內殿之中,燈火通明。

吱呀推開門。

夜風輕聲道:“我回來了。”

黃舞蝶忙迎了上來,手中端著一碗參湯:“夫君,趁熱喝了吧,去去寒。”

夜風接過參湯,入手溫度正好,明顯是黃舞蝶提前給他吹過了。

不由得,心頭一暖。

夜風一飲而盡,輕聲道:“有你在,真好!”

黃舞蝶接過湯琬,輕哼一聲道:“也不知是誰,當初非不讓我來,幸虧我聰慧,暗中到了我父親營塞,否則某人怎可能喝上這暖暖的參湯呢。”

夜風唇角綻出一抹淡淡的笑容,刮了刮黃舞蝶精緻的鼻尖:“那是我擔心你!”

黃舞蝶一臉傲嬌:“本姑娘自幼習武,武藝精湛,何須擔心!”

夜風壞笑:“是嗎?我怎麼不知道你武藝精湛呢,要不要咱們切磋切磋?”

說罷,一雙手便神不知鬼不覺地探到腰肢。

黃舞蝶羞羞噠鐵拳,捶在夜風月匈口:“真是個壞蛋!”

瞬間霞飛雙頻,羞不自勝!

但她的身子,卻沒有拒絕,任由夜風盈盈一握,摟在身邊。

“夫君我刀法可以,槍法更絕!”

夜風的臉貼近黃舞蝶,在她身上輕輕一嗅,淡然說道:“今夜,非要殺得你汘流浹背,苦苦求饒不叮!”

令人驚詫的是,黃舞蝶輕聲回應:“是誰要求饒,還不一定呢!”

夜風奸邪一笑:“是嗎!”

說罷,夜風直接一個公主一抱,將黃舞蝶放到龍一榻。

簾幕降!

龍榻輕搖,殺伐之間。

這是一個狂風驟雨的夜晚,足足一個時辰,方才雲開霧散,驟雨初歌。

夜風摟著黃舞蝶:“夫君槍法如何?”

黃舞蝶臉頰通紅,長呼口氣,小手在夜風月匈口不停划著小圈圈:“夫君槍法精湛,為妻甘拜下風!”

說罷,黃舞蝶似乎突然想起了什麼,抬頭望向夜風:“夫君,既然江東已經歸附,那剩下的事情,交給軍師等人即可。”

“你能不能?”

舞蝶露出希冀之色。

“可以!”

夜風一口答應。

他原以為黃舞蝶不過是希望可以帶她遊山玩水,感受江東的山清水秀。

但下一句話,讓夜風直接跌入谷底。

“真是太好了!”黃舞蝶大喜,“那咱們明日趕往柴桑吧,聽聞琴藝大家喬玄準備開展琴會,凡是喜歡琴藝者,皆可前來,這可是難得的一次盛會啊!”

夜風直接木了:“你說什麼?喬玄準備開琴會?”

腦海裡,夜風便呈現出當日竹林中的一幕。

後來,聽說喬玄一直在城中尋找自己,但自己由於軍務的原因,卻始終沒有露面。

真沒想到,這傢伙竟然會用這種方式。

黃舞蝶欣喜若狂:“是啊!夫君琴藝高超,一定可以在琴會上,力壓群雄的!”

夜風略顯尷尬:“你……確定……讓為父參加?”

黃舞蝶猛的點點頭:“嗯!”

柴桑。

福樂街。

幸福居酒樓。

今日的幸福居不設宴,不擺酒,卻比尋常時刻熱鬧了不止一倍。

因為,琴藝大家喬玄將這裡統統包了,準備開辦一場盛大的琴藝交流會。

當然了,這一切的一切,全都是表象,喬玄真正的目的,是為了尋找一面之緣的真正琴藝大家,他相信對於真正的琴藝大家而言,是絕對不會錯過如此盛會的。

喬玄端立門前,不停欠身拱手,笑臉相迎:“多謝諸位捧場,裡面請裡面請。”

來者全都是一些平日裡有交流的好友,也有慕名前來學習的琴者。

喬玄的赫赫威名,從幸福居門前的車水馬龍,人山人海,便可見端倪。

“喬公竟有如此雅興,開辦琴會,實在是我等之幸吶!”

“聽聞喬公琴藝精湛,乃當世大家,今日琴會我等一定要仔細聆聽,多加學習才是。”

“看來今日咱們有耳福嘍。”

喬玄一個個躬身行禮,笑臉相迎。

他的老腰甚至都沒有拾起來過,時間一久,微微發僵。

從酒樓中走出個家丁

,朝喬玄欠身拱手道:“老爺,您歇歌吧,這裡交給小的便是。”

喬玄擺手拒絕道:“不行,我要一個個親自迎接,他很可能會來!”

家丁愣怔,搔了搔後腦勺,不知喬玄口中的“他”究竟何人。

眾位來賓感激喬玄親自相迎,但他們又豈能知道,在喬玄心裡,真正要迎候的人,根本不是他們,而是夜風!

甚至,此次琴會也僅僅只是為吸引夜風而來,至於其餘眾人,對於喬玄而言,意義不大,甚至可以說完全沒有意義!

試想:對於一個隱居山林,常年不露面的隱者而言,琴藝大家的虛名,以及天下人的恭維讚許,對於他而言,視之如糞土。

喬玄興致滿滿,仔細端詳著進門的每一個人!

可是一個時辰過去了,直到街上再沒有人進入,他都沒有看到夜風的蹤跡。

喬玄長嘆口氣,仰面望天,心中暗道:“難道,他已經離開柴桑了嗎?”

心頭,不免有些落寞。

雖然琴會是為夜風準備的,可既然已經舉辦,喬玄就沒有不辦下去的理由。

他長呼口氣,轉身便要進入酒樓。

不知為何,他方オ邁進去一步,便轉而叮囑家丁道:“阿福,待會兒若是還有人,莫要阻攔,讓他進來便是。”

阿福淡然一笑:“老爺,若是如此,這酒樓豈不會爆滿?”

喬玄嗔怒,可斥道:“讓你怎麼辦,你便怎麼辦,廢話那麼多幹嘛!”

阿福頜首,快快抱拳道:“諾!”

沒一會兒夜風的馬車便開到了酒樓跟前。

黃舞蝶下車,遙望酒樓,有琴瑟之音奏響,不禁扼腕嘆息道:“唉,好可惜,還是來晚了一步。”

夜風跟著下車,輕聲道:“舞蝶莫急,咱們和門童商議一二,看能不能通融通融。”

打個招呼,典韋直接邁步上前:“這位小哥,我們是從宛陵趕來,特意參加喬公琴會的,路途稍有耽擱,還望能通融一下。”

典韋魁梧的身材往阿福身前一杵,一股莫名的氣勢,頓時讓他有種恐懼感縈繞心頭,再瞧一眼外面的男子,錦衣華服,氣宇軒昂,透著股尊貴的氣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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