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接上回,上回說到,鐵牛李逵被釋天一記大力金剛掌,隔空擊退後,嘔血昏迷不醒人事。

釋天好似沒事人一般,放下茶杯起身抱拳拱手道:“抱歉諸位客官,剛剛臨時突發狀況,現在不安分的人已經被清理乾淨,咱們閒言少敘,書歸正傳。”

醒目一拍,啪的一聲後,釋天繼續講起了莽撞人,臺下的眾人也好像忘卻了剛剛出現的戴宗三人組,繼續聽起了評書選段。

曹孟德吩咐一聲道:“青羅傘蓋撤下。”

“只見張飛豹頭環眼,面如韌鐵,黑中透涼,亮中透黑,頜下扎裡扎煞一副黑鋼髯,猶如鋼針,恰似鐵線。

頭戴冰鐵盔,二龍鬥寶,朱纓飄灑,上嵌八寶,雲羅傘蓋花冠於長,身披鎖字大葉連環甲,內襯皂羅袍,足蹬虎頭戰靴,胯下馬萬里煙雲獸,手持丈八蛇矛,站在橋頭之上。”

眾人見釋天停頓了一下,好似開始醞釀著情緒,便沒有過多打擾,都等著續聽下文。

釋天醞釀片刻,好似帶入了張飛的感覺,咬牙切齒,捶胸憤恨,大聲罵道:“今有你家張三爺在此,爾等或攻,或戰、或進、或退,或爭,或鬥、不攻、不戰、不進,不退,不爭,不鬥,爾乃匹夫之輩。

大喊一聲,曹兵退後。大喊二聲,順水橫流。大喊三聲,把當陽橋喝斷。”

一大段貫口說下來,釋天氣不長,出面不改色,不過眾人何時聽過這麼精彩絕倫的評書貫口,紛紛把銀錢投入打賞箱內。

釋天好似沒有看到一般,繼續壓低聲音說到,後人有詩讚之曰:“長坂坡前救趙雲,喝退曹操百萬軍。姓張名飛字翼德,萬古流芳莽撞人。”

“好!”

隨著釋天最後一字落下,一層二層掌聲雷動,經久不息,叫好連連,眾人可能不知道什麼是八扇屏,但是並不妨礙大家對釋天技藝的欣賞。

何況今日還看到了張老闆的真功夫,不枉此行啊,慢慢的眾人有序的離場,釋天縱身一躍,從書臺後跳到了一樓大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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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後腳門穿了出去,揮手召來了幾名身上打著補丁的丐幫弟子,釋天開口道:“待貧僧謝過你家汪幫主的援手之情,二樓打賞箱中的銀錢,你們通通搬走然後替貧僧捐助給那些有需要的百姓們。

最近朝廷頻繁的調動兵馬,看來是又要打仗了,不論是打哪裡,最終受苦的還是普通的老百姓們,天下興亡,興,百姓苦,亡也是百姓苦,願世道長治久安,沒有戰亂,阿彌陀佛。”

聽了釋天的話後,一名五袋弟子上前一步,開口說道:“感謝大師仁慈,百姓們會記得您的恩典,那我們先去裝銀兩了,大師少陪。”

說完之後這名五袋弟子便開始指揮著手下人,上了二樓開始往口袋中裝銀錢。

其中有一個小個子賊眉鼠眼的小子,輕聲問道:“舵主,您怎麼對那和尚這麼客氣,咱們為何不將他這裡的錢,通通搬光,有這麼多的銀錢,想來也不是什麼好東西,咱們就當是替天行道了。”

原來那位五袋弟子,竟然是通州當地丐幫一名分舵的舵主姚大光,姚舵主輕蔑的看了下,眼前這個賊眉鼠眼的青年然後吐了口唾沫道:“我說白勝,你怎麼眼睛都掉到錢眼裡,出不來了。

你自己想找死,不要拖著兄弟幾個好不好,釋天大師是汪幫主的好友,雖然人長得年輕了一些,可是手上的功夫,可不是鬧著玩的,剛剛鐵牛的下場你也看到了,差點瘋牛變死牛了,戴院長連吭都沒吭一聲,這就很說明問題了。

所以說看在你是新來的份上,老哥給你一個忠告,出來混眼睛要亮一些,什麼人能惹,什麼人不能碰一定要看清楚,聽懂了嗎?”

“是是是,小人謝過姚舵主的教誨。”嘴上說著話,白勝小眼睛滴溜溜的亂轉,絲毫沒有把舵主的話,放在心上。

白勝心中暗道:“不就是一個還俗的和尚嗎,就算有些功夫,又能如何,這年頭老實人怕橫的,橫的怕楞的,楞的怕不要命的,老子就是又橫又楞又不要命,還怕他不給錢嗎?”

