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侍女
周燦抹去了依附在紙人上的女鬼。
將軍廟中。
烏黑的廟宇深處。
撲哧！
一口鮮血噴了出來，鮮豔的血液飛濺，落在桌子上的各個紙人上面。
紙人發出一抹烏光，隨著烏光消失，濺落在紙人上的鮮血也被吸收乾淨。
“是誰居然毀了我養的鬼姬？”
泛白的眸子裡，閃過一絲神光。
“失去了鬼姬，我的五鬼御神訣卻是威力降了一層，暫時卻只能潛伏忍受，然而那人，怕是會順藤摸瓜，找到我這裡來。”
“得趕緊收拾東西離開這裡，保有有用之身，唯有如此，才能有機會踏上道途的更高境界。”
神女婆婆袖子一拂，把桌子上的紙人，都收了起來，毫不留戀，直接離開。
幾步走出將軍廟外，身形一滯。
將軍廟外，站著一個穿著夜行衣的人。
那人身形站的筆直，沒有半點氣息洩露。
“你來了!”
那人開口，“為什麼要去找獲麟集周燦的麻煩，是誰指使你的，說出來，饒你不死。”
神女婆婆也不答話。
袖子一甩，便見一串串的紙人，從她那袖子中飛了出來。
共有二十五個紙人。
每一個紙人，都活靈活現。
在月色下，發出怪異的笑聲。
紙人通體發著烏光，滿天飛舞，圍繞著夜行人打轉。
呀呀呀呀呀呀…哈哈哈哈啊哈哈…
充滿了詭異。
“疾!”
神女婆婆一手捏訣，腳踏罡鬥。
呵斥一聲，從手指尖擠出一縷鮮血，鮮血飛濺，落在二十五個紙人身上。
紙人得了鮮血滋養，一個個的更加的栩栩如生了起來，不斷的膨脹，眨眼的工夫中，便已經變得如同真人一樣大。
它們圍繞著夜行人，發出詭異的尖細笑聲。
隨著它們的聲音響起。
夜行人輕輕一笑，“我當是什麼手段，原來是不入流的勾魂攝魄鬼音。”
祖竅中一本書籍發光，文氣震盪，浩然正大，鎮壓著自己的神魂，使神魂絲毫不受勾魂攝魄鬼音的干擾。
站在那裡不動，任由四周鬼音驚天。
“太煩了。”
身形一展，夜行人忽然加速，伸出雙手來，雙手舞動，如同蝴蝶穿花，充滿了美感。
隨著雙手舞動，一個接著一個的紙人落地，落在地上的紙人都有著一種被灼燒了的痕跡。
“你什麼人？若是武者，應該無法躲過我的勾魂攝魄鬼音，若是文人，怎會有如此好的身手？”
神女婆婆停了下來，看不見的臉上，帶著一絲絕望。
夜行人太厲害。
如今的她，只是掌握了一些御使小鬼或者紙人的手段，身軀還是普通人的身軀，甚至因為養鬼的緣故，她的身體還沒有普通人強壯。
面對著強大的夜行人，她沒有一點逃走的希望。
“我願意把我所知道的一切，都告訴你，也願意臣服於你，為你做事，只希望你能夠饒我一名，只要讓我活著，我願意付出任何代價。”
夜行人訝異，“想不到神女婆婆，居然如此的果決，求道之心如此堅定，舍道之外，其他一切，都可割捨。”
神女婆婆，“我修道是為長生，為能長生，我願意做任何事情。”
“這一次，是牛家莊首富之子劉洪洲，前來求我，他付出一縷文氣靈光，讓我把獲麟集周燦弄成痴傻兒。”
“現在我派出的靈鬼被滅，我受到反噬，身體受了重傷，無法逃走，不知道你打算如何處置我？”
生死置之度外。
夜行人道，“按理說，我本應該殺了你，以免後患，可是像你這樣道心堅定的人，卻是不多，殺之可惜。”
“我要在你對道心起誓，做我兒的侍女，守護我兒的安全，如此的話，可以饒你一命。”
神女婆婆道，“我夢冰雲對道心起誓，願意做…你兒子叫什麼？”
“周燦!”
“願意做周燦的侍女，且守護周燦的安全，若違此誓，讓我永不得長生之機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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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接起誓。
“行，你隨我走吧，為了不給我招惹麻煩，從此以後，你換身衣衫，不可再一身黑袍，免得引起有心人的注意。”
“不過，我得給你下個禁制，只要你動了害我兒的念頭，我這禁制就會發動，讓你瞬息間，便成灰灰。”
手指一點，一縷太陽神爐中熬煉的真氣飛出，順著神女婆婆的穴竅，鑽入她的丹田中。
神女婆婆夢冰雲面部表情，任由周董施為。
她把一身黑袍褪去，任由黑袍落地，露出一身白色的寬大衣衫，完全看不出來身材，但是五官很美麗。
櫻桃小口柳葉眉。
不過一雙眼睛，卻是近乎盡是白眸，極大的破壞了美感。
夜行人周董眉頭一皺，“你這雙眼睛，太過異於常人，你可有辦法改變？”
夢冰雲，“我修行五鬼御神訣時，對神訣理解有誤，走入了歧途，這才導致雙眸變白，除非我能夠領悟五鬼御神訣的真意，重新修煉，才有可能恢復黑眸。”
“不然的話，這白眸會伴我一生，時時相隨。”
周董點了點頭，“等到了我家，我讓夫人給你做一個帷帽，遮住你的白眸。”
帶著夢冰雲，向著獲麟集走去。
夢冰雲袖子一甩，又甩出不少的紙人，這些紙人齊齊落在夢冰雲的腳下，托住夢冰雲，使得夢冰雲的身體離地。
隨後，夢冰雲被紙人拖著，飄在夜行人周董的身後。
速度極快。
周董默默的點了點頭。
驟然加速，很快便回到了家中。
家裡。
衛嬌、周燦已經等在門口。
當時周燦滅了女鬼，便起身，準備去找父親瞭解一下有關神女婆婆的事情。
正好見到母親衛嬌在院子裡坐著，才知道父親早已經前往牛家莊將軍廟尋找神女婆婆去了。
“相公，父親。”
衛嬌、周燦迎上前去，且幾乎是同時把眸光轉向了飄在身後的那個年輕的美女身上。
女子縱使穿著寬鬆的白衣，也難掩嬌美的身姿。
“這位姑娘是誰？”衛嬌問道。
周董道，“她就是將軍廟的神女婆婆，這一次，她是受牛家莊首富劉福佑之子劉洪洲的請求才出手的，並非是和我兒有仇。”
“劉洪洲為了此事，付出了巨大的代價，失去了文氣靈光，從此以後，無緣仕途了。”
而周燦卻是充耳不聞周董說話，而是一雙眼睛直勾勾的望向了神女夢冰雲的腳下紙人，隨後他的祖竅至道學宮中浮現出來一本書籍。
《五鬼御神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