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

劉璋略顯為難,不得已之下,只能開ロ言道:“好吧!朕便答應你,可你一旦公報私仇,引起朝廷官員不滿,朕必收回成命,還要治爾之罪!你可明白?”

劉璋故意用威脅性的口口勿道。

可法正是這麼容易被忽悠的嗎?

得罪官員是必定的,到時候滿朝風雨之下,臣不僅沒能查出真相,反倒落得個受之以柄的結局。

他立刻深躬一禮,將腦袋直接埋到了桌子底下:“陛下若是如此不相信臣,那還是收回成命吧,臣一旦展開調查…… ”

劉璋嗔怒:“你……”

法正依舊直言:“陛下,這原本便是一個費力不討好的活,若是臣沒有陛下的支援,焉能放心大膽的替陛下查案。”

劉璋氣得猛一甩袖子,便要治法正的罪。

可恰在此時,身旁的小黃門勸諫道:“陛下,如今朝廷能偵辦此案者,唯有法大人ー人而已,您若是不予以支援,怕是此樁案件,必成一樁懸案。”

唉!

劉璋長嘆ロ氣,擺了擺手:“罷了,朕賜你這道旨意便是,但你一定要秉公執法,不得徇私舞弊,故意栽贓陷害!”

法正也是見好就收,抱拳拱手:“陛下放心,臣定不負厚望!”

領完皇帝的旨意,法正立刻便出了宮廷。

他回到廷尉府,立刻招呼廷尉丞道:“你且派人,立刻將在全城搜捕那日送信者,除此之外,要將近日與黃權接觸過的相關人等,全部緝拿歸案,本大人要親自審問。”

廷尉丞嚇得頓時色變:“大人,您確定……是所有人嗎?”

法正瞪著一雙眼:“怎麼?本官說得還不夠清晰嗎?不論何人,務必給本官緝拿歸案,出了事情,自有本官頂著,你怕個什麼?”

廷尉丞心知法正定有依仗,於脆一咬牙一躁腳,抱拳拱手道:“大人放心,小的這便派入去辦,一定將這幫疑犯,盡數緝拿。”

於是乎,當天下午,成都陷入了一片混亂當中。

篤!篤!篤!

敲門聲響起。

吱呀。

門被推開,從裡面

轉出個門童:“你們是什麼人?”

門外廷尉正厲聲喝道:“太史令王大人可在府中?”

“在!”門童回答。

“他兩天前,曾和疑犯黃權有過碰面,要跟我們走一趟!”

“什麼?你們小小廷尉,憑什麼到我們這裡抓人?找死嗎?”

“陛下有聖旨在,凡是阻撓辦案者,一律以通敵罪論處,難不成你要你們老爺因通敵而殺頭嗎?”

“還不趕緊滾開?”

某酒樓。

十餘個廷尉正徑直間入,直接登上二樓雅間。

蓬!

門被推開,廷尉正厲聲喝道:“奉旨辦案,阻攔者安通敵罪論處。”

“弟兄們,給我抓人!”

呼啦!

立刻便湧上來七八個小兵,將正在喝酒助興的南宮衛士丞緝拿。

那人滿臉的不服氣,厲聲喝道:“法正匹夫,竟敢如此待我,別等我出去了,定叫他生不如死,你給我轉告他,我南官衛士丞,定叫他吃不了兜著走。”

“哼!有什麼話,等到了天牢,你自己跟我們大人去講!”

“弟兄們,給我帶走。”

繁華的街道盡頭處。

此刻,正有一個懷抱著包裹的男子,慌張逃竄。

突然,在他的前方,左方,右方,以及後方,不約而同的出現了一支小隊。

從制式的衣服上看,乃是廷尉的官服。

沒錯!

正是法正的人緝拿相關人等歸案。

那人噗通一聲摔倒在地,連哭帶泣道:“大人求求你,我不過是給黃大人送了一封信而已,其餘真的什麼都沒有幹。”

“哼!你丫到底幹沒幹,不是我們說了算,而是我們家大人說了算,你就到天牢裡,跟我們家大人解釋吧!”

“天牢?”

那人一聽這兩個字,嚇得褲子都尿了。

頓時一股子異味兒就傳了出來。

“大哥,您行行好,我可是良民啊,我真的什麼都沒有幹,真的!”

“大哥,我上有老,下有小,還有婆姨等

著我回家,你們可不能這麼對待我啊!”

噗!

廷尉正直接一腳瑞了上去,那人頓時眼前一黑,直接昏死過去:“真他娘的煩人,還是打暈了方便,給我帶走,送回天牢待審。”

眾士卒齊聲應命:“諾。”

廷尉的肆無忌憚,仗勢而行,惹得整個成都頓時亂作一團。

高官各個惶恐,紛紛趕往皇官,請求皇帝劉璋替他們做主,可皇帝早已被法正搞定,面對這幫人的哀求,同樣是推三阻四,甚至還臭罵一通,說什麼不配合調查。

有了這一齣戲後,廷尉府更加囂張。

上到王公貴族,下到平民百姓,只要見到廷尉正的那身衣服,那簡直比見了惡鬼還要恐慌,恨不得連滾帶爬似地逃廷尉府的監牢不到半天的時間,全部塞滿了人。

而法正呢?

裝模作樣地在高堂上審犯人,一個個盤問,極為仔細,十二個時辰,彷彿都不帶休息的,甚至連吃飯,都在大堂上解決。

皇帝得知法正如此這般,心頭的怒火便減了三分。

不能咱特麼給你兜著,而你卻吊兒郎當,一直不支援工作啊!

芙蓉酒樓。

孫陽、張松對面而坐。

張松皺著眉,淡然道:“大人,如今成都可是人心惶惶,孝直審問了至少百人,若是沒有點收穫,怕是不好交差。”

孫陽捏著山羊鬍,輕聲道:“子喬兄勿憂,在廷尉府抓得那些入當中,自然有我們的人,他們會稍稍透漏一些東西給子孝,絕對不會為難於他。”

張松暗鬆口氣:“如此最好,否則那幫大臣非得把廷尉府拆了不可,只要有了成果,便可以獲得皇帝的支援,如此一來,那幫大臣也不好再說什麼,咱們反倒可以放開手腳。”

孫陽默默點了點頭:“正是這個道理!”

第二天清晨。

皇宮。

崇德殿。

伴隨著一陣鐘鼓齊鳴,皇帝劉璋邁步而來,端坐於龍攆之上。

小黃門佛塵一用,朗聲言道:“有事早奏,無事退朝。”

其下,閃出一人,視之乃是大司農費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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