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風端坐其上,招手道:“你便是來自西域的伊文捷琳吧?朕知道你,是樓蘭王達茲納的女兒,你有什麼事,且上前說,其餘人暫且退下吧。”
眾美人應聲承諾,躬著身子,轉身離開。
伊文捷琳疾步上前,不敢抬頭看夜風,她的身子愈發地頭一抖,明顯是下了很大的決心。
“別緊張,有什麼事,直言便是!”夜風開門見山道。
“是啊,伊文捷琳,你如今也算是宮中的人,如果有什麼事情,便說出來,陛下自會為你做主。”蔡琰淡然言道。
伊文捷琳這オ抬起頭來:“陛下,皇后,是這樣的,我奉父王之命,前來選妃,但臨行前母親給了我一封信,讓我一定轉交給陛下。”
說著,她便從東帶中,取出一封信件。
信件是拆開的。
伊文捷琳將信呈給陛下,輕聲道:“民女實在好奇,因此便開啟了信件,看過後,才知道裡面的事情非同小可。”
“我的母親不是樓蘭人,而是精絕國人,精絕國是個小國家,如今已然歸附夜天王帝國,也算是陛下的子民。”
“可是……”
伊文捷琳深吸口氣,緩緩言道:“距離精絕國不遠,有個蘇毗國,那裡是個女權國度,國王是個女子,男子只能是奴隸。”
“精絕常年遭受蘇眥的劫掠,我母親的父兄以及親朋,大多被抓到了蘇毗國,他們在哪裡受盡了侮辱,過著非人的生活。”
“還望陛下可以發兵滅了蘇毗國,救下民心的親人!”
伊文捷琳眼角消出一抹勒痕,感情極其真摯,令人不免心生悲。
還真是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
受盡了侮辱?
夜風只能呵呵了,如果這種事情,放到現代社會,估計都不用女兒國出手,便有大把大把的男人把自己貢獻進去。
簡直就是天堂啊,好不好?
蔡琰略一沉吟,淡然道:“伊文捷琳,你的事情畢竟涉及到國戰,給陛下一些考慮的時間,好不好!”
伊文捷琳略顯失落,但她也只能嗯的一聲點點頭。
正當她要轉身離開時,夜風卻是招手制止道:“慢著。”
伊文捷琳停止轉身,回眸望向夜風:“陛下!”
“朕要謝謝你!”夜風淡然道。
“啊?”伊文捷琳有些懵逼,“陛下,您……”
夜風一擺手,沒有過多解釋,淡然言道:“你且放心吧,你的家人,朕會幫你找回來的!”
伊文捷琳大喜,梨渦淺笑:“多謝陛下!”
歷史上,在鼎盛時期,蘇毗國是一個北接於聞、東北鄰青海通天河、西至天竺、東與吐蕃接壤的部落型國家,面積大得驚人,差不多佔了整個西域的一半。
蘇毗之所以被叫做女兒國,是因為它在形式上是個母權社會,最高統治者為女王。
當時,由於女兒國的權力掌握在女人手裡,女人們為了防範男人,避免權力落到男人手中,就把男人驅趕到黃河源頭的星星灘附近去居住。
女兒國的女人也有生理需求,自然也有需要男人的時候,當她們發現生理上有了需要,就離開城郭到星星灘上和男人媾和。
後來,星星灘上的男人要麼戰死了,要麼被別國得虜,因此女兒國的生育、繁衍便受到了極大的挑戰。
女人不能懷孕了,就意味著這個國家的人口會積聚減少,最終必然導致國家的滅亡。
於是,女兒國需要男人,怎麼辦?
女兒國的女王因此發動了人類歷史上的一次極為特殊的戰爭,那就是為停獲其他部落和國家的男人而戰!
現在,我們只聽說過男人為了女人去決鬥的,並且這還是最壞的打算。
可我們並不知道,男人為女人決鬥根本就不值一提,因為女人ー旦沒有了男人,她們會因此發動侵略戰爭,而且把男人當成是唯一的戰利品。
由此可見,女人比男人更需要異性,而且為達目的更加毒辣野蠻。
女人和男人的最大不同在於,男人為停獲女人而戰不一定能夠
成功,可女人為俘獲男人而戰一定能夠成功。
打了勝仗過後,女兒國因此搶來了大量男性戰俘。
毫無疑問,這些男人被女兒國搶去後不是當官的,更不可能是做國王的,而是充當奴隸,而且是性奴隸。
在人類歷史上,一個國家的女人傾巢出動,如此彪悍地搶奪外國男人給自己當性奴,恐怕唯此一例。
由於女兒國拿男人當性奴的獨特習俗,唐玄奘便在《大唐西域記》中將這個奇特的國家稱之為“蘇伐刺拿瞿咀羅國。”
“蘇伐刺拿瞿咀羅國”的意思是說這個國家是女人當家,女人騎在男人身上,而不是男人把女人壓在身下。
可它和精絕國到底有什麼必然的聯絡嗎?
如果不是親耳聽到伊文捷琳的闡述,夜風或許永遠都會把這樣的推測,當成是一種過家家一樣的玩笑話。
精絕!
精絕!
夜風嗤笑一聲,腦補了一下精絕人亡是一種怎樣的畫面。
但這樣齷齪的想法,只是一瞬,便煙消雲散,夜風幫助伊文捷琳,是因為西域的荀或彧已經站穩腳跟,他需要一場戰爭,繼續擴張。
而伊文捷琳,正好白白送給他一個理由。
摟草打兔子!
不僅可以擴充版圖,還能收服美人心,一舉兩得,何樂不為?
望著伊文捷琳轉身離開的背影,夜風淡然笑了。
旁蔡琰輕聲道:“陛下,您這樣做會不會有些太兒戲了,坐鎮西域的文若和龐將軍若是知道了,也不知該怎麼想。”
“他們自然會很高興。”
夜風警了眼蔡琰,自信滿滿地道:“你不知道,其實文若前些日子便曾送來一封奏摺,說西域基本上已經扎穩根基,隨時可以對烏孫、大宛等國發起進攻。”
“如今,只是缺少一個理由而已。”
夜風深深吸了口氣,眸中若有所思:“也不知伊文捷琳是他故意選出來的,還是只是個巧合而已,朕覺得這個理由非常合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