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表情像是在說:“賊禿!好大的膽子,竟然敢搶功!”

他立刻策馬追趕,緊隨其後,衝入城門洞中。

突然!

一道黑影從天而降。

緊跟著,砰的一聲巨響,在城門洞處爆響!

下一秒,紅的、黃的、白的,腦漿子進濺而出,一股凜然的煞氣,頃刻間在城門洞內,伴隨著迴音爆開,席捲三軍!

就只見一個魁梧的壯漢,一戦之下,竟然將吳敦連人帶馬,直接種了個粉碎,爆開的血水,霎時間漫染城門!

臧霸下意識急勒戰馬,城門洞下的陰影,剛好把典韋的面容遮住,再聯想到他適才那瘋狂的暴擊,在藏霸心中,典韋簡直就是惡魔附體的妖孽。

這一剎那!

藏霸想到了撤退,奉高城實在是太過詭異!

只可惜,三軍狂奔的勢頭不止,他方才勒住戰馬,還沒有開口急令後退,在其身邊便湧過了七八個將士的身影!

藏霸清楚地看到,典韋雙鐵戟在手,一人守住城門洞,左右開工,將蜂擁而入的泰山賊,像是撥垃圾一樣,隨手撥開。

只不過撥開的不是個人,而是一具屍體!

霧草!

典韋童鞋實在是太恐怖了!

這同樣是夜風第一次見典韋爆發戰力。

若非親眼所見,夜風是絕對不會相信,典韋的戰鬥力竟然如此強悍,簡直就像個人頭收割機一樣,瘋狂殺戮!

血霧瀰漫!

將其徹底籠罩其中。

一具具屍體從血霧中拋飛出來,簡直亮瞎了夜風的24k鈦合金雙眼!

何止是夜風!

還有其身旁的親衛,甚至是城上準備拈弓射箭的屯田軍,全都亮瞎了雙眼!

這哪裡是人,簡直就是一頭人形兇獸嘛!

夜風這才明白,為何歷史上的典韋,一個人便可以當得住張繡數萬大軍的衝鋒,這樣的人物,除非自己力竭,否則根本是不可能被殺死的。

這個王八蛋!到底毀掉了怎樣的一員悍將!

即便是哭死在墳頭上,他也應該,簡直氣煞人也!

此前有親衛軍還對典韋不服氣

特麼現在兩顆銅鈴眼一瞪,給他一萬個膽子,也絕對不敢碰典韋半根汗毛。

典韋一個小手指頭,就能將其碾死。

殺!

一聲雷霆之吼,在城門洞中爆開!

血霧瀰漫,夜風根本不清楚裡面發生了什麼。

就只聽轟隆隆的聲音響起!

片刻寧靜!

沒有金鳴聲,像是戰鬥停止了一樣!

難道是……

夜風立刻察覺到發生了什麼,立刻招呼道:“國讓,賊寇要逃!”

城上田豫愣怔著雙眼,點了點頭,下令道:“弟兄們,這邊,放箭!”

屯田軍立刻起身,轉而面對城外。

就只見泰山眾賊,各個面如土色,瘋狂潰逃!

田豫急忙下令:“放箭!”

嗖!嗖!嗖!

漫天箭雨,如蝗而至,頃刻間籠罩泰山眾賊!

波箭雨之下,泰山眾賊如割麥般倒下百餘人,他們早已忘記了手中還有兵器,腦海中只有一個念頭。

逃!

城門洞中飆出典韋!

手持雙鐵戟,健步如飛,追星趕月!

此刻的他,渾身浴血,宛如個血人一樣,帶著濃烈的煞氣,直撲藏霸殘軍!

三百親衛軍緊隨而至!

大殺四方!

城上。

田豫凝望著遠處的典韋,喉結強有力的上下翻滾,眼神中充滿了不可思議。

他原本以為關羽、張飛、趙雲就是這世上最牛逼的武將了,沒曾向那天在城門口遇到的這個傢伙,竟絲毫不遜色於他們當中的任何一個。

他終於知道,為什麼自己帶的是屯田軍,而關羽、張飛、趙雲帶的是正規軍,典韋這傢伙帶的是親衛軍!

尼瑪!

完全不是一個?levelb的,好不好!

咽了口唾沫,田豫瞥了眼身旁的將士。

他們表情像是直接石化,詫異到不知該說些什麼。

為了緩解一下尷尬的氣氛,田豫強行擠出一抹笑容。

“諸位,如果你們好好訓練,也能成為

像典將軍一樣的悍將!”

眾人的目光齊劇刷聚在田豫身上:“田將軍,這是真的嗎?”

田豫:“可能……是吧?”

嗤呼!

臧霸率領著千餘殘兵,一路狂奔,終於甩掉了沒有戰馬的典韋。

將士們隨便找了個地方,一屁~股坐在那裡,大ロ大ロ的喘著粗氣,眼神中充滿詫異。

“大嚇人了,這廝……簡直簡直不是人!”

“夜風竟然還雪藏著這樣一員悍將,尼瑪,太可怕了!”

“辛虧我跑得快,否則這條小命,就撂那兒了!”

藏霸翻身下馬,摘掉頭盔,一屁一股坐在地上,大喘口氣,他滿腦門子汗,城門洞中的那一幕沒有人比他看得更真切!

那家夥簡直不是人!

以前的他感覺自己很牛逼,泰山境內鮮有敵手!

當年父親哪當入獄,也是他帶著一票弟兄,殺入牢房,將父親、兄弟救出!

那個時候的自己,是何等的意氣風發,威武霸氣。

可怎麼夜風一到了泰山,感覺自己跟個傻逼一樣,任人欺凌、拿捏,這感覺簡直操蛋!

恰在此時。

孫觀、尹禮端著頭盔,憤怒上前,厲聲可斥:“藏霸!都是你小子幹得好事,如果我們不下山,至少還能堅持大半年,這下好了,能不能回山寨還不一定!”

尹禮滿嘴鋼牙緊咬,發出咯咯的聲音:“如果不是受你蠱惑,吳敦也不會死,想來那張三胖子一直未回,孫康怕是也難逃一劫,這一切都是拜你所賜!”

計謀失敗,臧霸本就在氣頭上,這倆人竟還敢上杆子咒罵,惹得他胸中的那團火焰,噌得便竄到了心口,眸光一凜,厲聲還擊:“怎得?我當初可曾逼你們了,你們一個個,還不全都是自願的?現在中計了,反倒是怨起我來了!那吳敦若不是搶功,現在死得也就是我!”

孫觀怒哼一聲:“既然已經逃出來了,那咱們就此別過,生死各安天命。”

尹禮甩袖便走:“從今以後,我等再不會上你鳥當!”

臧霸更是不屑,呸的一聲:“誰稀罕!”

忽地!

有沉網的擂鼓聲響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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