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接上文,上回說到,釋天迴轉終南山時已至深秋,真是萬般寂寥,南山之上落葉紛紛,恰逢秋雨連綿。

釋天沿著臺階自下而上,一步步慢慢行來,看著眼前熟悉又陌生的景色,感慨萬千,自己不能在閒魚下去了,既然穿越已成為必然,何不做一個真正的弄潮兒。

傳播佛學文化積極正能量還是要的,其餘種種想那麼多幹嘛,與其被迫迎敵被動應戰,這種日子真是過夠了,何不瀟瀟灑灑快意恩仇。

與其怨天尤人,不如做回自己,邪魔外道命由己造,無愛心安縱情狂傲,隨心所欲才是正道。

想到這裡釋天不在消極面對,快速回到神劍派,穿過迴廊來到掌門大殿,高坐寶座之上閉目沉思。

就在這時古墓內夢溪突然睜開了雙眸,嘴角微微上揚,輕啟朱唇道:“釋天賊禿你終於捨得回來了,讓哀家等得好苦,這回你休想在次跑掉。”

說到此處夢溪翻身下了白綾,推開墓門直奔斷龍石而去,來至斷龍石前,夢溪用腳尖一戳一襒,向上發力,斷龍石緩緩升空,慢慢的離開地面。

升至半空,夢溪猛然用手拖起斷龍石的底座,用力一舉只聽咔嚓一聲,斷龍石卡槽歸位,夢溪向前行了幾步,雙手平推輕輕的開啟了墓門。

釋天盤坐於大殿的寶座上,靜思冥想良久,終於下定決心大幹一場,放開思感發現,寺院中靜悄悄的一片,半個人影都沒有。

釋天低頭一望,寶座旁有一封書信,乃是羅漢堂首座蕭峰所留,原來南宋位面靈氣低下,除了海面上之外,陸地上仙靈之氣千不存一,無法提供眾僧修練。

蕭峰與玄慈等人商議後,決定透過傳送門,迴轉北宋時空,那裡才是眾人家根本,等寺主迴歸,如要行非常之事,可在召集眾僧。

釋天放下手中信,右手摸了摸自己的光頭,冷哼一聲說道:“既然來了,為何還不現身,等著本座請你出來不成?

本座剛剛迴歸未曾用膳,難不成還要本座請客吃飯不成?全寺上下的僧侶盡數回返,你們九人如此急不可耐,真當本座不敢殺人否?

既然都來了,今日就不要走了,都留下來吧!”

黑漆漆的夜空,寂靜的寺院,隨著釋天話音落地,嗖嗖嗖人影晃動帶著風聲,掌門大殿之上出現了九道人影。

“無量天尊,道友幾年不見,功力越加深厚了,可喜可賀,可喜可賀啊!”為首一人打了一個稽首,隨後開口說道。

釋天聞聽後冷笑一聲道:“藏頭露尾之輩,身著黑衣蒙面,夜闖神鏡寺掌門大殿,真是舔著好大的狗臉,在此亂攀關係,誰是你家道友。

爾等鼠輩既然來了,就不要走了,都留下來吧,作為本座歸來的第一戰,會給你們留一個體面的死法。”

“好猖狂的神鏡寺主,好囂張的神劍掌門,你也不怕風大閃了舌頭,你那個老相好的,被我們聯手做掉了,怎麼樣?

聽到這個訊息,有沒有感到心痛,你越心痛我就越高興,哈哈哈哈!”一道張狂放肆的聲音,從一名黑衣女人的口中爆發而出。

耳朵動了動側耳傾聽,一陣若有若無的腳步聲在殿外徘徊,聽到熟悉的腳步聲,釋天頓時面露笑容,在漆黑的大殿中顯得格外陰森恐怖。

“誰說哀家已死,站出來讓本宮見見,真是不知死活,什麼胡話都敢亂講,舌頭都不打算要了,本宮說的對嗎?

親愛的姐姐大人你聯合外人,欲要至親妹於死地,你本是家族之恥,與人私奔遠走他鄉,讓家族蒙羞。

其後不知廉恥為何物,偷襲自己親生胞妹,欲將其置於死地,本宮今日在此問你,究竟有何面目活於世間,對得起父親大人與大哥的諄諄教導嗎?”

夢溪從掌門大殿外,邁著沉重的步伐,一步一步的走進大殿之內,看著渾身顫抖的黑衣女子,冷漠陰森的說道。

“不要過來,你快停下,你根本就不是我的妹妹,朝瓊一定是被你掉包了,家族寵愛於你不過是看上你的武力,可以更好的護衛家族罷了。

從你宿慧覺醒的那天起,我林朝瑛的妹妹就已經死了,換來的不過是你這個張口哀家,閉口本宮的怪物而已。

林朝瓊你以為,我和喆哥動手殺你,大哥與二哥不知情嗎?

