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一馬當先走進酒館的壯漢,身穿囚服雙手戴枷,正是一發配充軍之犯人打扮。釋天見他很是眼熟,便仔細觀瞧一番,開始因為對方換了一身囚服,所以沒有看出對方究竟是何許人也。

後來暗暗思索後,才確定對方正式那景陽岡上,拳打戒殺妻子的那名醉漢,為了解救那吊睛白額猛虎,兩人在景陽岡的樹林內,還曾做過一場較量。

一別三月不曾想早已物是人非,自己從高高在上的仙人,變成了遊歷紅塵的凡人,對方好似混的更慘,從一都頭變為囚犯,真是時也命也運也,釋天心中有感而發的想著。

這時店小二從後廚走出,急匆匆幾步走上前,在門口處迎接之後說道:“幾位客官裡面請,快請快請,幾位可是來著了,裡面正好有剛出鍋的肉饅頭,幾位可是要來一些嚐嚐鮮?”

兩位解差順勢在桌旁坐下,其中一人名叫王五,從公文袋中取出一把鑰匙,上前一步為那囚犯開啟七斤半重的鐵枷,口中說道:“武都頭一路辛苦,先去除枷鎖在這歇歇腳吃點飯,然後再行趕路,咱們已經到了孟州地界,再走不遠就會到達目的地。”

那名武都頭也不客氣,去除枷鎖鐐銬後,活動了一下筋骨後坐於桌旁長凳之上。

“小二快去好酒好肉儘管上,一會兒少不了你的飯錢,肉切上三五斤來,酒你就看著來,肉饅頭三四十個當做點心,快快上菜,爺爺們餓了。”那囚犯模樣的壯漢開口叫道。

老闆娘給店小二使了一個隱晦的眼神後,起身離開座位,上後廚扛回一具碩大的酒桶,倒了三四壇給那桌端了上去,這時店小二也把熟肉與肉饅頭端了上來,放於桌上。

“客官您的菜齊了慢用慢用!”店小二說罷反身回了後廚。

不一會兒,手託擺盤從後廚走出,來到釋天面前,躬身行禮道:“法師久等了,這是您的素齋,請您慢用。”

釋天一看這幾盤素齋,頓時一陣眼暈,好傢伙四盤素齋也就那盤山珍薈萃能看得下眼,其他三盤素齋可真是夠素的。

一盤涼拌西紅柿,一盤涼拌黃瓜,一盤花生米,一盤山珍蘑菇炒木耳,店小二還介紹說名叫山珍薈萃。

釋天也是餓極了,一陣風捲殘雲之後,四盤素齋通通下肚,順帶著還吃了五大碗米飯,堪堪達到半飽。

就在這時,對桌之上那兩名解差,拿起那肉饅頭就往嘴裡塞去,頓時吃的滿嘴流油,看得釋天猛咽口水,心中默唸阿彌陀佛。

那名囚犯卻沒急著開吃,反而衝著老闆娘笑問道:“酒家,你這肉饅頭是人肉做的,還是狗肉做的?”

老闆娘聞聽此言,臉色微變不過瞬間滿面笑容道:“客觀說的哪裡話,真是說笑了,這清平世界朗朗乾坤,哪裡有人會用人肉來做饅頭,咱家做的是正宗的牛肉饅頭。”

囚徒壯漢聽罷打了一個哈哈道:“我未犯事前行走於江湖之上,常聽人說,大樹十字坡,誰人敢從那裡過?肥的片肉做饅頭,瘦的剁碎填沙河。”

老闆娘聽聞此言後,頓時眉間泛起了一層殺氣,眼露兇光不過眨眼間,兇光盡斂扮做可憐相道:“客官哪裡聽的這些謠言,這可是正宗的黃牛肉,您了不要亂說啊。”

囚徒回覆道:“我見這饅頭陷中有幾根黑色毛髮,好似那處曲捲之毛一般,是以有些顧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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囚徒又開口問道:“此間老闆哪裡去了?你是老闆娘否?”

