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庶深吸口氣,這オ開口言道:“主公,適才所言,江東水路縱橫,咱們一戰可以將其擊潰,但想要滅掉賊廝,幾乎不太可能,賊可利用水陸,逃竄入山,繼續奮戰!”
“原來是這樣!”
夜風點了點頭,不得不承認,徐庶考慮得很是全面。
江東水路縱橫,只要有條船,要想徹底消滅他們,還真是難於上青天。
尤其此時,自己的實力已經達到了碾壓境界,要是不劉繇心中還有些僥幸心理,是根本不會和自己硬拼的。
倘若一個擁有數十萬兵馬的皇帝,不和你以硬碰硬的對拼,那麼想要在短時間內,消滅掉對方的有生力量,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這雙方ー旦開戰,若是一戰未能達到覆滅效果,夜風用腳趾頭都能想到,對方肯定會避而遠之,採取各種戰法,化整為零,一點點噁心你!
夜風自然不希望如此,那樣太耗費人力、物力、財力了!
簡而言之,這樣的打法,不是夜風玩不起,而是夜風不願這麼玩!
深吸口氣,又緩緩呼出。
夜風輕聲問道:“元直,那依你之見,此戰過後,他們會從哪些方向離開,在地圖上給我標註出來,越詳細越好。”
徐庶心中凜然:“主公,咱們的兵馬進入不了江東內部,不可能提前安排伏兵,若是讓江東細作提前埋伏,他們的戰鬥力,怕是根本攔不住賊寇的腳步!”
夜風一擺手,打斷了徐底:“元直,伏兵的事情,你暫且不需要關係,我自有辦法,你將他們可能溜走的地方,給我標註出來即可,越詳細越好!”
“那好吧!”
徐庶略一沉吟,目光轉回沙盤,指向各個地方:“主公,這裡,這裡,還有這裡,以及這些地方,全都可能成為他們的退路。
夜風招了招手:“來人吶,立刻將這些地方記錄下來,準備聯絡這些地方的細作,我要給他們安排伏兵!”
眾人有些懵逼!
夜風倒是也沒有解釋,因為根本不需要
解釋。
他記得,八卦陣法是一種困陣,只要進入其中的人,必定會迷失了方向。
陸遜這樣的奇才,若不是在黃承彥的帶領下,也是根本不可能離開的,更別提那些蝦兵蟹將了,一旦進入八卦陣簡直只有找死的份兒。
夜風領悟了六十四爻陣法,可因為六十四爻陣法太過難,需要太多東西才能擺設成功,但八卦陣相對簡單,只要給份圖紙,基本上是個人都能給擺出來。
夜風也因此,方才選擇八卦陣,捨棄用六十四爻陣!
試想一下:如果在江東各處都擺上八卦陣,等到大戰結東,這幫人想要撤退時,稀裡糊塗聞入陣中,怎麼也夠他們喝上一壺的。
即便有某些隱世大族的人瞭解八卦陣,夜風不信,他們能將那麼多八卦陣同時破掉,這些八卦陣,絕逼會成為壓死江東的最後一刻稻草!
夜風心中暗喜:江東劉繇,這回你丫死定了!
軍事作戰會議結東以後。
各部將軍,便各自回營,準備接下來的軍事行動。
黃忠回到自家營帳的時候,突然眼中映入一個人影,此人不是別人,正是自己的女兒。
“舞蝶?你怎麼會在這裡?”黃忠好奇問道。
此時的黃舞蝶正在和黃敘聊天。
為了將黃敘儘快培養出來,黃忠便將黃敘拉到戰場。
因為在他而言,能夠促進一個人迅速成為大將的關鍵因素,便是戰場。
沒有經過戰火洗禮的武將,是不能稱之為大將的。
黃敘轉過身來,朝著父親黃忠躬身抱拳:“父親,姐姐她。非要跟來,我也沒有辦法。”
黃舞蝶趕忙迎了上去,環住黃忠左臂,撒嬌道:“父親,女兒ー個人呆在家裡實在是太悶了,女兒想跟在父親身邊征戰沙場。”
黃忠勃然大怒:“舞蝶,戰場不是兒戲,這裡不屬於你,你趕緊走,回到襄陽,若是被子介發現了,你肯定……”
黃舞蝶晃著黃忠的胳膊:“子介發現又如何?女
兒此時是父親的部將,又不是他的妻子,咱們不用理他!”
“可是,戰場兇險。”
黃忠正要開口反駁,卻被黃舞蝶再次打斷:“爹,正因為戰場兇險,女兒オ要跟過來,敘兒可是頭一次上戰場,您真能放心地下他?”
“這個…”黃忠略顯遲疑。
黃舞蝶的這個回答,直擊他的內心。
等到了戰場上,一旦混戰開始,他是根本不可能顧得上兒子的,萬一遇到對方大將,而自己又顧不上兒子,或許還真有可能死於非命,而這一點是黃忠絕對不希望看到的。
黃舞蝶見父親遲疑,繼續言道:“父親,女兒此來,主要就是為了保護敘兒,他的魂魄好不容易才回來,咱們絕對不可以讓他再出事!”
“這才是女兒此來的真正原因!”
“爹爹,讓女兒留下來吧!”
黃忠深吸口氣,略一沉吟,開口道:“你要留下來,也不是不可以,但要答應為父一個條件,絕對不可能私自行動,絕對不能離開敘兒半步,還有絕對要聽從為父的指揮!”
黃舞蝶嗤笑:“父親,您這哪裡是一個條件,分明是約法三章嘛。”
黃忠呼出一口濁氣:“不管是什麼,總之,你必須要答應,否則我立刻將此事告知子介,他肯定會派人把你送回襄陽,你可要考慮清楚嘍。”
黃舞蝶鄭重地點了點頭:“女兒答應便是!”
黃忠這才安下心來,目光落在黃敘身上。
黃敘早晚需要接受戰場的洗禮,黃忠希望這個過程,是由他親自陪兒子完成的!
這樣他才能夠放心!
若是百年之後,他沒入黃土,黃敘沒有絲毫經驗上戰場,那才是他不希望看到的。
因此,不管此次討伐江東有多麼兇險,他都有必須要讓黃敘參加戰鬥的原因。
黃敘嗯的一聲點點頭。
令黃忠欣慰的是,黃敘的進步很快,彷彿天生就是為了戰場存在的一樣,這讓黃忠看到了年輕時候的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