你錯了,他們不光知道,而且還樂見其成呢,怎麼樣知道了事實真相,心裡難受不難受,痛苦不痛苦,這就是你豁出性命,護持的家族,從始至終你都是一個外人而已。

哪怕我是家族之恥,讓家族蒙羞,我也還是林家人,林氏的大小姐林朝瑛。

可是你呢?已經被林氏除名了,記載著死亡日期是五歲,被馬賊襲殺,家族人眾都被我師傅所救,你林朝瓊早就已經死了。”

黑衣女子林朝瑛,瘋狂的咆哮著,用言語刺激著夢溪,希望得到某種報復的快樂感覺。

夢溪平靜的看著眼前的一切,重新度過了一次背叛,回到古墓後,記憶就徹底回覆了,記起了曾經的種種事端。

沒想到在次經歷時,沒有記憶竟然按照老路,重新走了一遍,真是可笑至極。

也許自己真就是天煞孤星,每次穿越都會經歷親人的背叛,老話講的沒錯,傷人傷心,傷你最深的人往往都是你最親近的人。

第一次穿越先是二姐馬爾泰若曦,後是老頭子馬爾泰國忠,第二次穿越是扈家莊的長兄扈成,第三次穿越是大姐林朝瑛。

每次都是這樣,向自己舉起屠刀,不問因果,不分對錯,究竟是自己天理不容,還是這個世界就是如此黑暗。

“既然你們都要反我殺我,那本宮也不可能為了你們的私心雜念,就被迫引頸被屠,就讓我血手羅剎之名重現江湖。

殺他個天昏地暗,地覆天翻,既然得不到應有的尊重,那就讓世人恐之懼之怕之!”

夢溪滿頭青絲瞬間變白,隨著真氣鼓盪在腦後迎風飄揚。

夢溪冷漠開口道:“種種磨難化塵埃,青絲盡皆變白髮,血手羅剎現人間,吾名白髮三千丈。”

“爾等速來受死!”夢溪話畢,甩動腦後白髮,那一束白髮好似安裝了定位系統一般,瞬息而至將黑衣女子林朝瑛,束縛在白髮之內。

任憑其在內怎樣掙扎,都是毫無用處,隨著夢溪在次發力,白髮緊縮將其內的黑衣人影瞬間割裂,隨後輕揮手掌,火焰升騰過後,地上只留下了一捧白灰。

九人團隊剎那間便戰殞一人,其餘人等盡皆連退三步,面罩之下兩眼之中盡是恐懼之色。

“師兄,咱們撤吧!本來就是師尊和那個瘋女人一首策劃的,咱們與他們無冤無仇,犯不著為了他們葬送性命。”

黑衣之下一道若有若無的聲音響起,在空曠的大殿內迴盪,隨著聲音響起,七名黑衣人瞬間後撤,因為他們敬愛的師尊,竟然拔出寶劍,刺向了說話的師妹孫不二。

現場一度混亂不堪,為首之人見沒有刺到擾亂軍心者,便不再動彈反而收起寶劍開口說道:“擾亂軍心者殺!速速擺天罡北斗陣,隨為師一起誅殺賊禿二人,為你們的師孃報仇雪恨。”

王喆話音落地,便聽到一陣輕響,轉頭一看便見到跟隨自己而來的徒弟們,已經運起輕功來到了大殿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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釋天右手撐著光溜溜的腦袋,看著眼前的鬧劇,感覺厭煩透了,正打算出手解決掉來犯之敵時,突然天邊亮起了無數火光,宛若流星一般,飛速而來射進了大殿之中。

釋天定睛看去,這哪裡是流星,分明是火雨飛箭,用的還是朝廷特有的神火飛鴉。

王喆見此頓時瘋狂大笑道:“洪武禿驢,你沒想到吧?本座不但自己開了,還秘密聯絡了官家還有賈似道賈大人。

朝廷不需要有無法掌控的存在,你這禿驢也休想凌駕於皇室之上,這些神火飛鴉只是開胃小菜,你看著吧今日滅掉你後,終南山上下還是我王某人的天下。”

王喆話畢就要向外面衝去,可惜天不從人願,迎接他的卻是撲面而來的十支巨型床弩箭矢。

王喆揮動手中寶劍秋水,擋掉了兩支巨箭,被箭矢上的巨力帶回了大殿之中。

渾渾噩噩的王喆彷彿不相信眼前看到的一切,口中連連說道:“不可能,為什麼?官家明明答應我了,為什麼連我也要誅殺。

不!這不是真的,我不相信,官家會出爾反爾。”

釋天聞聽此言,嗤笑了一聲道:“哼!王喆啊王喆,你真是聰明一世糊塗一時,官家也不過是兩個肩膀扛一個腦袋,也會有食言而肥的時候。

你如此信任於他,到頭來他卻想要連你一同幹掉,最是無情帝王家,這個諺語都沒聽過,真不知道你那個真人的名號是怎麼混來的。

真是可笑啊可笑!他們不過是想要將咱們一網打盡罷了,你卻偏聽偏信,自食惡果何苦來哉。

今日本座就讓你見識一下,什麼是真正的天下無敵,什麼是人間煉獄,他們千不該萬不該,不該火燒我終南寶剎。

毀我基業者,罪不容誅,管他官家帝王,權臣奸妄,今日都將灰飛湮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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