丘處機摔在山澗之中,全憑一口真氣硬撐,不然早已魂斷黑暗之山,還談什麼報仇雪恨。

丘處機右手活動活動,感覺並沒有傷到經脈,還可以活動,接連在自己身上點擊數處,封住一身氣血防止傷勢惡化。

簡單調理了一下身體,感覺血脈通暢了很多,丘處機暗自咬牙切齒道:“好你個楊廣安,竟敢仗著修為高深暗算貧道,貧道與你誓不甘休,必要毀了你的黑暗之山。”

說到此處丘處機越想越氣,本就不是心胸寬闊之人,氣量狹小的可以,猛然間一口逆血湧了上來,狂人而出。

逆血吐完丘真人頓時覺得舒服了不少,四處觀察之際突然發現剛剛自己吐出來的逆血,竟然消失的無影無蹤。

丘處機用腳掌猛然踏地,“Duang”的一聲巨響,好似踐踏在鐵板之上一般。

丘處機連忙使用掃葉秋風腿,將周圍的浮土掃開,頓時發現一個印有腳印的鐵門,倒扣於地面之上。

腳印赫然是自己剛剛踩踏出來的,丘處機上前兩步,伸手抓起門把手,運氣使勁向上提拉把手,沒成想鐵門竟然紋絲沒動。

丘處機不信邪再次提升功力,鐵門穩穩的扣在地上,無論丘處機怎樣用力,可偏偏就是提不起來。

惱羞成怒的丘真人猛的發出了一股螺旋昇天勁,沒成想鐵門處竟然傳出卡拉拉的響聲。

不一會兒咔嚓啪啦一聲,鐵門竟然向上翻起,鐵門開啟的一瞬間,嗖嗖嗖三支閃爍著黑芒的箭矢破空噴發而出,直射毫無防備的丘處機。

丘處機雖然有些驚慌,不過很快穩住心神,三花聚頂掌接連不斷的拍出,鐺鐺鐺擋掉了三連擊的箭矢。

輕輕擦了擦頭上的冷汗,丘處機暗自竊喜,沒想到自己竟然因禍得福,黑暗之山下面竟然有這麼大一個驚喜等待著自己,一定不能空手而歸。

一路向下丘處機走過暗道,沒想到裡面竟然別有洞天,一座寺廟出現在丘處機的面前,上寫著黑衣天神寺。

走進殘破不堪的廟宇,裡面早已遍地灰塵,起碼有百多年的歷史,這裡通風系統良好,空氣很是流通,沒有絲毫憋悶之感。

令丘處機感到差異的是黑衣天王,竟然是東方神話體系中的四大天王,分別是四大天王分別為,東方持國天王多羅吒,持琵琶。

南方增長天王毗琉璃,持寶劍。西方廣目天王留博叉,持蛇。北方多聞天王毗沙門,持寶傘。

丘處機隱約看到南方增長天王毗琉璃手中巨大的寶劍上,隱隱的散發著一道烏黑的光亮,細看之下又不見了蹤跡。

丘處機墊步凌腰,利用金雁功直衝雲霄,幾個飛縱躍上了南方增長天王毗琉璃的寶劍之上,從懷中掏出一物正是火折,點亮火折定睛觀瞧。

只見南方增長天王毗琉璃的寶劍之上,擺放著一柄烏黑寶鐧,手柄吞口處,赫然是一隻龍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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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頭前方有一轉輪,丘處機右手輕轉轉輪,轉輪嗡嗡響動起來,福至心靈,丘真人手握寶鐧縱身下躍,右手一揮寶鐧與殿內石柱相撞。