釋天見人都走淨,便轉身關了茶館,把一層打賞的銀錢放入錢搭子中,轉身出了茶館直奔錢四海莊而去。

走到四海錢莊,釋天推門而入,錢莊夥計看到釋天,連忙滿臉笑容迎了上來,口中客氣的說道:“張老闆來了,您快快裡面請,我們東家等您很久了。”

釋天隨著夥計走進內堂,只見一名六十多歲的老者,看見走進門的釋天,放下茶杯笑著拱了拱手道:“張兄弟可是來了,老哥哥等你等得好辛苦啊,入座入座,阿三吶,快快上茶,上西湖龍井,聽到沒有。”

夥計王三聽到老闆吩咐,連忙向廚房走去,去給東家的好友張老闆沏茶去了。

釋天剛想雙手合十口唸佛號,躬身行禮,突然想到自己現在的身份,連忙拱手行禮道:“老哥真是久違了,勞煩老哥久等,釋天之罪也。”

藺掌櫃笑了笑說道:“老弟的書講的真好,剛剛老哥在二樓,聽的真真切切,猶如身臨其境一般,只是差點讓那黑廝給攪了書局,真是讓人好不惱火,要不是有那戴宗作梗,我非要那黑廝好看不可。”

“算了不提那些掃興的事兒,張老弟今日來我這小店,還是為了兌換銀票是吧,一切好說。”

這時王三端著托盤走了進來,輕輕將茶盤放好,躬身為藺老爺還有張老闆的茶杯,續上好茶,剛要轉身離開,便被藺老爺叫回。

“阿三吶,你去櫃檯給張老闆支取紋銀一百兩,五十兩散碎銀子外加五十兩銀票。”

釋天見狀將身上的錢褡子交給王三,輕笑一聲說道:“藺老哥不愧是錢莊總掌櫃,掌管著大宋境內三百六十五處四海錢莊,眼力真是沒的說,不論看人還是看物都是極準。

出門前我還點查了一下,沒錯正好是一百兩,分文不差。”

藺老爺揮手示意王三離去,看王三關好門後,藺老爺眨了眨眼睛,輕聲問道:“張老弟何出此言,你究竟是什麼人,怎會知道我是四海錢莊的總掌櫃?”

釋天聽道對方的問話,輕笑一聲說道:“藺老爺想必你的本名不是藺東平,而應該是凌東平吧!

貴祖上乃是新羅國的相國凌承儒,不知我說的對不對呢,凌大人?”

凌東平聽罷,渾身上下抖了三抖,搖了三搖,驚恐萬分的問道:“你究竟是什麼人,怎麼會知道這些事情的,難道你是皇城司的暗探不成,否則你是如何知曉這些隱秘之事的。”

釋天嗤笑一聲道:“皇城司是宋庭的情報機構,跟本座僅僅是合作關係,並非從屬,今日來尋你攤牌,也不是要威脅你什麼,只是想要在你這裡修建點東西而已。”

“你想在我這裡修建什麼東西?”凌東平冷著臉,悄聲問道。

“這你就不需要知道了,你只要給本座劃出一個空置的房屋即可,其他的事情與你無關,凌老哥有些事情知道的越多,並不是什麼好的事情,您說是吧。”釋天滿臉笑容,陰惻惻地回覆道。

“好吧,你贏了,我不多問,西南角那個壓貨房,就送予你了,你願意做什麼就做什麼吧,我年歲大了就不陪你多聊了,少陪。”

凌東平說完話,端起桌上有些涼卻的西湖龍井,抿了一口向釋天比劃了一下,算是送客之意了。

釋天起身抱拳拱手道:“感謝凌老闆成全,那在下便告辭了,咱們回見了!”

說完之後,在門口找到王三,取回了自己那已經兌換好的一百銀錢,找到西南角那個房屋,溝通系統建設了一個隱形的傳送陣後,飄然離去。

其實釋天之所以選擇在,四海錢莊建立一個隱形的傳送陣,是為了以備不時之需,畢竟現在仇家有點多,打傷鐵牛的時,肯定完不了,間接惡了宋江與戴宗。

宋江沒上梁山之前,雖然交友廣闊,不過是無根之萍,不足為慮,那戴院長可就不怎麼好相序了。

還記得當初讀書時,書中對戴院長,戴宗的評價就是一個人形貔貅,只進不出是他的拿手好戲,宋江剛到江洲時,就是因為沒有給他送禮,被其百般刁難。

要不是有吳學究的書信,保不齊宋江早已被戴宗,以莫須有的罪名弄死,然後找船火兒張恆直接沉江了,也未可知。

早些時候吳學究等人,雖然沒了阮氏三雄的幫忙,還是在青面獸楊志的手下,劫走了梁中書給老丈人蔡京,獻上的祝壽之禮生辰綱。

只不過現在梁山被夢溪打造成一座堅不可摧的堡壘,大搞福利事業,辦啟蒙學堂,建老年活動中心,把那八百裡水泊梁山,搞得熱熱鬧鬧的,人人開心。

艦船舢板無數,水軍千人,陸軍千人,進可攻退可守,吳學究等人根本上不了梁山泊,自然而然的只能佔據二龍山了。

閒言少敘書歸正傳,釋天一路之上走走停停,路過一家小飯館,美美的飽餐一頓素齋後,返回了自己的神鏡茶樓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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