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接上文,上回說到,釋天聽道濟說,林氏四小姐找尋的人,竟然是自己,頓時不知所措在大殿內發呆。

就在張曌和道濟還有燕南山進入大殿後,蘭若寺那不算高的院牆上,一匹戰馬騰飛而入,一路直行狂奔而來。

馬匹直入大殿,眾人尋聲望去,只見一紅衣戰袍女童,跨坐在高頭戰馬之上,冷漠的眼神掃視著眾人。

待目光落在洪武禪師身上時,突然變得深邃起來,翻身下馬一揮手,戰馬唏律律叫了一聲後,竟然消失不見,彷彿從來沒有出現過一般,看的眾人目瞪口呆。

釋天在看到戰馬是萬里煙雲照時,便站起身來,默默的看著快步向自己走來的紅衣女童,雙眼中閃現出朵朵淚花。

紅衣女童來至洪武面前站定,雙眸靜靜地看著洪武禪師,用顫抖的聲線,輕聲問道:“釋天真的是你嗎?我找你找的好辛苦啊?

為何你如此狠心,我在梁山泊一直等你回心轉意,最終等到的卻是你飛昇的訊息。”

釋天至此在沒有一絲懷疑,用衣袖輕輕搽拭了,眼角的淚痕,柔聲說道:“阿彌陀佛,罪過罪過!對不起。老衲讓女施主傷心了,實屬不該。

可是此生貧僧的身心,早已已經許給了佛祖,老衲只能和你說一聲抱歉,因為你來晚了,貧僧已經不能回頭,只能一直走下去。

唉!正如那首詩說的一樣,曾慮多情損梵行,入山又恐別傾城。世間安得雙全法,不負如來不負卿。夢溪你願意等我嗎?”

林朝瓊聽罷瞬間紅了眼眸,一滴淚水順著眼眶,劃過臉頰最後滴落在地上吧嗒一聲。

朝瓊紅著眼睛,哽咽著說不出話,過了片刻,只聽朝瓊用沙啞的嗓音,開口唱道:“墨已入水度一池青花,攔五分紅霞採竹回家。

悠悠風來埋一地桑麻,一身袈裟把相思放下。十里桃花待嫁的年華,鳳冠的珍珠挽進頭髮。

檀香拂過玉鐲弄輕紗,空留一盞芽色的清茶。倘若我心中的山水,你眼中都看到。

我便一步一蓮花祈禱,怎知那浮生一片草,歲月催人老,風月花鳥一笑塵緣了。”

釋天聽到夢溪唱至此處,感懷不已道:“難得你還記得這首歌,紅塵已逝,相濡以沫不如相忘於江湖,過去種種都已化為煙塵,隨風而散,讓我們且行且珍惜吧。”

就在大殿陷入一片寂靜之時,院落當中突然響起了,一陣清脆悅耳的馬蹄聲。

一人翻身下馬走入殿中,向眾人拱了拱手道:“勞煩眾位久等了,高某來遲一步,抱歉抱歉。”

眾人抬頭望去,來人正是高氏家主,高宏·高鵬瑾。

經過高鵬瑾的打岔,一時間大殿氣氛終於不再尷尬。

釋天重新振作精神,朗聲開口說道:“今日咱們就去郭北縣衙後山,斷了那妖樹之根,滅了樹妖之魂,焚了槐樹之軀,為那些死難的無辜百姓報仇,超度枉死之魂。”

夢溪終於從激動,伴隨失落的情感中走了出來,抬頭看看眾人,最後又看看釋天,無奈的嘆了口氣,搖了搖頭讓自己煩躁的內心靜了下來。

真是眾裡尋他千百度,驀然回首那人卻在燈火闌珊處。君生我未生,我生君已老。君恨我生遲,我恨君生早。

紅塵一夢彈指間,歲歲青絲愁華年,孤單影落望相護,只羨鴛鴦不羨仙。

想到此處夢溪長嘆一聲道:“各位也不必等天黑了,本座現在就去將那樹妖除了,還天下一片太平,老和尚我走了,勿念珍重!”

說完以後夢溪把右手小指捲曲,放在唇下輕輕的吹了一個口哨,在眾目睽睽之下,萬里煙雲照從無到有顯現出來。

夢溪一躍而起翻身上馬,攬住韁繩,再度看了看釋天,隨即撥轉馬頭,右手揚鞭甩出一個鞭花,輕聲叫道:“喔喔,駕!”

萬里煙雲照後腿蹬地,猛的一躥,嗖的一聲竄到了院外,幾個騰挪便消失不見。

釋天見狀也顧不得那麼多,連忙開啟神足通的移形換影,追了出去。

夢溪騎在馬上,仰著頭不讓眼淚流下來,心想自己何時這般脆弱了,應該笑對就是笑。

隨即開口哼唱道:“紅塵多可笑,痴情最無聊,目空一切也好。此生未了,心卻一無所擾,只想換取世世逍遙。

醒時我就笑,睡夢裡全忘掉,只恨天黑的太早,輪迴難料,愛恨一筆勾銷,對酒放歌人生幾何,比如朝露去日苦多。

風再冷不想逃,花再美不想要。天越高心越小,不問因果有多少。今天哭明天笑,不求有人能明了,我自一身驕傲。

歌在唱舞再跳,長夜漫漫不覺曉,我獨自將快樂尋找。”

