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發現了自身的恢復情況後高城經常會偷偷的自己做一些復健動作,他不想讓別人知道,也不想讓醫生檢查他的情況。

因為他的腦部恢復就已經讓劉院士把他當做研究物件去對待了,他怕他要是讓醫務人員知道他現在的情況後會不會直接就把他留下做研究了。他也知道這個隱瞞不了太多時間,但是能少一天麻煩就少一天。

六月份的一天,他的復健被醫院發現,高城被一群醫生圍著打量,好像他跟一個怪物似的。高城身體上的傷勢雖然不是他們處理的,但是自從他住進這裡他們又進行了嚴密的檢查,對於高城什麼時候恢復到什麼狀態他們也是心裡有數的。

可是今天無意間的查房讓他們發現,本應該臥床的高城竟然自如的走動,看他那小跳,看他那高抬腿,啊呸停下。

這可把這些醫務人員給驚呆了,就是高城恢復的再好,他也應該在醫務人員的允許下進行活動,沒想到他竟然私自的四下走動。

“高城,你這是幹什麼,你還嫌你受傷不夠重,想要引起二次傷害嗎?我可對你說,如果第一次手術你恢復的不好,第二次做情況就不容樂觀了。”這是醫院裡一位副主任醫師,他主要是負責高城這裡骨折方面的病情的。

“徐醫生我明白,您都已經強調過很多遍了,可是我自己的身體我自己明白,不信您可以安排給我患處做一個片子看看恢復情況。”高城看到已經躲不過去了,直接讓醫生給他做一個檢查,這樣以後就可以光明正大的做復健了。

“啊,行。”醫院裡面對於每一個病人都是有檔案的,病情如何,如何用藥以及恢復狀況都是記錄在案的,像高城這種情況他們也是第一次見,反正病人也覺得沒問題,而且要求做檢查,他們也就檢查一下看看具體情況,聽說這小子腦部恢復比其他人快的多,說不定人家體質特殊呢。

直到檢查下來這位徐醫生發現,高城全身可以說是恢復的差不多了,骨痂已經完全塑形完畢,看骨頭的狀態可以說是已經恢復如初了。就是開放性骨折的那條胳膊都已經基本痊癒了,可以說他現在的情況已經可以出院了。

他都有點不相信自己的判斷了,是,一般人骨折恢復期差不多也就是三個月。可是高城的情況可不是簡單的一處骨折,而且全身上下多處骨折,而且腿部雖然沒有出現粉碎性骨折,但是情況比那個也不容多讓。

這種情況下恢復沒有半年休想下床,因為人體恢復是需要營養的,別人一處就得恢復三四個月,他這個多處也三四個月,你是吃了千年人參嗎。

找來他們醫院骨科方面的專家進行請教,還被那個專家一頓嘲笑,還說老徐你的技術退步了啊,這就是癒合的很好的患者片子啊,你不會拿不準這種情況吧,怎麼當了副主任專業技術也不能拉下啊。

落荒而逃的徐醫生盯著高城的病歷發呆,沒錯了,高城的情況可以下床了,而且如果沒什麼意外他完全可以出院在家進行療養。

體內的鋼板可能還得需要再待一段時間,第一個是手術時間過短,二次手術傷害太大,還有就是骨痂只是初步的對骨折處塑形,其牢固程度還需要時間。

這次徐醫生沒有去找高城,他把情況直接跟劉院士說了一下,他對高城恢復情況進行的詳細的彙報,雖然覺得不可思議,但是他也把自己的意見告訴了劉院士,他覺得高城已經不需要住院了,當然是他負責的部分,如果劉院士這裡還需要觀察就不關他的事兒了。

劉院士對此不可置否,高城身上的怪異情況他也有發現,只是除了能夠說明他恢復能力異於常人之外還真不能把他怎麼樣,畢竟人家也是因公受傷,而且又是將門之後,他即使是有想法也沒有能力執行。

“行,我知道了。我會跟他家長聊聊的,辛苦你了小徐,你再開個方子以及醫囑給他,也方便讓他在家裡能夠注意一下。”聽到劉院士的話徐醫生就確認,高城這裡是可以出院了。

“好的劉主任,我這就去辦,您先忙。”說完這位徐醫生劉轉身走出了劉院士的辦公室。

“唉,本以為還有時間再研究研究這孩子的情況,沒想到不只是腦部恢復的快,其他地方也是異於常人啊。”劉院士儘管可惜,但是還是在當天下午就通知了高城母親,告訴她可以為高城辦理出院手續了。

前前後後高城在這裡住院不到四個月,當然不能說短,但是就他這情況能夠以這種正常人似的出院,真的是老天保佑了。

“謝謝您劉醫生,我家城兒的命都是您救的,您以後有什麼事就說一聲,能辦的我們一定不會遲疑,太感謝您了。”聽到可以出院的高母再次表達了對劉院士的感激之情。

劉院士也習慣了這種感激,他從醫這麼多年,每年從他手裡搶救過來的人不計其數,每一個家屬都跟高城母親一樣,雖然還是有一絲欣慰,但是更多的還是對於他們的理解。

“多謝的話就不必說太多了,注意事項我已經寫好了,如果高城頭部有什麼不舒服的情況可以跟我聯絡,當然也可以來我們醫院檢查,不能說歡迎他回來,但是半年後還是希望他過來進行一次複查,這樣我就能夠確定他是不是已經完全沒問題了。”劉院士語重心長的交代道。

“我明白,您放心吧,這孩子有什麼不舒服一定會聯絡您的,半年後我也會讓他過來的,以後還得麻煩您。”高母誠心的說道。

之後劉院士就去忙他的事情了,他能夠關注高城是因為高城的特殊,否則按照他的工作量怎麼會有時間關注這個呢。

高母回到病房高城自己已經在收拾了,他在這裡已經膩的不行了,雖然鹹魚了四個來月,但是今生不同往世,他對於鹹魚現在是一點也不嚮往了,如果可以他真的想去跑個五公里。

本來他是沒有什麼行李的,也就是他來的時候穿的衣服,後來就一直穿病號服了。但是過來看望他的人太多了,有老爸的戰友,他們大院的朋友,老媽的朋友,光這就送了一大堆禮品,收拾起來還真的不輕鬆。

高母已經打電話通知自己丈夫了,老高那邊沒有時間,但是他也讓自己的警衛員過來幫忙搬東西,他們才收拾完沒多大一會,門外就傳來了一陣敲門聲,進來後發現是老高的警衛員,高城對於這個沒有什麼印象,畢竟師父下連隊後就一直沒有聯絡,這次事故估計老爸也沒有告訴師父,也沒見他過來。

這個警衛員長的很符合老高的審美,國字臉,皮膚黝黑,一看就是訓練曬得。本來高城也是這樣的,但是四個月的住院修養讓他在高原上曬出的高原紅又恢復了一些。

三人來回幾趟才把行李裝上車子,高母還不讓兒子幫忙,還說剛恢復不能做劇烈運動,以後也儘量不做大量活動。

高城哪能聽這個,一手兩個行李包,健步如飛的走出病房。他還要回高原,還要在那裡完成自己的實習以及考察,聽老媽的意思就是讓自己放棄這條路,這怎麼可能。

回到家裡已經晚上了,高母沒有留住這個警衛員,看樣子也是一個有原則的戰士,沒有為能夠跟領導家屬套近乎而做什麼,這估計就是老高選他看重的一點吧。

搖了搖頭高城不再想這些,看來得說服老媽回去部隊還得花費不少精力啊,難啊。此時他還不知道班長犧牲的事情,不管是家裡還是他們連隊那裡都對他瞞著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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