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讓熱依罕烤了一些烤串,帶著回到了荒原酒吧,米熱不放心我,也跟著過來了。我給微醺的陳琰把烤肉放下。

“陳琰,我去一次草湖,等晚上回來送你們回去,今天你隨意,明天開始你不能一整天都吃吃喝喝的。”我說完就又出了酒吧。

米熱趕緊跟著我一起坐上了陳琰的維特拉。

“米熱,你幹嘛跟著我?”我說道。

“哥,放假了,跟著你到處跑一跑換換心情。這是阿琰哥的車麼?你們內地的人是不是人人都有車啊。”米熱問我,她明顯是在沒話找話。

“米熱,你放心,我沒事的,我就是覺得要儘快找到那兩個人,一個叫童慶陽,另外一個我只知道叫小杜。”我說道。

草湖距離疏勒縣很近,二十多公裡,疏勒縣往巴合齊再往前就到草湖鎮了。草湖再往前走十幾二十公裡就是阿克陶縣。因為草湖的兵團背景,這裡隸屬圖木舒克市管理。

我到了草湖鎮,開著車兜了一圈,因為草湖特別小,我找了個停車的地方停了車,然後在車裡坐了一會兒。

“米熱,先坐一會兒,我看看周圍有沒有什麼特別的地方。”

我說著拿出手機查周圍有沒有什麼特別的地方,除了看到一個商業街,也沒見到更多的值得看的地方。

這兩個人一個平臺用不了很可能會換一個平臺繼續直播,我下了幾個其它直播平臺,用他們以前的名字搜了搜,沒什麼發現。

“米熱,這地方一萬人口,比較小,很多吃的東西你吃不了。等會我們找個民族飯館吃點東西。”我說道。

“哥,吃飯不用,回去吃也可以,你覺得如果他們換了平臺會繼續播什麼內容?要不我們回去報警吧,讓警察去找他們。”米熱說道。

“我想過,我手頭啥證據都沒有,報警沒用,還是要找到他們。我覺得南疆的主播優勢不多,無非就是南疆風光和特色。草湖沒多少南疆特色的東西,這裡距離巴合齊很近,我不知道他們會不會去巴合齊。”我說道。

我繼續在手機上檢視,草湖有很多的農家樂和採摘園。

“米熱,如果是你,你會去哪裡直播。”我問米熱。

“不知道,我沒做過直播,所以我不知道,不過我肯定不會讓人知道我住的具體地址。”米熱說道。

“但那個小杜可能會和你想的不一樣,他們這些直播有的時候希望透過和粉絲的線下互動來賺更多的錢,不過草湖實在是沒有什麼可以引起粉絲興趣的。我們去兜一圈,然後去巴合齊的巴扎。”我說道。

