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五十章 殺出個瘋女人
在河邊休息了一天，杭遠找到出路，扶著魏方一瘸一拐的出去。
沒想到竟回到木屋，兩人正欲進去休息，無意間聽到木屋裡傳來響聲，霎時一怔，全神貫注。
“誰在裡頭？！”
不一會兒從木屋裡走出一個一身黑衣，蒙著面紗的女子。皮膚白皙，眼角已有皺紋，至少四十出頭。
女子手裡拿著一柄長劍，站在門口冷冷打量他們。
如今身負重傷，若女子是歹人，性命危矣。
“師哥，她一直看著我們，好像不是什麼好人。”
“她武功很高，小心應對！”
女子忽然出手，拔出長劍凌空而來。
“師哥你先走！”
杭遠急忙把魏方推到一邊，和女子周旋起來。
魏方本想幫忙，無奈腰痛難耐，扶著大樹一臉冷汗，“小遠小心！”
不用幾招，女子的長劍便抵住了杭遠的脖子。
“小遠！”
魏方驚慌跑來，女子劍鋒一轉，轉而抵住他的脖子。
杭遠急了，衝著女子大喊，“師哥！你要殺就殺我，不要殺我師哥！”
“小遠，不要說胡話！若不是師哥一時糊塗，咱也不會淪落到這種地步……”
女子輕飄飄丟出一句，“你的意思是，你們沒受傷就能打得過我？”
杭遠不客氣的冷哼，“看你不過是個上了年紀的老女人，若不是趁我們有傷在身偷襲，你能得逞……”
女子反手隔空給了杭遠一個巴掌。
“小遠！”
杭遠捂著臉狠狠低吼，“你這個老女人，是我時運不濟，受了傷撞到你手上。你最好馬上殺了我，若等我傷好後，定要拆你的骨扒你的皮……啊！”
又是凌空一巴掌，打得杭遠摔在地上。
“連你們師父空戒也不敢這麼跟我說話，你們兩個兔崽子真是不知死活。”
魏方和杭遠錯愕的對視一眼。
“師哥，師父叫空戒？”
“師父從來不曾透露過真名，我也不知。”
“可是空戒這個名字，怎麼聽著都像個和尚……”
女子嗤笑道，“他本就是個和尚，怎料耐不住青燈寂寞，最後還了俗。什麼有道高僧，坐懷不亂，還不是經不住美色的臭男人……”
“不準你侮辱師父……啊！”
凌空第三個巴掌，打得杭遠完全沒脾氣。
杭遠在江湖上也算得上數一數二的武功好手，在女子面前卻像個小孩子，一點招架之力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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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方突然說道，“我想起來了……您就是師父一直在等的那個人！”
女子卻笑得更加厭惡嘲諷，“空戒那個該死的惡棍，他不該那麼早死，應該被我痛苦折磨再死！”
“你這個老女人，你還侮辱師父，我和你拼了！”
嗡，長劍削去杭遠頸間青絲，下一秒就要落在他脖子上。魏方慌張的大喊“前輩，師父一直深愛著您！”，女子猛地停住手，扭頭怔怔看著他，眼中有恨，也有淚。
“空戒那個惡棍豈配言愛！是他毀了我的一生，是他讓我活在仇恨裡！你們是他的徒弟，也不是什麼好東西，統統該死！”
“師父死也不願意離開這裡，想來是和前輩的約定。我不知道前輩和師父之間發生了什麼，但愛一個人沒有錯……”
“愛？呵呵，空戒就是個畜生！他懂得什麼是愛嗎？你說他在這裡等了我二十幾年，那不過是他的藉口！他是躲了我二十多年，他不敢見我……”
魏方苦笑搖頭，“前輩誤會了，師父從來不跟我們說他的過去，更沒提過前輩。可是人心不是箱子，不是關上就能關上的。很久以前，有一次師父喝多了，他一個人坐在那裡放聲痛哭，嘴裡一直喊著一個叫小柳的名字。若是我沒猜錯，前輩就是小柳……”
“放肆！你不過是給空戒找藉口，師父奸詐，徒弟狡猾，你們師徒都不是什麼好東西！我找了空戒十幾年，結果他早於幾年前就已經死了。父債子還，師父的債，就由你們做徒弟的來還！我要殺了你們，以洩我心頭之恨！”
女子正要出殺招，杭遠撿起地上扔了過去，惹得女子怒目猙獰。
“你個不知死活的小兔崽子，你既然找死，那我先殺了你！”
魏方慌張大叫，“小遠快跑！”
杭遠故意帶著女子在院子中繞來繞去，嘴裡唸叨有詞，好幾次差點被劍氣所傷。猛地想起，轉身擲出石子。
石子打在長劍上，女子受力往後退了幾步，掉進陷阱。
杭遠抓過一邊木板壓住陷阱，“師哥快想辦法！”
魏方急忙環顧四周，瞥見草叢中放著幾個以前練功用的沙袋，急忙拖了過去，倒進陷阱中。
其實不過是杭遠兒時的惡作劇，當時被師父打多了，杭遠便想著捉弄下師父。知道師父經常在院中發呆，便挖了這個坑。每天他就等著師父摔進去，可惜師父好像有天眼，就是沒踩中過。
他以為是坑太小，索性接下來有空就挖一挖，才有了如今的規模，恰好用來困住女人。
“我埋了你這個又老又醜的瘋女人！”
魏方急忙攔住往裡頭倒沙子的杭遠，見女子大半身子被埋，無法動彈的惡狠狠瞪來。
“你們兩個小兔崽子，我一定要將你們千刀萬剮！”
“師哥，這老女人瘋了，若讓她活著，以後定會追殺我們。反正她食古不化，不如直接埋了……”
“不可！她是師父鍾情一生的人，我們不能傷害她。”魏方對著女人恭敬作揖，“前輩，若是您放棄殺我們，我們便救您上來……”
“休想！你們最好殺了我，不然我一定會殺了你們！”
“好！那我便成全你！”
“小遠，我都說不能殺她，你怎就不聽我的話……”
“師哥，你不要總那麼爛好人，這世界好人是會早死的！我們不殺她，她便會殺我們……”
趁兩人爭執的功夫，女人運功飛了出來。
“師哥快跑！”
“小遠快跑！”
劍魄攝人，女人陰陰冷笑，“今日你們誰也跑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