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接前文,上回說到,釋天擾亂天機,強行鎮壓了伏虎羅漢,轉移了法海的關押地點,宰了那頭坐騎猛虎,度化了降龍尊者轉世的道濟和尚。

翌日清晨微風無雲,晴空萬里,陽光明媚春暖花開,一派寧靜祥和的自然景象。

釋天打坐結束後,伸了一個大大的懶腰,口中喃喃低語道:“怎麼總覺得心緒不寧,好像有大事要發生一樣,真是奇哉怪哉。”

就在這時門外突然,傳開了一陣焦急的敲門聲,鐺鐺鐺鐺,鐺鐺鐺鐺。

“阿彌陀佛,誰在門外?這麼早,有何要事?”釋天開口向門外問道。

話說釋天雖然法力高深,但他心通此等神通要訣,不可輕用,所以並未能久開,所以並不知外面來人有何要事,只得開口詢問之。

門分左右進來一人,赫然是靈隱寺的方丈靈空大師,只見其滿頭大汗,氣喘吁吁的說道:“啟稟師叔,剛剛寺外值守僧明通回話,新任臨安府,府尹柳宣教到任。

知府衙門遣公人來,讓咱們派德高望重之人出城迎接。

師叔您看,咱們飛來峰靈隱寺,正好歸於臨安府治下,雖然官家對待師叔,如敬祥瑞一般。

可是這縣官不如現管,世人常說天高皇帝遠,咱們這裡雖然離皇帝並不遠,但咱們也不可能常去叨擾陛下,您說是吧。”

靈空方丈一邊擦著額頭上,冒出的細汗,一邊小心翼翼的看著洪武師叔說道。

雖然師叔年紀不小了,性情還是特別的暴躁,說話還是應該小心一點,如果一個不小心,捱揍是小事,在小輩面前丟了臉面,失了身份可就得不償失了。

“彌陀佛!你說什麼?讓老衲出城迎接他一介知府,真是不要他那好大的狗臉,雖說民不與官鬥。

但也不能欺我佛門太甚,想讓老衲去城外迎接他,也要看看他能不能承受得起老衲的迎接,想當年趙構小兒想要見貧僧,都得提前沐浴更衣,焚香禱告一下。

現如今區區一介府尹到任,都得老衲出城相迎,真是世風日下,人心不古啊,都說宋廷是官家與士大夫共治天下。

那麼這個臨安府尹,究竟是幾品官員呢?”

釋天滿不在乎的,轉頭看向靈空方丈問道。

靈空方丈額頭上的汗水,彷彿無窮無盡一般,擦也擦不完,聽了洪武師叔的話後,更是嘩嘩流個不停。

釋天實在看不下去了,從懷中掏出一個玉瓶,拔開瓶塞倒出一粒丹藥,隨手拋入靈空方丈的口中,丹藥入口即化,頓時化作一股暖流,在其身上來回竄動,奔流不息。

不一會兒功夫,靈空方丈身上的汗液便不在流淌,渾身上下湧現出無窮的力量,再也沒有那種快要虛脫的感覺了。

靈空方丈頓時兩眼放光,直勾勾的盯著釋天說道:“感謝師叔賜丹,不知此丹藥是何名稱,哪裡可以得到,師侄想要多備一些,有備無患嘛。”

釋天聽罷很是無語的,看著眼前這名貪婪無恥的老和尚,毫不猶豫的冷哼一聲說道:“阿彌陀佛!哼!靈空師侄,你這修為還是不到家啊,區區一枚十全大補丹,便讓你如此失態。

要是賜你靈丹妙藥,你豈不是就要坐地圓寂了,貪嗔痴三毒害人不淺,你要多多修練才是。

快些回答貧僧的疑問,那個不要臉的府尹,何時到來,究竟又屬於幾品官員呢,三品以外你就自己去迎接他吧,老衲丟不起這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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釋天說完之後,開始閉目打坐起來,靜等靈空方丈解答問題。

靈空方丈吃罷十全大補丹後,感覺很棒,跟之前相比那真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果然家有一老如有一寶,師叔對待自己真的沒話說,要是能少揍自己一些,生活就更美好了。

想到此處,靈空方丈偷眼看了看沒有反應的師叔,頓時放下心來,看樣子師叔的他心通,也不是全天候開放的,這下就更放心了。

畢竟誰也不想,一天到晚的生活在他人的監控之下,世人常道生命誠可貴,愛情價更高,若為自由故,兩者皆可拋。

所以沒什麼是可以替代自由的,靈空方丈如實的想著。

“彌陀佛,靈空師侄,還要神遊到何處啊?用不用貧僧直接送你去,西天靈山大雷音寺,參禪悟道啊?”釋天陰惻惻的聲音響起,驚的靈空頓時打了一陣哆嗦。

靈空方丈發現,洪武師叔已經有了暴走的傾向,連忙回神開口說道:“前些年臨安府將府衙,從府學搬了出來,現在落座於清波門北側的淨因寺內。

而且還新蓋了很多房屋呢,前幾任知府一直致力於,房屋建設,廳堂建築越來越豐富,府治門口有小橋流水。

府內更是修建了,中和堂、香遠樓、竹山閣、牡丹亭、誦讀書院等幾十間建築,從辦公到娛樂一條龍服務,樣樣俱全。

咱們高宗皇帝,趙構登基以來,這臨安府尹,雖說也算的上是高官了,堂堂正二品官員,放在下面也能算得上封疆大吏了。

可是這臨安府的府尹,卻好像走馬燈一般,平均任職都不到一年,卻各個都很能擺譜。

按理說知府的任期為三年,不過能幹滿三年的府尹真是寥寥無幾啊。”

