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平眼神放亮,忙請戰道:“父親,這回讓孩兒率領校刀手上吧,保證在半個時辰內,拿下默縣,順便把縣衙打掃出來,讓父親休息。”
魏延輕哼一聲:“坦之,半個時辰未免也太多了吧!”
說罷,魏延轉而朝關羽抱了抱拳:“將軍,若是讓某率領校刀手攻城,只需要兩刻鐘的時間,便可以拿下城池!”
關平有些著急,眉頭一擰,朝父親關羽抱拳:“父親,孩兒只需要一刻鍾!一刻鍾的時間,必定拿下城池!”
魏延皺了皺眉:“坦之,你瘋了嗎?一刻鍾的時間,怎麼可能拿得下城池!”
關平不以為意:“文長兄,你拿不下,可不代表我拿不下!”
魏延:“你……”
“夠了!”
關羽厲聲喝止,面對關平道:“平兒,你請戰的勇氣,為父很欣賞,但自信不代表盲目,要充分認識到戰局的發展。”
“為父之前說過了,默縣守將不弱,是個將才,你若盲目衝上去,再急於求成,必定會被對方所利用,如此反倒得不償失了!”
關平長呼口氣,抱拳道:“孩兒銘記!”
關羽嗯了一聲,轉而對魏延道:“文長,依本將軍之見,兩刻鐘的時間,雖然不長,但也不短,能不能拿下默縣,也是頗有難度的。”
跟了關羽這麼久,魏延自然明白關羽話中含義。
他立刻抱拳拱手道:“將軍,末將願立下軍令狀,若是拿不下默縣城池,甘願接受軍法處置!”
好!
關羽大喜,頗為喜愛的言道:“文長,本將軍便准許你,率領五百校刀手,從城牆東南角處強攻,你若拿下默縣本將軍擢你為中郎將,賞千金!”
“末將必不負將軍重託!”
魏延欣喜,忙抱拳拱手道。
說罷,魏延大氅輕揚,勒馬轉身,進入準備狀態。
沒一會兒。
魏延撇下戰馬,手提一杆大刀。
在其背後,正是五百校刀手整齊排列。
這些兵從外貌上看,便不同於尋常兵種。
魏延鏗鏘
言道:“弟兄們,廢話不多說,跟本將軍拿下默縣,慶功宴上,咱們大碗吃酒,大口吃肉,我魏延在此謝過諸位了!”
眾將士漠然,沒有言語。
因為在他們的世界裡,從來不靠吼聲來提高士氣,他們往那裡一戰,便是凜然的士兵,便足夠讓賊軍膽戰心驚!
魏延自然也明白校刀手的傲嬌。
他倒是也沒有再廢話,乾脆提著一杆刀,直衝東南角方向殺了過去。
正在攻城的士兵,立刻讓開一條路,放校刀手進去。
魏延厲聲下令:“爾等先上,其餘人弓箭掩護。”
有校刀手直接攀上雲梯,那衝著他腦袋丟下的描石,被其一刀,直接磕飛。
城上守軍大驚失色,趕忙繼續搬運描石、滾木。
可他們才剛冒出頭來,嗖的一聲,便是神箭命中,應聲而倒。
校刀手們遠遠不斷地向上攀登。
士兵們雖不敢露頭,但早有槍兵在雲梯口處等候。
一個校刀手方才露出頭來,瞬間七八杆長一槍,衝著腦袋直直地撞了過來。
不過校刀手很明顯早已習慣這種方式,他只是冒個頭,立刻便又縮了回來。
只不過,下一刻,便有森冷的寒芒閃過,賊軍的槍頭甚至還沒有縮回去,便被一口鋼刀,當場削斷!
校刀手趁勢攀上城池!
立刻便有十餘個士兵圍了上來,就只見校刀手一招狂風擺柳,在其周身刀光閃爍,輕易將圍殺上來的士兵逼退。
緊跟著,第二個、甚至第三個校刀手,源源不斷地攀上城池。
此刻!
正在指揮作戰的闕山,方オ發現,已經有一支兵馬攻上城頭。
只不過他再想反擊,怕是已經有些遲了!
闕山勃然大怒,厲聲喝道:“刁康,東南角怎麼回事,速速待人,給我將他們攆下去!”
旁刁康方才率人搬運玩守城器械,蒼哪一聲,拔劍出鞘:“弟兄們,跟我走,滅了這幫雜碎,讓他們知道,咱們江東將士,可不是好惹的!”
闕山火冒三丈,凝視著刁康的眼
神,彷彿要噴出火來:“雜碎,你丫廢話太多了,速去滅掉這夥賊軍,否則老子削了你的腦袋!”
闕山是真的怒了,竟然當眾爆了粗口!
刁康忙應了一聲,提劍飛馳,趕往東南角處。
他乃是闕山麾下一員猛將,只是總有不好的習慣,但總歸不會礙事。
闕山罵他是常事,他倒也習慣了,覺得沒什麼大不了的。
兩人便是這麼默契!
每一次,只要刁康一出馬,便可以迅速平亂,可這一次,怕是沒那麼簡單了。
刁康可以很清楚地察覺到,這夥賊兵和城下這幫士兵完全不一樣。
首先便是他們的衣服,城下將士都是制式的鎧甲套裝,雖然防禦力比較強,但質量太重,也頗為影響他們的作戰能力。但眼前這夥人什麼裝備呢?
他們頭戴虎皮冠,張口吞天,約皮披肩,豹皮戰裙,大紅緄褲,虎皮戰靴。
每人手裡提著一ロ大刀,那刀杆下邊,一個大環子上,拴著五色綢子條兒,隨風擺動,大刀刀寬背厚,刃飛薄,閃出一絲明亮亮冷森森的寒芒。
刀頭!正滴著鮮血!
除此之外,他們每個兵丁身後都揹著一張鐵胎弓,腰間斜插雕箭,一個個好似猛虎生雙翅,蛟龍海中游。
最令人新生膽寒的是那一雙眼晴!
彷彿有森冷的寒芒從眸中進射而出,比之刀鋒閃出的寒芒,竟有過之而無不及。
給人一種,眼神的系傷力,竟高於刀鋒的殺傷力一般。
真真是令人望而生畏,避之猶且不及,何況與之為戰
不過刁康也算是身經百戰之人。
他雖然察覺出了這夥士兵的不凡,但終究提著三尺青鋒,叫囂著直撲了上去。
迎面飛撲上來一個校刀手。
面對刁康兇猛的刺殺,校刀手不慌不慢,不緊不張,縱身上前邁出一步的同時,身子輕微地轉過一個弧度。
尖銳的嘯聲從耳畔滑過。
校刀手避開刁康進攻的同時,掌中鋼刀劃出一道寒芒,一招海底撈月,直朝著刁康腹部,狠狠地挑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