只聽咔嚓咔嚓咔嚓,三聲輕響過後,石柱瞬間四分五裂,崩成碎塊散落一地。

丘處機看著眼前的一切頓時目瞪口呆,這莫不是傳說中,大唐武周時期,大唐神探狄仁傑的專屬武器亢龍鐧吧。

亢龍鐧與其說是寶鐧,不過看起來卻像是一根棍子,沒有刃只有一個不算銳利的鈍尖和四條稜。

丘處機運起內力於右手之上,揮臂刺擊,感覺此寶鐧並不如刀劍的殺傷力大,也不能像有刃的刀劍那樣輕易就能切割,主要技法應該運用力氣去掄或砸擊。

亢龍出於易經的乾卦第六爻「亢龍有悔」意指凡事盛極則衰、動而有悔。

亢龍鐧在兵器裡屬於奇門兵器,但偏偏一直以來被人們視為剛正不阿的代表,封神榜中姜子牙的打神鞭和宋朝梁山好漢呼延灼使用的雙鞭,就是鐧的另一種形態。

南宋初始岳家軍將領牛皋同樣也擅長雙鐧,但是最出名的還要屬大唐將軍秦瓊的雙鐧,畢竟這幅畫面一直保留至今,在天朝的年畫上仍能看到。

除此之外,傳說中楊家將裡面八賢王手上金鐧在權力方面最是厲害,可以上打昏君下打佞臣,體現了鐧剛正不阿的品性。

丘處機手持寶鐧看了又看,品了又品,使用亢龍鐧刷了一套全真劍法,只覺得非常不順手,此寶鐧分量極重,非大力不可運用自如。

丘處機寶劍被楊廣安用掌力真氣震斷,寶鐧雖好但不趁手,再好也是無用,甚是可惜,然聊勝於無,走一步看一步吧。

將亢龍鐧持於右手,左手拿著火折照亮,丘處機亦步亦趨向前而去,轉眼間便發現了一個密道,直通黑暗神山之巔。

開啟暗門發現這裡竟然是劉老三引領自己閒逛之時,看到的花園,丘處機側耳傾聽,聽到有腳步聲傳來。

老丘急忙躲回假山石的暗門之內,透過門縫發現竟然是一隊山寨巡邏的嘍囉兵,暗暗計上心來,自己傷口還未癒合,只能先返回終南山,在從長計議吧。

想到此處丘處機關閉密道的暗門,沿著密道折身而下,沿著黑衣天王廟的大門,走出了地底洞穴,返回了黑暗之山所屬的大涼山中。

關好密室鐵門,丘處機沿著山路緩慢而行,漸漸的走出了這座神秘之及的黑暗之山,到了鎮店買了一匹寶馬良駒,一路曉行夜宿終於返回終南山脈的重陽宮中。

卻說釋天在南方大理境內,迷路偶遇段皇爺,互相交流驗證指法,提點段智星小心提防一個名叫周伯通的道士。

隨後回返終南山,騎著汗血寶馬,身披裘皮大襖,一路急行終於在歲末年初回到了終南山。

釋天騎馬剛至山門處,便被守山道士攔截下來,“來者何人,報上名來?來我終南山所為何事?”

釋天見狀轉頭看了對方一眼,隨後說道:“貧僧回自家地方與爾等有何關係?快快退下,真不知道你家師長是怎麼教育你們的?快快讓路,貧僧要回家了。”

釋天說罷不予糾纏,催馬揚鞭就要強行上山。

守山門的小道士,不積口德張口便道:“你是哪裡來的野和尚,不知道此乃全真聖地,重陽道場嗎?哪裡是你的和尚窩,快快給道爺滾下去,不然你家趙爺爺要你來得去不得。”

釋天見狀問了句,“你可是趙志敬?年歲不大口氣不小,貧僧就在這裡等著,倒要看看你是如何,讓貧僧來得去不得。”

旁邊的小道士看兩人快要動手,頓時嚇得亡靈直冒,迅速上山通報山門處發生的事端。

重陽宮內全真七子位列兩旁,上首坐著一頑童模樣的中年男子,只見此人坐沒坐相,蹲坐在太師椅上,愁眉苦臉的看著兩旁的道士。

掌教真人丹陽子馬鈺坐在左側下首第一位,旁邊坐靠著一重傷患者,長春子丘處機,只見丘道長面色蒼白,仿若失血過多之徵兆。

右側下首第一位坐著的正是清靜散人,馬丹陽之妻,人送外號孫仙姑,法名不二的孫不二。

再往下就是譚處端,別號長真子。

左側第三位是一位胖胖的道人,道號廣寧子的太古道人,俗家姓名為郝大通。

接著是全陽子的王處一,全真教派玉陽真人,江湖人稱鐵腳仙,曾因與人打賭,而獨足跂立、憑臨萬丈深谷,使一招“風擺菏葉”,由此威震北河與東山群豪。

再往下就是號長生子的劉處玄,隨山派的創派者,後被賜封長生輔化明德真人。

就在眾人商討如何為丘處機報仇之際,門外急匆匆闖入了一名,弱冠之齡的小道士。

丹陽子馬鈺見狀,低聲喝道:“無狀小兒,志丙為何如此匆忙,今日不是你和志敬看守山門嗎?為何你會出現在重陽宮內,你的志敬師兄呢?”

甄志丙穩了穩心神,迅速將氣息喘勻,向掌教師尊馬鈺問安,隨後向各位師叔躬身行禮後,開口說道:“啟稟師尊與各位師叔,山門外來了一個和尚,身披裘皮大襖。

胯下騎著一匹汗血寶馬,口中誦道此行終南所為回家,趙師兄正在與其周旋,馬上就要動手了,小道特來稟報。”

“什麼……?你說那賊禿回山了,還和志敬發生了衝突,該死的和尚,貧道要不是受了傷,怎肯與他善罷甘休,真是氣煞我也。”

丘處機癱坐在椅子上,有氣無力的說道。

郝大通聞聽此言,連忙開口道:“為丘師兄報仇一事咱們應該從長計議,可是山門外的事端要是處理不好,丘師兄的愛徒可能會出現問題啊。

那賊禿的功力暫且不說,志敬師侄可是很不積口德的,要是說了些有的沒的,怕不是要不死脫層皮啊,那位可不是那麼好相予的。

何況古墓裡的那位,脾氣也不是很好,咱們還是快些出去,相迎才是正道。”

聽完郝大通的一席話,眾人頓時有種豁然開朗的感覺,連忙起身向外面走去,就怕來不來阻止一場突如其來的災禍。

全真七子外加周伯通,運起輕功金雁行,快速奔向山門處,只見目光所到之處,小道士們東倒西歪躺了一地,趙志敬更是悽慘被箭矢射中道袍掛在了山門的牌匾上,倒是沒有姓名之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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