“哦,你是說新來的那個府尹是二品大員嗎?馬馬虎虎吧,算了貧僧就去走一趟,見見那幹不了一年,就下臺的倒黴鬼吧。

對了新府尹名叫柳宣教吧,怎麼起了這麼個破名字,還不如叫柳下惠呢,好歹可以名留青史啊。”

釋天嘟嘟囔囔的起身,穿好了僧袍撒鞋,頭戴御賜毗盧冠,身披錦斕袈裟,手持九環錫杖,站在庭院當中,好一派得道高僧的氣象風度。

釋天腳下連動,踩著乾坤挪移步,真是步步生蓮,凡人見了都口稱聖僧。

來至臨安府城外,便見到早已等候多時的眾人,人群中有官吏師生、鄉里耆老、淨慈寺的法明方丈、通玄觀的道玄真人,弓兵隸卒、較馬人夫早早就出城迎接。

眾人見到步步生蓮,仿若大德高僧一般的釋天出場時,口中都不自覺的誦唸起了佛號:“阿彌陀佛!”

釋天見狀連忙回禮道:“無量壽佛,南無阿彌陀佛!

眾位施主請了,貧僧乃是飛來峰上一老僧,靈隱寺中有佛名,洪武禪師就是吾,脾氣暴躁天下行。”

釋天隨口吟了幾句佛碣,然後便站在那裡與眾人,一同等候那位未到任的府尹柳宣教,柳大人。

眾人哪敢託大,連忙回道:“聖僧慈悲!”

沒讓眾人久等不一會兒,一輛馬車遠遠駛來,在眾人面前停下,車上走下了一名中年男子,一臉的風霜與疲倦。

柳大人不情不願地,看著眾人說道:“感謝眾位百忙之中,前來迎接本官,本官榮幸之至。”

待看到人群中,眾星捧月般站立的釋天,頓時便不高興起來,傲慢的說道:“咦!那位僧人,姓甚名誰,為何穿的如此華麗,也是來迎接本官的嗎?為何不上前行禮呢?真是好大的膽子,不怕本府尹將你治罪嗎?”

釋天聽罷頓時一怒,隨即冷笑道:“呵呵,彌陀佛!都說鐵打的營盤流水的兵,柳大人好大的官威啊,知道你是臨安府尹,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是皇親國戚呢!

想要治貧僧不敬之罪,你有官家的聖旨嗎?你是代表皇帝出遊嗎?你什麼也不是,區區一介二品官員,就在此地大放厥詞,是誰給了你,莫大的勇氣,敢與老衲如此說話。

莫不是覺得無人,可以監管你了不成。”釋天不怒自威的說道。

“氣死本官了,你究竟是什麼人?算了不管了,來人吶,給本官將這妖僧拿下,本官要治他大不敬之罪。”柳宣教怒不可遏,瘋狂的叫罵道。

可是眾人紛紛退避三舍,連個勸架之人都沒有,看向柳宣教的目光,也不在熱切了,彷彿在看一個死人一般。

那直白的目光,深深地刺痛了柳宣教,高傲的自尊心,他不允許自己的治下有比自己還要猖狂的存在,如果有那就毀了他。

隨後柳宣教強壓怒火一甩袍袖,跟著眾官吏前往了位於清波門的知府衙門,入得廳堂後,叫來師爺詢問,才知道那名頂撞自己的老僧,究竟是何許人也。

心下頓時一驚,隨後便拿過花名冊,掩飾心中的那一抹不安,一點名發現,城南水月寺竹林峰的主持,玉通禪師未到。

柳宣教心中暗自想道:“今天這是吹的哪股子歪風邪氣,怎麼和尚全都來冒犯本官,難道今日赴任沒有看黃曆不成。

那朝廷有名的祥瑞,洪武老和尚,本官對付不了,你一個區區寺廟主持,也敢瞧不起本官,就拿你前來治罪,也好消我心頭之恨。”

想到此處,柳宣教開口說道:“這水月寺難不成是我朝國寺不成,架子竟然比靈隱寺,洪武禪師都大。

今日本官赴任到此,洪武禪師都親自相迎,要知道洪武禪師已經一百四十三歲了,那可是我朝響噹噹的祥瑞啊,豈是他一個小小的玉通可以比擬的。

來人吶,給本官將此無禮的禿驢拿來問罪。”

眾人知道他還在,為之前的事耿耿於懷,指著和尚罵禿驢,洪武禪師還沒走呢,就在廳堂中坐著呢,你就敢如此,看來這個府尹也幹不了太長時間。

誰不知道洪武禪師,睚眥必報,脾氣暴躁是不假,可是那心眼小的像針尖一般,有你受的了,還敢招惹他,一句話沒有,等著被封殺吧。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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