有人會主動投降,這是他們的恥辱!

大宛王擺了擺手:“你容本王好好想想。”

中年人應聲承諾:“好。”

烏孫。

王宮大殿。

烏孫王端坐中央,其下一干文武分列兩旁。

“都說說吧,此番夜天王帝國突然發威,以各種理由,攻略西域諸國,對此,你們都有什麼看法,暢所欲言,莫要拘泥。”

烏孫王勉強擠出一抹笑容。

他知道,在烏孫內部早已劃分成了兩派。

派是親夜天王派,另一派則是親貴霜派。

親夜天王派的人,是因為夜天王帝國太過強大了,憑他們自身的實カ,根本不可能與之為敵,既然明知是敗,何不主動投降呢?

而親貴霜派的人呢?

他們是因為西域與貴霜之間,有蔥嶺相隔,兩國雖然名義上是附屬關係,但烏孫卻可以保

證絕對的自主權益。

簡而言之,人家不會平白無故找你的事情,讓你幹這,讓你幹那,但夜天王帝國就不一樣,你就在他們眼皮子底下,

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會擺你一道。

反正各有各的理由,也全都是烏孫好。

烏孫王從內心出發,他一個都不喜歡。

烏孫王雖然是繼承的王位,但能在西域這種弱肉強食的環境下,守住這麼大的家業,足以證明他是一個血性,有能カ的人,是不會隨意彎折的。

可終究是沒辦法!

他烏孫雖是西域強國,但在貴霜、夜天王眼裡,跟個小學生沒什麼兩樣,完全可以吊起來打,想怎麼打怎麼打!

識時務者為俊傑!

這個道理,他還是懂的。

“昆彌,在下以為,咱們還是要投靠夜天王帝國,貴霜太遠了,中間又隔著蔥嶺,實在是有些難以企及吶!”

“昆彌,夜天王帝國野狼之心,對咱們烏孫堤防已久,投靠夜天王帝國,肯定三天兩頭找咱們的事,這種窩囊氣,某些人受得了,俺們可受不了!”

官殿中,兩派代表立刻吵成了一片,罵戰瞬間白熱化。

烏孫王被吵得腦袋都快要炸了,正當他要發威的時候,外面傳來悠悠一聲奏報:

報!

從外面闖入個士兵,抱拳拱手道:“昆彌,前方有探馬回報,龜茲西域都護府又派出一支精兵,人數約莫五千人左右,往大宛方向而去。”

烏孫王眼神頓時放亮:“又是五千精兵?龜茲駐軍不過兩萬人,夜天王這幫雜碎竟然一下子調走了一萬五千人?”

“他這是什麼意思?是覺得咱們烏孫威脅不大,僅用五千人,就可以防得住咱們嗎?雜碎,竟敢小覷咱們烏孫,該死!”

諫言立刻補上。

“昆彌,夜天王帝國自入西域以來,從未敗績,因此嬌慣,方才敢以五千兵カ直面我等,這正是上天賜給咱們的機會啊。”

“對何昆彌,此乃天賜良機,萬不可失。

“哼!讓他們瞧瞧咱們烏孫的厲害!”

與其坐以待斃,不如主動出擊。

對於烏孫王而言,這次夜天王帝國在兵力的突然調配,給他打了一記強行針。

小小龜茲,僅用五千兵力駐守,即便是精兵,又能如何?

你五千兵馬,那我便五萬兵力,十倍兵カ,何愁滅不了小小的龜茲!

其下,相大祿忙閃身而出,抱拳拱手:“昆彌,此事咱們是否再考慮考慮,大宛國雖是西域強國,擁兵萬餘,但帝國要滅他,怕也不需要耗費太多力量,共計一萬五千兵力,此事在下總覺得有些蹊蹺。”

相大祿自從從泰山回來以後,便成了親夜天王派的代表人物,畢竟當初的那一幕,實在是太震撼了,如鐫刻在心裡一樣,永生難忘。

鮮卑集結二十萬兵カ,三四個時辰便被殲滅,這樣的戰役,簡直不可以用腦袋去想,因為不管怎麼想,都沒有結果。

只可惜當初到泰山的烏孫代表人物,也僅僅只有相大祿一人而已。

雖然他在烏孫的影響力不小,但在那幫武將眼中,他只能用怯戰、丟人現眼等字眼來形容,烏孫是崇尚勇武的民族,他們只相信自己的拳頭,不相信什麼傳說。

或許!唯有真正戰過,才會讓他們心服口服。

可對於相大祿而言,一旦開戰,便徹底喪失了主動權,即便能歸順,也會和樓蘭等國的待遇形成鮮明的對比,未免有些得不償失了。

果不其然!

相大祿話音剛落,便有左大將閃身而出,不以為意地警了他一眼:“相大祿,你未免也太長他人志氣,滅自家威風了吧?咱們烏孫數萬驍騎,來去如風,何懼賊廝五千兵力。”

右大將立刻附和:“就是!一個小小的龜茲而已,以前他們呢的王,遇到咱們烏孫,那得跪下喊大王,得到夜天王帝國的幫助怎麼了,難道就能騎在咱們脖子上拉屎?”

烏孫王擺手制止,轉而言道:“相大祿,不管你怎麼宣揚夜天王帝國,當年咱們和大漢之間的恩怨太深了,我實在不能相信他們,這一仗必須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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