夢溪剛剛唱至此處,忽然覺得後背靠到了,一處寬闊的胸膛之上,閉目去感受,是那熟悉的人,熟悉的味道。

釋天望著靠在自己懷中的夢溪,苦笑一聲後,開口哼唱道:“人生路,美夢似路長,路里風霜,風霜撲面幹。

紅塵劫,美夢成真,你在我懷裡,可惜的是,年歲差距成了鴻溝,再也回不到過去了。

找痴痴夢幻心中愛,路隨人茫茫。人生有美夢與願望,夢裡依稀有你的淚光。

何從何去找我心中方向,你彷彿在我夢裡輕嘆,再也回不去了。”

釋天和夢溪都沒有察覺,歌詞中不一樣的地方,只是互相沉醉在歌聲的夢境中,遲遲不願醒來,萬里煙雲照早已停在山林中,不再前行。

夢溪與釋天再度唱響了歌曲的後半段道:“凡間界,老僧配少女,路途崎嶇,坎坷不見陽光。泥濘中,快樂有幾多方向。

一絲絲夢幻終會醒來,不如各自歸去放下,待來世相遇,再續前緣。”

就在這時突然,樹林間飛沙走石,腥煞之氣瀰漫在兩人周圍,一道不男不女的聲音,從四面八方傳來。

“呵呵呵,嘿嘿嘿,哈哈哈!好一對痴男怨女,老和尚你也算個人,這麼小的女孩子,你都不放過,清規戒律在你眼裡算什麼。

姥姥我的分身竟然毀於你手,我真是好不甘心,啊啊啊啊!”

讓樹妖抓狂的事情發生了,夢溪絲毫沒有受其影響,在釋天寬闊的胸膛上,找尋了一個舒適的角度,再次靠了上去。

釋天也放開了心結,就任由夢溪靠在懷中,彷彿睡著了一般,醉夢中不願醒來,等這一天兩人都等了好久,雖然還是會分開。

那句話說的好,只在乎曾經擁有,不在乎天長地久。

夢溪蔑視的看了一眼,遠處樹藤嘩嘩直響,好似要破土而出出的槐樹妖,輕啟朱唇開口唱道:“鴛鴦雙棲蝶雙飛,滿園春色惹人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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悄悄問神僧,瓊兒美不美,瓊兒美不美。

說什麼王權富貴,怕什麼戒律清規。只願天長地久時,與我家神僧永相隨。

愛戀伊愛戀伊,生生世世常相隨。”

槐樹妖聽到此處頓時,氣的五內俱焚,肺都要爆炸了,氣呼呼的說道:“好好好,姥姥這就送你們上路,黃泉路上不孤單,做一對亡命鴛鴦吧,給姥姥去死吧!”

槐樹妖說罷,樹枝化作利箭,萬箭齊發,射向了夢溪與釋天。

“哼!真是不知死活,看本座來會會你。”夢溪召喚出渾身上下,瀰漫著紫色雷霆的甕金錘,一躍而起,對著樹妖當頭就是一錘。

釋天開啟金剛不滅身,擁有的絕對防禦,跳下萬里煙雲照,在地上盤膝而坐,雙手合十口中念起了,破魔真經普庵咒。

釋天開口念道:“南無佛馱耶,南無達摩耶,南無僧伽耶,南無本師釋迦牟尼佛,南無大悲觀世音菩薩。

南無百萬火首金剛王菩薩。南無普庵祖師菩薩。”

護體佛光瀰漫在釋天的周圍,彷彿將其與他物隔離開來。一片片卍字印符漫天飛舞,迎面攻向了槐樹妖的真身。

夢溪見狀頓時大喜,手持雙錘左右開弓,砸的樹枝蔓藤七零八落,慘不忍睹,樹妖尖叫連連。

釋天動而不聞,口中卍字梵音不停吐出,句句佛經彷彿化作了一條條鎖鏈纏繞在樹妖姥姥真身之上。

“唵迦迦迦研界,遮遮遮神惹,吒吒吒怛那,多多多檀那,波波波梵摩。

摩梵波波波,那檀多多多,那怛吒吒吒,惹神遮遮遮,界研迦迦迦,迦迦迦研界。

迦迦雞雞俱俱雞,俱雞俱,兼喬雞,喬雞界研迦迦迦,迦迦迦研界。

遮遮支支朱朱支,朱支朱,佔昭支,昭支佔,惹神遮遮遮,遮遮遮神惹。

吒吒知知都都知,都知都,擔多知,多知擔,那怛吒吒吒,吒吒吒怛那。

多多諦諦多多諦,多諦多,談多諦,多諦談,那檀多多多。”

釋天最後一個卍字梵音離口的一瞬間,槐樹妖頓時哀嚎了一聲,那一條條禁錮在其身上的鎖鏈,燃起了熊熊業火,燒的樹妖吱哇亂叫。

緊接著釋天大喊一聲道:“夢溪速退!看貧僧來引爆它。”

夢溪聽罷雲起輕身功法,神行九變快速的離開了原位。夢溪剛剛離開不久,釋天掐訣唸咒道:“給我破!”

轟隆隆!炸裂之聲不絕於耳,槐樹妖的真身千年古槐,被業火焚燒雷霆轟炸,最終轟隆一聲被炸的灰飛湮滅。

剛剛趕到的張高二人,看的久久無語,心中暗道:“mmp的,你們都這麼厲害了,還叫我二人來幹什麼,真是不當人子啊。”

雖然心中暗想,嘴裡可是不敢說出來,怕被打死。

預知後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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