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

天明時分,太陽在東方高高升起,金色的陽光灑滿大地。

周燦帶著幾個弟子,前往府學。

“他就是周燦!”

“就是他,九真縣的案首,是他殺死了儒門護道者,是儒門的敵人,讀書人中的敗類。”

“想不到,還有臉來府學讀書,是誰給他的勇氣!”

“前幾天,董家的董曉天還為他辯護,那董曉天真是瞎了眼睛,怎麼會認識這樣的朋友。”

許多讀書人,都看到了周燦,卻沒有人敢走上前,朱聰尋找周燦的麻煩,卻是被周燦當眾羞辱的事情,還沒有過去幾天。

眾人都長了記性,知道周燦是個不按理出牌的人物,不敢肆意找周燦的麻煩。

但是對周燦的不喜歡,都表現在臉上,不與周燦為伍。

甚至很多原本喜歡閱讀周燦的書籍的人,也都放棄了

對於這一切,周燦都毫不在意。

“這麼多天過去了,儒門一直沒有動靜,實在是有些可怕,不知道他們會怎樣對付我?”

作為當今大漢皇朝的最大勢力的儒門,底蘊深厚。

到了教室。

周燦打算教學,眾多的讀書人,都遠離周燦,有著一位夫子帶著教案而來,看了一眼周燦,臉色就變了。

“周生,你向儒門護道者動手,是我儒門的對頭,我縱使有著知識,也不會教你,請你離開這裡。”

周燦輕輕瞥了這人一眼,看起來四十多歲,雙鬢已經有些見白,眉眼轉動之間,帶著一股狡詐和輕浮。

顯然是個心性不定的讀書人。

腦海中的至道學宮,顯現出來這個人的一些資料。

“原來是個走了儒門的後門,才進入府學教書的普通的讀書人,一直想要攀附儒門這棵大樹,進入儒門修行儒術,這才對我橫眉冷對。”

“可惜啊,你這樣的年齡,縱使再跪舔儒門,儒門也不會收你的,你去了儒門,就是給儒門丟人,但是作為儒門的外門弟子,給儒門收集資源的話,儒門或許才會收下了你。”

這個老夫子的頭頂,黑氣滾滾,都沒有出現文光,所讀的書籍、做的文章,都昏天暗地,沒有一絲光亮。

這樣的人,一生無緣文人,無法領悟出來文氣,自然不會被儒門看重。

“你這老朽,胸無半點文墨,來這裡教人讀書,是走了後門吧,這樣的人教書育人,就不怕誤人子弟。”

教書老夫子聽了,臉龐漲的通紅,府學早已經有學子對他有意見,這是因為他教書,和其他的夫子不同。

他每天都是到了之後,照著書本唸書,唸完之後,讓其他的讀書人照著念,最後熟讀成誦,從來都不解釋書中的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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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經常對讀書人說,“聖賢的經典中,每一句話,都有著深奧的含義,每一個人,讀書的時候,就算是讀到了同一句話,也會領悟出來不同的道理。”

“所以,這書中的道理,我就不講了,你們自己領悟,有其他的不懂的,可以問我。”

就這樣一年年下來,卻也混了一個因材施教的名聲,在府學中,也算是頗為知名。

若非是周燦有著至道學宮,恰好看了一下這人的資料,周燦也不知道,這位在府學中頗為知名的夫子竟然是個草包。

“周生,不要以為你寫過兩部鉅著,就能夠不尊師重道,就能夠對府學的夫子不尊重,你這是視儒門禮儀於無物,大逆不道。”

周燦冷笑一聲,“不錯,我就是寫過兩部鉅著,皆可傳世,能夠造福千秋萬代,你一介草包,沒有任何本事,為何要在這裡誤人弟子,要是覺得自己有本事,你也可以寫出傳世鉅著。”

“你…”

夫子氣急,臉色青一塊紫一塊。

傳世鉅著可是無上文寶,歷經歲月的洗禮之後,會吸收許多的文氣,蘊含著許多文氣的傳世文寶,足以鎮壓無上存在。

這樣的鉅著,縱使是大儒、賢者,終其一生,也不見得能夠寫出來。

周燦是站在了巨人的肩膀上,帶著另外一個世界的知識傳播到這裡,才使得這個世界,出現了兩部傳世鉅著。

現在的兩部傳世鉅著還沒有傳遍天下,吸收的文氣很少,不足以發揮出來傳世文寶的強大力量。

若是傳世文寶經過數百年、上千年的積累,人人皆知,並且學習鉅著中的內容的話,就會讓傳世文寶積累出來,足以橫掃一切的偉力。

“哼,縱使你能夠有著驚世的才華,可以寫出來傳世鉅著又能如何,你殺害儒門護道者,目無尊長,更無法理,是個有才無德的人,這樣的人,是我讀書人之恥。”

“你這樣的讀書人,我教不了你,也不會教你,請你離開我的課堂,這裡不歡迎你。”

周燦也站了起來,針鋒相對,毫不畏懼,冷笑著,“你這個草包,胸無點墨,全是靠著走了儒門文人王友的門路,才到了府學教書。”

“你教書的時候,可是沒少壓榨寒門讀書人,強行收取他們的補課費,你收了補課費,也從來沒有教過他們,簡直可惡至極。”

“要是有人不向你交補課費,你就會在他們評比的時候,給他們一個乙-的成績,讓他們沒有機會參加舉人試,心思極其狠毒,根本不把寒門讀書人放在眼中。”

“你這樣一個人,無品無德,滿腹草包,有什麼資格做大家的夫子,還是從這裡滾出去,免得玷汙了聖賢地。”

夫子聽了,心中一陣打鼓,這些事情,他確實做過,而且他確實走了後門進來,可是這些事情,都是他內心深處的最大秘密,從來沒有和外人說過。

他自認為,沒有人知道他的秘密。

周燦只是個九真縣來的寒門子弟,他怎麼會知道自己的秘密?

他是個老學究,從來都是不打無準備之仗,準備弄周燦難堪的時候,早已經調查了周燦。

一個大夫家裡的孩子,開始的時候,還是個傻子,出身寒門,沒有任何根基和後臺,這樣的人,自己想怎麼整,就可以怎麼整,沒有任何後患。

但是現在這情形,明顯不對,是誰給他的勇氣,竟然敢給自己硬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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