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閱部隊正在依次返回駐地,閱兵基地這裡也逐漸恢復了平時的樣子。
“再見八十四,等下次你如果到了福州地區,記得給我們訊息,到時候一定帶你參觀一下我們部隊。”陸戰隊的張海峰臨走前跟高城告別道。
雖然海軍這邊沒有再次邀請高城他們營進行演習,但是加強與高城的聯絡是他們共同的想法。
因為從根本上說,海軍陸戰隊是加強版的合成部隊。無論從兵種組成還是戰術打法都跟一營有著眾多相似之處,所以能夠相互學習的地方就比別的部隊要更多一些。
“沒問題,也請轉告貴方首長,有機會我們會再次領教貴方的實力的。”高城道。
“求之不得!”張海峰道。
“走吧老高,咱們也該動身了。”目送陸戰隊的車子遠去,高城身邊王偉道。
是的,他們一營被安排到最後一批行動,畢竟他們駐地靠近這裡。
遠遠的就看到了一營的大門,離開這裡差不多半年有餘的一營戰士都興奮的如同歸家的遊子,恨不得把腦袋伸出車外呼吸家鄉的空氣。
車子停下,參謀長已經在那裡等著了。
“營長,你們辛苦了。”看到高城下來,參謀長來到他們面前說道。
“參謀長你說這話就見外了,都是為了任務,沒有什麼辛苦不辛苦的。再說了,你帶著一營其他戰士們同樣戰鬥在一線難道就不辛苦嗎。”高城答到。
“哈哈哈,營長咱倆就別在這裡互相吹捧了。這次大家載譽而歸,怎麼說也得慶祝一下。為一營,也為這一年的辛苦。”參謀長說到。
“這個可以有,哈哈哈。”高城感受到了回家的感覺,他喜歡這種感覺。
當天,不管是參加閱兵式的戰士,還是固守在崗位上的戰士,都歡聚一堂。位置不夠就把地點安排在訓練場上,反正務必能夠放下所有戰士。
開場前高城少有的發言道:“同志們,這次任務的完美執行,不是我們最終的目標。我們的目標是保家衛國,讓每一個想要欺負我們的敵人,在想到我們一營的時候,都會考慮一下,是不是能夠打的過我們。等什麼時候我們能夠完成這個目標,這才是我們的重點。”
“保家衛國,保家衛國,保家衛國…”所有一營戰士好像被高城感染似的喊到。
高城用手壓壓,訓練場迅速安靜了下來。然後就聽到他接著說道:“咱們一營人,除了要有其他部隊具有的特質外,還要擁有自己專有的能力。只要讓兄弟部隊說起這個,就一定能夠想到我們。我想對於這個大家都有共同的認知,那就是咱們的數字化建設。”
高城並不是突發奇想的想要跟戰士們講述部隊的發展方向,而是覺得目前條件已經達成。數字化部隊可不是裝備幾套系統,硬體設施齊備就可以的。
關鍵因素還是人,這裡的人包括所有指戰員以及連隊戰士。
前面兩年高城實行的是填鴨式教育,這個在部隊裡面最常見,也最有效。如果一上來就來點與眾不同的或者什麼因材施教,那想要搞出點成績簡直是妄想。
現在,一營已經具備了一定的基礎,高城就想搞點事情。
並不是所有戰士都具備成為數字化部隊的一份子的,這樣說可能有點卸磨殺驢的感覺,但是事實就是如此。
就以現在的部隊學歷分佈來說,別的部隊不提,就一營的構成大學生佔比不到5%,這還是加上了那些部隊提幹後進修的軍官。
高中生佔比20%以內,剩下的大多都是初中畢業或者讀了兩年書就參軍的。
就目前的發展來說,他們還能夠滿足部隊的要求。可是隨著數字化程度的加深,需要戰士們更多的去實現人機交互或者更深入的推進部隊數字化,可能就力有不逮了。
高城現在想做的,就是要區分開這些。不是說他要卸磨殺驢,而是現實要求他必須這麼做。而且以後的徵兵,也會提高響應的要求。
