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口岸出來已經快要晚飯了，沒顧上吃飯，簡單的收拾了收拾，我們沒停留直接退房，大包小包的坐了個線路車去了伊寧。
“一會兒看還有沒有飛機，如果有飛機我們連夜走。”許愛琴把時間安排的很緊湊。
線路車司機聽了這個話主動介面問我們要去什麼地方，當聽說喀什的時候，這個河南小夥並沒有驚奇，而是告訴我們伊寧機場去喀什的航班不多，但他知道博樂機場有比較晚，開車過去三四個小時可能可以趕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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博樂機場在阿拉山口，那麼遠就不過去了，一點也不值得。不過許愛琴查下來伊寧到喀什的飛機還真的是少，大部分要到烏魯木齊中轉，而且機票比較貴。晚上就沒有，最晚的有到阿克蘇的，機票很貴。
簡單的算了算，我們決定飛去石河子，因為第二天有石河子飛喀什的機票只需要兩百塊，兩段航程加起來比中轉烏魯木齊的還便宜。
對於坐著飛機在新疆飛來飛去我已經習慣了，小艾很驚歎，一直在感慨內地人的想法就是不一樣，坐個飛機和坐計程車一樣。
帶著疲憊，我們到了以前被叫做小上海的石河子。因為飛機在第二天下午，找了酒店住了一夜之後，我們遊覽了這個著名的戈壁明珠。石河子發展的不錯，戈壁明珠不是白叫的，工業似乎是新疆比較強的一個市。
下午我們去了服裝一條街，就是賣服裝的店鋪多一些。
“小艾，有沒有注意到這邊和喀什類似的地方？”許愛琴問小小艾。
小艾很茫然的搖頭，這邊街景人文建築和喀什區別還是挺大的。作為一個新興的在戈壁灘上建設起來的兵團城市，這裡沒太多的新疆氣息。
許愛琴講了她的觀察，和烏魯木齊不同，這裡幾乎看不到一二線品牌服裝店，大部分都是各種被包裝成大牌的雜牌服裝，隨便貼個牌就說自己是知名品牌。
許愛琴這麼一說我也覺得是這樣，看起來經濟水平和人口數量對消費模式影響很大。小許這個問題問的好，她的意思我明白，大概是想說喀什目前還不具備本地市場優勢，很多商品就算開個店面銷售情況也不會太樂觀。
“小打小鬧還可以，如果把喀什當我們的主戰場就有問題了。所以不管是電商、服裝還是李哥那邊的養殖和蔬菜，要把產品的大部分賣到喀什以外。本地暫時消費不了，石河子的經濟算新疆不錯的，這個發展還是有點跟不上，衣服貴卻買不到值得入手的衣服。”小許沒看上石河子的那些衣服。
“我不懂服裝流行和趨勢，這個你要多聽聽許姐和她廠裡設計師的意見。”我給艾爾開雅說。
“這個不用學，你不會去我廠裡幹活的，我只是讓你多培養觀察分析能力。”許愛琴白了我一眼糾正著我的話。
我又自作多情了，培養小艾作為我的副本只是我和瑪依莎的想法，現在不能說給大家。所以以後我說話做事要注意點了，教還是要教的，但不能讓人誤會我管的太寬了。
“呵呵，我不是讓你學服裝和參與許姐的工作，流行趨勢你要瞭解的，畢竟我們打算上一部分服裝到平臺上，內地的人不會在喀什平臺上買一件日常穿的衣服，但國外的客商可能會，那些要專業服裝的可能需要，比如影樓和表演人員。”我有點尷尬，很牽強的找了個新理由。
真不知道如果有一天許愛琴發現她不是我最看中的人會怎麼樣。
傍晚在飛機上，許愛琴問我是不是對她有什麼看法，我大概猜到她可能感覺到點什麼，我做事還是不穩。
“本來回去會和你聊聊的，現在聊也沒問題。你上次抱怨了一些問題，我思考了一下，你確實很辛苦，你那邊抓緊時間培養一個接班的人，能走開了就先回到喀什來幫我。我暫時有種想法，你和小艾負責不同的區塊，我自己享點福，你主要負責培訓和扶持創業。小艾做我助理，負責幫我處理你負責以外的一些事。”
小艾聽到了我們的談話，她有點好奇，創業能賺錢都知道，扶持創業也是個生意她怎麼都想不到。
“算是資本運作的一個雛形，比如你會製作糕點，我就可以幫你開一家糕點店，你沒錢我可以投資，但你賺的錢大部分都會給我，要幾年以後我收回成本和收益之後糕點店才正真是你的。大概就是這麼個意思，和資本運作不同的是，我會干預你的很多事，主要是幫助你不虧錢。資本運作很少會干預具體的管理。”我說了個並不太到位的解釋。
不過小艾明白了，就打聽許愛琴那邊是不是我投的錢，工廠是怎麼開的，阿里木江和瑪依莎那邊是怎麼回事。
“你問的有點多了，不該打聽的別打聽，會給自己惹麻煩的。”
我還沒開口許愛琴就給小艾說著比較嚴肅的話。這讓我又意識到該怎麼把握對僱員或朋友的信任問題。
目前我能信任的人都各管一塊，艾爾開雅確實還需要觀察和鍛鍊才能獲得相同的信任。
“你許姐說的對，她和古老師、瑪依莎還有阿里木江那邊都聯絡不多，她們都各管各的，現在你只需要知道這個就足夠了。”
一時間飛機之內的氣氛有點壓抑，外面天已經黑了下來，飛機內人也不多，小艾沉默了，看著窗外。我有點糾結，剛才那麼說絕對說的不漂亮，應該能有更好的方式讓她理解。
回到喀什的時候已經很晚了，到家的時候小艾也沒再說要住這裡，一個人拖著我給買的箱子就回家去了。
“她生氣了？”
我問許愛琴。
“應該受點挫折，你有點慣著她了，她是你的僱員，不是你的合作伙伴，不能什麼事都和你一樣的插一腿，你給我們指手劃腳的我們歡迎，她不能學著你做同樣的事。”
可能我真不適合做生意，如果沒有大問題，我對別人總是很好，小公司小店鋪沒問題，大點的規模這可能就是風險。
“明白，人治還是法治的問題。你回頭幫我把這些條線梳理一下，制定一些具體的細節，這樣我也能有個紅線，避免隨意干預你們的事業。”我沒能力駕馭所有的事，所以就要去合理的做一些取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