老闆娘聽的那叫一個膩歪,還不得不回道:“我是此間酒館的老闆娘,我家相公外出訪友至今未歸,客官可是有事尋他?”

囚徒答曰道:“那卻是不曾找他。你獨自一人撐著店面,可曾孤單寂寞?”

老闆娘面做微笑,心中卻暗暗想道:“這賊配軍卻是好不知禮,真是找死,死到臨頭還不自知,卻來這裡調戲老孃,真是活的不耐煩了。

真是飛蛾撲火,自取滅亡。我還沒來尋你晦氣,你卻來撩撥於我,且看我怎麼對付你這賊廝。”

老闆娘不動聲色開口說道:“客官休要取笑奴家,先飲幾碗酒來,再去後面樹下乘風涼,日頭晚些了,便在我這家裡安歇也成,反正我這空房很多,到時給些宿費便可。”

囚徒聽聞此話也是暗暗皺眉,心中暗道:“這婆娘卻是不懷好意了,我先來耍一耍她!”

囚徒高聲叫道:“大娘子,你家這酒好生寡淡無味,可有好酒否,拿些來讓我們多喝幾碗,何如?”

老闆娘抬頭看了看外面的烈日,有回頭看了看正在飲茶的釋天,隨即回道:“到是有些上好的杜康老酒,只是放的日久,儲存不當有些渾濁不堪,客官要來一些嗎?”

囚徒答曰:“那是自然,陳年佳釀,哪怕是渾濁一些,也還是好酒,卻是越混越好喝,快快拿來與我飲之,待會兒少不了你的酒錢。”

老闆娘聽罷,心中暗自竊喜,便走至櫃檯處,取出一罈印有杜康字樣的酒罈,放置囚徒桌上。

倒出三四碗來,囚徒見狀開口說道:“如此美酒應該溫燙後,滋味更佳。”

老闆娘暗自想道:“這賊配軍真是找死,還想溫燙著喝,這秘製蒙汗藥酒,就給他燙一燙,也好讓藥效發作的快一些。”

老闆娘親自將那酒碗。坐於熱水盆中,溫燙片刻之後開口說道:“客官也是好酒之人,我來端給你嘗一嘗,這酒的滋味如何?”

那兩名解差本就吃的口乾舌燥,早已飢渴難耐,端起酒碗連幹三碗。

囚徒突然開口說道:“好叫大娘子曉得,我這人從來喝不得寡酒,你再切一些牛肉來與我下酒。”

待老闆娘轉身向後廚而去時,囚徒將酒碗之中的酒液潑灑至酒館的角落陰暗處,口中卻唸唸有詞道:“好酒啊,真是好酒,還是這種老酒最對胃口。”

囚徒自說自話,猛然間抬頭正好看到那對桌的和尚,似笑非笑的看著自己,那眼神好似觀看耍猴的一般。

囚徒覺得對方有些面熟,便朝著釋天仔細觀瞧,細看之下卻是大驚失色,心中暗道:“這不正是在那景陽岡上,收服猛虎當坐騎的賊禿嗎,他怎麼會在這裡?

難不成與這家黑店,有何關聯不成,完了完了,那日自己尚且鬥他不得,今日還有那婦人做幫手,真是我命休矣。”

老闆娘在後廚之中,心中暗自掐算時間,身旁的店小二卻開口問道:“老闆娘,那前面的和尚,你打算如何處置?是否放其離去,您給個準話,我好著手去辦。”

老闆娘盤算片刻答道:“雖然那和尚俊俏了一些,不過身條也是不錯,一定可以多制些上好的肉饅頭,而且和尚本就常年食素,身上也沒有那些酒肉臭氣,很好處理才是。”

店小二聽罷點了點頭說道:“那我現在過去給他續些加料的茶水,一會兒先來炮製他。”

老闆娘眼含煞氣道:“頭陀和尚都是一路貨色,沒什麼好人,你去料理他,那賊配軍算時間也應該差不多倒了。

那賊禿也不用下什麼蒙汗藥了,你出去後直接一刀結果了他就行了,可不能浪費我珍貴的藥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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