“所以,我們一營的數字化建設會持續推進。我想大家經過兩年的學習已經發現,即使是後勤連隊,他也是在這個體系當中了。所以,大家如果想要繼續留在這個隊伍,就要更加努力的去學習。我就不信,學習會比訓練苦,我會看著你們每一個人的。”高城環視一週道。
底下的戰士們沒有說話,但是每個人的神情都很嚴肅。他們明白營長的意思,因為這種制度在一營剛開始制定制度的時候就已經在推行了。
那些技術掌握迅速,或者學習能力強的戰士都獲得了進步的機會。那些拿學習不以為然,甚至不清楚狀況牴觸的,要不退回原部隊要不就是等待復原。
現在聽營長的意思是,接下來的時間一營會加強這種考核,這對於一營的士兵是一次考驗,也是一次機遇。
接下來就是為了慶祝這次任務圓滿結束的活動,雖然剛高城宣佈的那個訊息確實有點煞風景,但是戰士們何曾怕過,大不了就是少睡點,大不了就是多付出點。
這天高城是被抬回宿舍的,高城有一點很好,那就是喝多了很安靜,否則就他那身手,真要是發起酒瘋來那不得非戰鬥減員幾個戰士啊。
第二天一早高城是被渴醒的,渾身就剩下一條內褲,也不知道是哪個傢伙幫他脫的。
高城從來不在戰士們面前光膀子或者一起洗澡,就連短袖都很少穿。不是矯情什麼的,而是他那一身的疤痕不想被人過度解讀。
他可不像袁朗,當時他胳膊上的那個槍口被他連續忽悠了許三多他們兩次。又是改錐又是M16的,弄得當時的許三多他們都不知道該相信他哪句話了。
剛穿好衣服沒多久,高城的通訊員就敲門進來了。高城發現今天這小子的言行有點彆扭,反正是跟以前有點不同。
“我說你今天怎麼了,是我臉上有花?”高城突然問道,他是真的被通訊員時不時的看一眼弄得有點不自在了。難道是昨天晚上自己發酒瘋了,不能啊,他自己清楚自己酒後的狀態。
通訊員趕緊收回目光,一副想說有不敢說的樣子。
“有屁就放,你知道我是什麼樣的人。”高城就怕那種磨磨唧唧的人,就連許三多都被他掰過來了,還能讓身邊的通訊員這樣。
“那個營長,你是不是上過前線?”通訊員突然問出了一個讓高城一愣的問題。
“前線?”現在哪裡還有前線,除了袁朗他們那裡或者武警部隊時不時的會有任務,別的部隊哪有任務。當然,邊境問題大家都懂得,作者就不多提了。
“你怎麼突然問這個,誰跟你說過我上過戰場?”高城問道。
“沒有人跟我說,就是,就是昨天我幫您脫衣服的時候看到,您身上…”通訊員結結巴巴的說出了他的理由。
高城這才明白,還是他這身傷惹的禍。他不想穿短袖或者去公共澡堂洗澡就是因為這個,他可不想總是解釋這個。
通訊員這麼理解也是正常的,因為不管是徵兵還是考軍校,都是有體檢的。如果身上有疤痕,裸露部分不得超過3釐米,就高城那一身如同蜈蚣般的疤痕,別說軍校了,就是徵兵也會被刷下來。
所以只能是在當兵以後落下的,加上高城是軍校生,不可能有太大的訓練量,也就不可能受這麼重的傷,他就認為這是高城在入伍後在“前線”負傷的。
“行了,別瞎猜了。不是你想的那樣,具體我就不多解釋了。還有,別跟其他人說。”高城警告道。
“是!”通訊員趕緊回答道。他認為自己是猜對了,營長不想聲張,那肯定是有保密原因在裡面,他也是軍人能夠理解。
“也不知道當時的戰鬥有多慘烈,營長肯定殺過人吧。”這是通訊員此時的想法,要是高城真知道自己的不解釋讓他想這麼多,他一定會簡單說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