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立刻露出為難之色!
劉璋狠狠地瞪了眼對方:“快說!”
那人吞了ロロ水,扭扭捏捏地道:“陛下,連大將軍都我們…能有什麼辦法?”
劉璋勃然大怒:“你……”
話音未落,殿外傳來一聲急促的奏報!
報!
劉璋隨手一擺:“宣!”
小黃門捏著嗓子,佛塵一用:“宣!”
沒一會兒。
從殿外轉入個小吏,神色慌張,彷彿充滿驚詫一樣。
小吏忙欠身拱手:“陛下,大事不好了!”
原本劉璋透過謾罵,已經將緊繃的神經舒展開了,可誰曾想,又噌的緊繃起來。
“怎麼回事?難不成葭萌關已經破了?”
劉璋瞪著一雙銅鈴眼,急忙問道。
小吏猛勁搖了搖頭:“那倒不是。”
劉璋暗鬆口氣:“不是就好!”
小吏吞了ロロ水道:“可是陛下,江州傳來急件,駐兵在秭歸的張飛,已經起兵從水路朔江而上,兵力約莫三十萬人。”
為了不讓皇帝太過驚詫,影響他對敵抗戰的心思,嚴顏故意將人數縮短了二十萬,變成了三十萬兵馬。
事實上,即便是縮短到了三十萬兵馬,嚴顏都不相信,張飛真的會帶三十萬人,從水路方向進攻,要知道三十萬人,那至少也是數千艘戰艦。
數千艘戰艦是什麼規模?
嚴顏完全不敢想象,似乎把長江排滿,也得拉出很長的距離。
這樣的軍隊,要怎麼打仗?
難道搞一長竄戰艦,數十萬人馬站在後面喊66?
特麼!
前面的部隊把仗才剛打完,後面的部隊還沒有到戰場,只能看到硝煙彌漫,等擦亮兵器的時候,連收屍都他媽沒有機會。
這樣軍隊的配置是不合理的。
嚴顏相信,能征善戰的張飛是絕對不會幹這麼蠢的事情的。
可是再牛逼的人,也有馬失前蹄的時候。嚴顏很明顯失算了,張飛從來都不是一個按套路出牌的人。
“
多少?”
劉璋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瞪大了雙眼,緊町著殿中小吏:“你再說一遍,賊軍水路人馬究竟有多少人?”
小吏略一沉吟,確定自己沒有報錯,方オ開ロ道:“陛下,江州傳來的信箋上說,賊軍兵馬大概三十萬人。”
劉璋聞言,不禁倒吸一口涼氣,眼珠子恨不得從眼眶裡直接突出來,那個『萬』字還沒有說出口,便連續地咳喘出聲:“咳咳……”
那張原本便有些肥胖的臉,憋得更加通紅。
眾大臣更是駭然到了極點。
“水路多少兵馬?三十萬大軍?”
“那北路有多少兵馬?此前便有數萬西涼驍騎,似乎趙賊又給增兵不少。”
“該死!如此一來,對方至少有五六十萬兵馬!”
“該怎麼辦?該怎麼辦才好!”
劉璋連續咳喘十餘聲,方才緩了過來。
他突然感覺到有些不妙,因為昨天夜裡,他接到了法正的夤夜奏報。
奏報裡說。
嚴顏麾下的大將張嶷,疑似有通敵賣國的嫌疑。
雖然證據上還不是很充分,但是由於處於的位置相對比較關鍵,因此法正方才夤夜奏報。
畢竟,捍關可是從荊州水路往巴郡的第一雄關!
從嚴顏在此處駐紮了三萬兵馬,便可見其對巴蜀的重要性!
當時天色較晚,劉璋在看完奏報後,也沒有說什麼,便先休息了。
他原本以為,可以稍後處置。
畢竟證據尚且不足,萬一冤往了好人,可就麻煩了。
只是令劉璋沒有想到的是。僅僅只隔了一夜,他還沒來得及詢問法正相關事宜,便接到了來自北線戰敗的情報。
大將軍張任被一槍挑於馬下!
陽平關被賊軍新式武器吊打,一個時辰之內,徹底淪陷。
三軍潰逃,入山林,又遇到了一支精於山地作戰的部隊,蜀軍被完克,打得連一點還手的餘地都沒有!
為了保護蜀中平安,大將泠苞直接放棄了關城,退守葭萌關!
可劉璋又豈能不知道,
由蜀中精銳駐紮的陽平關都敗了,即便泠苞退守葭萌關,又能堅持多久呢?
可想而知,戰敗是必然的。
在這樣一則訊息之下,劉璋的心情是崩潰的。在如此崩潰的心情之下,他自然也是沒有顧及到法正提及的事情。
但上天彷彿真的超級喜歡開玩笑。
正當劉璋崩潰到極點的時候,又是一個晴天霹靂,衝著天靈蓋,直接落了下來。
頓時,將劉璋雷了個外焦裡嫩。
那表情撒點孜然都可以當燒烤吃了。整個大殿中都瀰漫著一股烤焦的味道,否則文武百官也不可能是那種嫌棄的表情。
當然了這還不是最關鍵的!
最關鍵的是,老天爺偏偏在這個時候,讓劉璋響起了法正的奏報。
十萬大軍!這是什麼概念?
此刻將蜀中所有兵力,加起來都沒有三十萬。
人家單單只是一個南線,便有三十萬兵力!
劉璋的心,頓時炸了!
他立刻問道:“捍關如何?”
小吏皺著眉頭,半響不言:“陛下,關於此事,嚴老將軍還沒有傳回訊息,小的不知。”
劉璋急忙招呼道:“你立刻傳令嚴顏,讓他町緊這個張嶷,關鍵時刻,可以將他換下來,捍關絕不能交給他駐守!”
滿殿文武頓時驚詫,露出駭然的面容。
此時,法正方才閃身而出,抱拳拱手,面向眾文武道:“實不相購,經過在下查證訊息,張嶷將軍似乎有私通賊寇的嫌疑。”
只此一句,頓時引爆全場!
早有些人看不到囂張跋扈的廷尉,立刻閃身而出,張嘴便罵:“法正,你休要臆測,張嶷將軍乃是嚴老將軍親自提拔起來的大將,忠心耿耿,怎麼可能投降!”
“你沒有憑證,汙衊朝中大將,莫不是要顛覆我蜀漢,將我蜀漢能臣酷吏全部趕盡殺絕嗎?黃權如此,張嶷如此接下來,你還要幹些什麼?”
當下,又有人閃身而出:“好一個法正!你雖然名叫法正,可你身為廷尉,卻從未真正公正執法,今日抓這人,明日抓那人,可又有多少是真正私通賊寇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