我和米熱步行在草湖最繁華的地方走了一個來回,沒什麼特別的發現,於是上車直奔巴合齊巴扎。

巴合齊的巴扎是每週四,今天雖然不是大巴扎日,但仍然有擺攤的。因為接近下午下班時間,巴扎上並沒有太多人,我和米熱來回兜了兩圈,沒有特別的發現。

“哥,你這樣找不行,你就是在瞎碰,這樣能找到的機率太低了。”米熱說。

“你有什麼好的辦法?”我問。

米熱嘆了口氣,她跑到巴扎頭上,找了兩個在執勤的協警,不知道和他們說了些什麼。

“哥,我問過協警,他們說昨天看到過一男一女兩個人舉著手機拍過錄影,今天沒有,但那兩個人是什麼樣的人他們說不清楚。”米熱跑回來說道。

我雖然有點失望,但還是對米熱的幫助表示了感謝,道目前為止,關於這件事的所有訊息都是米熱給我找到的,我自己還真沒有找到哪怕是一點點的線索。

我帶著米熱回到古城的時候天剛剛黑下來,熱依罕給我說今天下午給荒原酒吧小薩送過好幾次外賣,薯條、烤土豆,還有很多的小烤串。

“米熱,你想吃什麼隨便吃,我想一會去荒原酒吧去看看。”我打算隨便吃點去看看,如果小薩叫的外賣都是給陳琰的,那這傢伙是有多能吃啊。

“新疆炒米粉,要辣的。”米熱絲毫沒客氣,我知道她這樣說就是想讓我來炒。

好久沒有炒菜做飯了,一不小心炒的米粉有點多了,我也湊合著吃了點。在夜色中,我來到了荒原酒吧。一進門就看見好幾張桌子上都擺著盤子和啤酒杯,人們正在聽陳琰唱歌。

‘我走在無人的新藏線

低氧的風吹著我的臉

夕陽在地平線的下面

我行駛在六月的高原

車窗飄進了古老味道

我回頭已看不見來的方向

你的模樣出現

在無人區加油站

在那小商店裡的電視裡

金星在太陽落下時顯現

今晚我睡在獅泉河的左岸

今晚我孤獨的入眠

遠處傳來了汽車喇叭

那是八平柴的嘆息

嘆息之後是流浪狗在高喊

沒有氧氣的夜晚

我不再思念

賣掉維特拉的那天

雨水澆溼了你的臉

那一刻我喝了幾杯烈酒

我聽見綠皮車的汽笛敲打你的窗

走,和我一起看雪山

雪山頂上有晴天

我的頭越來越沉

我的意識記憶危險

高原不是我該來的地方

我帶著痛苦離開

不管這裡是天堂還是地獄

夏日裡的格桑花依舊開放

我的維特拉已經不能滿足你

你想要賓士還有寶馬

我只給了你一個荒原

荒原是我最好的財產

請不要再猶豫

給我來些啤酒和烤串

你會發現這裡也是天堂和地獄

這裡寸草不生

這裡是美麗的地方

如果你沒有好的藉口

那就和你愛的人說

我要去荒原

荒原也有愛

我要去荒原

荒原有你來時的路

我要去荒原

在酒館裡喝上一杯烈酒

我要去荒原

給我來些啤酒和烤串’

陳琰把歌詞譜曲,曲調節奏比較快,但不算是歡快的那種快。音樂不複雜,兩三個小節的旋律一直在重複。

他的吉他大段大段的用了掃弦,因此我能感覺陳琰幾乎是跟著節奏在喊,我想這歌之前不是喊著唱的。

曲終人散,小薩通知客人說最後一曲結束,酒館要打烊了,客人們這才紛紛的收拾東西散去。

“老李,你的這個想法不錯,我下午賣你店裡的吃的,光是差價就頂兩桌酒水錢,之前叫酒吧怎麼聽怎麼俗,現在叫酒館,效果不錯。”陳琰摟著我的肩膀說道。

“你的歌唱的越來越有滄桑的感覺了,詞曲也不錯。”我說道。

“說出來不怕你笑話,我從寧一路走一路想一路唱,這麼多天才憋出來那麼幾句。今天啤酒烤串吃的過癮,後邊一點我現編了一些,回頭還要改。”陳琰說道。

等小薩收拾完酒吧裡的衛生,我和他們一起朝停車場走去。

“老李,你下去去什麼地方去了?”陳琰終於想起來我下午出去過。

我簡單把事講了一下,並說華雯很生氣,她直接因為這個原因離開。

“你以為華雯是誤會你在利用孩子賺錢?”陳琰問。

“是的,華雯是因為這件事走的。”我說道。

“老李,可能有些事和你想的不一樣。每個人站的高度不同,看問題的角度和範圍就不同,我並不認為華雯會因為這點事離開,她會生氣,但離開可能有另外的原因。”陳琰說道。

“陳琰,你今天喝了一天的酒,這事你就別想了,等回頭再說吧。就是現在找不到那兩個小家夥我特別的不舒服。”我說道。

“你下午就去找他們了?你告訴我,你找到他們打算怎麼做?”陳琰說道。

陳琰這一問把我給問住了,是啊,找到他們又能怎麼樣呢?打他們還是罵他們?就像我給米熱說的,我沒有證據,找到他們也只能罵罵解解恨。

“老李,我是做生意的,你是搞技術的,所以我處理事情的角度就和你不同。你總是從現實角度去看問題,我卻會從理想角度去看問題。”陳琰說道。

“那怎麼辦啊,總不能就這麼算了吧,真就讓那兩個小屁孩把我給耍了?我沒明白你的意思,你是說你有辦法解決這個問題?”我說。

“完全有把握我不敢說,但真的不算是難事,明天我們一起,看我怎麼給你解決這個事。”陳琰說道。

把他們送回家,我回到家卻總覺得這個事應該給華雯說一下。於是我就打了華雯的電話,電話提示已經關機。

我就編輯了一個比較長的微信給發了過去,大意就是已經知道事情的前前後後,並對自己招來了狼表示了自責,然後會採取措施讓那兩個人得到懲罰。

和我之前發出的訊息一樣,沒有得到什麼回覆。

我開始認真考慮起來該如何改造荒原酒吧,從今天下午陳琰的實驗來看,人們是喜歡這種酒館的氣氛的,單獨的一個酒吧在古城裡的確有點怪,但酒館就是另外一個文化了。

為此,我在網上刷了刷電影,有關酒吧的我就仔細看看,其餘全部快進,主要是看美國和日本的。

最終我總結了電影中的美國酒吧和電影中的日本酒吧。

電影中的美國酒吧喝啤酒,充滿了壞人、打鬥、音樂和遊戲;裝修簡單隨意、很多木質的傢俱和牆;檯球、飛鏢、撲克牌還有點唱機。

日本的酒吧特別是居酒屋則很小,但很溫暖,喝清酒和燒酒,沒有烈酒,人們之間很和諧,深受傳統文化影響,女性去的也比較多,經常有人舉行小型宴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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