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7章：言出法隨
章老的雙眼非常深邃，充滿了智慧，似乎能夠看穿一切.
一眼看出了鼠無敵的妖身.
“宮主?”
鼠無敵看向了周燦，他到了近處，已經感受到了聖廟附近那種充天塞地的浩然之氣，一股如山的壓力，壓在了心頭.
每向前一步，都要頂著極大的壓力.
“這裡文氣太盛，壓制我自身妖氣，我半步也進不得.”
鼠無敵身上妖氣激盪，化作的人形，也若隱若現的出現了尋寶鼠的樣子。
章老笑了笑，又看向了夢冰雲，”她也進不得，想必她心中明白.”
周燦心中一動，知道夢冰雲修行了養鬼術，身上的陰氣頗重，受到文氣壓制.
夢冰雲點了點頭，她的額頭上，有著冷汗滲出.
到了這聖廟近三里的地方，已經到了極限，再進一步，都要抵禦來自四面八方的浩然之力.
“罷了，既然如此，無敵、夢姐姐，你們在這裡等我，我隨章老進去，辦完事情，咱們一起回去。”
鼠無敵、夢冰雲點頭，儒門的力量太過強大，妖鬼之流的修行者，難以靠近儒門聖廟。
“章老，請！”
章老與周燦並肩而行，並沒有超越周燦。
吳阿牛跟隨在周燦的身旁，一雙大眼，死死地盯著章老的一舉一動。
章老並未放在心上，“你這個護衛，卻是忠心的緊，更難得可貴的是，他血脈非凡，有著霸王之力護體。”
周燦笑了笑，並沒有接話。
他如今不知道章老所來是為了什麼事情，自然不會多說，以免言多必失。
聖廟中，有著很多讀書人，讀書的氛圍很好，目之所及，都是有著讀書人在搖頭晃腦的讀書。
郎朗的讀書聲，不時的響徹在空中。
青衣長衫，楊柳隨風，有讀書人坐在樹下水旁的長椅上，手捧一卷，對空朗讀，胸中更是有著文氣盪漾，清輝濛濛。
“這裡真是一個讀書的好地方啊。”
周燦看了一眼，心中對儒門的勢力，感覺震驚，這裡不過是儒庭祖廟在九真縣的一處聖廟，竟然是有著不少的文人，這些文人都懷著文氣，掌握著儒道秘術。
“這個人是誰，竟然可以和章老並肩而行？”有人看到了走進來的章老和周燦，見到章老，這些讀書人紛紛行禮。
“我知道這個人，是大漢神童榜上的神童周燦，剛剛府學方向，有著行雲流水的聲音傳來，應該就是此人作了驚世的詩詞文章，引來了聖人垂象，驚動了章老。”有人關注了府學。
每一年的府學，都有著人才輩出。
府學的案首，更是一方的天才，往往會被聖廟吸收，成為聖廟中人。
而這一次，府學大考中的童生寫出來的詩詞文章，竟然引來聖人垂青，白光灌頂，成了聖前秀才，卻是九真縣數百年未有的盛事。
“本以為，這一次的秋閨，會是歐陽世家的歐陽慶，歐陽慶自幼是神童，三歲識字，五歲識文，更是名留神童榜，想不到，半路中又出了這樣的一個天才。”
聖廟中的讀書人，對士林中的事情，瞭解的非常清楚，聽人提起周燦，便把周燦的事蹟，都如家數珍的說了出來。
“了不起啊，聽人提起，這周燦是個寒門子弟，不是士族，這樣的人，可以勝過歐陽慶，可想其天賦絕對是逆天，稱為一代天驕也不為過。”
四周傳來許多讀書人的竊竊私語。
周燦盡收耳朵裡面。
到了聖廟。
聖廟是一座並不大的二層小樓房，第一層中，供奉著儒道的至聖先師，也供奉著亞聖、七十二賢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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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都是我儒門聖賢，周燦你也是讀書人，應該給諸位聖賢敬禮！”
章老神態嚴肅。
周燦點了點頭，對著供奉著的儒門聖賢躬身拜了下去。
這一拜！
頓時地動山搖，仿若發生了地震，整個二層小樓都晃動了起來。
亞聖的塑像、賢人的塑像，都撲騰、撲騰的跌在地上，跌倒粉碎，而至聖先師的塑像卻也是通靈，通體綻放熾烈的白光，彷彿活了過來，對著周燦輕輕的還了一禮。
還禮之後，才收斂了白光，重新化作塑像。
“這……”
突如其來的變故，讓章老有些措手不及，望著滿地的碎屑，他看向了周燦，忽然明白，這聖廟中的聖賢，除了至聖先師外，其他的聖賢，都承受不住周燦的輕輕一拜。
“十年前，紫氣東來三萬裡，紅光照耀九重天，有著天外聖人降臨此方世界，難道你是聖人轉世身？”
章老的聲音有些哆嗦。
聖人轉世身，這樣的命格，高貴的出奇，就算是各大帝國的帝王，就算是各路的鬼神，都沒有這樣的命格尊貴。
周燦望了望滿地的碎屑，目瞪口呆，也是沒有想到會出現這樣的事情。
“章老，我也沒有想到會發生這樣的事情！”
“也許我真的是聖人轉世身，有著至高的命格吧？”
對於聖人轉世的說法，他也聽父親周董提起過，可是他心中一直忐忑，他是穿越而來，有著金手指至道學宮，可是說他是聖人，他自己都覺得可笑。
無論是前世，還是今生，他何曾覺得自己是個聖人？
章老平靜了下來，“這是錯不了的，聖人降世在九真縣中，你就是聖人的轉世身，雖然你還沒有恢復聖人的記憶，可是你的命格至高，世間的修行者，怕是沒有任何人能夠承受的住你的輕輕一拜。”
“不知道你是先天聖人轉世而來，還是後天跟腳，有著改變世間的天命？”
章老的態度變了，對著周燦恭敬了起來。
周燦輕輕一笑，“只是這滿地的碎屑？”
對於發生的這些事情，他感覺不好意思。
“若是他們可以復原，自己再走回自己的神座上面去就好了！”
言語剛剛落地，便見聖廟中，白光縱橫，浩然之氣激盪，原本跌碎的塑像，都紛紛的漂浮了起來，重新融合。
融合為完整的塑像之後，自己飄到了各自的神位上面。
“這是發生了什麼，我的話，怎麼這麼好使？”周燦感覺不可思議，夢幻一樣。
章老默默的看著這一切，說著，“聖人言出法隨，你讓他們回去，誰敢不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