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道吉日,大婚之時。

芮恩鬧過哭過,卻再沒了動靜,如木偶般任由婢女拉扯,穿上大紅嫁衣,即將成為呂行的新娘。

莊子裡頭佈置的喜氣洋洋,連池面都灑滿了紅色花瓣。所有打手下人,都穿的像荷包套似的。

呂行穿了一身大紅的新郎服,等了二十多年,終於等到了這天。少有的笑臉迎人,給打手和下人分發紅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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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聽得一聲“吉時到”,呂行轉身看著紅毯,盡頭處,婢女正攙扶著蓋著紅蓋頭,一身紅裝的芮恩緩緩走來。兩邊婢女忙著撒花,四周盡是恭賀之詞,惹得呂行樂得合不攏嘴,連聲道著“好”。

一身大紅,連鬍鬚上都綁著紅色小繩子的黃三,站在大堂門口扯著嗓子吆喝一聲,“新人進堂咯~”

呂行牽住芮恩的手,笑逐顏開,領著她走到大堂中間。正上方本該擺著父母牌位,卻只剩下孃親一人的牌位。只因為他到現在還不肯原諒呂道儒,認為是呂道儒讓他痛苦了二十多年。

“一拜天地。”

“恭賀老爺新夫人……”

“二拜父母。”

“祝老爺和新夫人恩愛悱惻,早生貴子……”

“夫妻交拜,送入洞房。”

“進洞房咯,鬧洞房咯……”

呂行擺手示意四下安靜,牽著芮恩的手,感慨的溼了眼眶。許久才穩住情緒,“恩兒,如今你我已是夫妻,為夫也有幾句話想對你說。從今而後,你便是呂家的人,是這賢能山莊的女主人。為夫會寵你愛你,一生絕不辜負你。今後你便是為夫的天,是為夫的小祖宗。”

此話一出,惹得鬨堂大笑。

呂行第一次沒有發怒,而是像個孩子般羞紅了臉。

“恩兒,你放心,為夫會愛你一輩子,今後再不會多看其她女人一眼。若有違此誓,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隔空掌震碎一邊的桌子,嚇得眾人鴉雀無聲,噤若寒蟬。

“呂行,我也有話對你說。”

呂行心頭一喜,卻在她開口後,臉色劇變。

“我已經是龍霆的人,是龍霆穿過的破鞋,要辜負你呂員外的厚愛了。”

霎時四周靜到連根針掉下來都聽得一清二楚。

“恩兒,今日是你我大喜之日,你莫開這種玩笑……”

“沒聽清楚嗎?那我再跟你說一遍。我這身子早屬於龍霆,甚至幾天前,我還跟他雲雨……”

“芮恩!”

不捨得打下去,轉而一掌打死旁邊的打手,嚇得眾人紛紛往旁邊退。

“我不管你之前怎樣,你如今是我的人,我也勸你忘了之前的事,乖乖做我呂行的新娘!龍霆已經死在玲瓏境,你莫對他再抱期望!”

芮恩痴痴苦笑,忽然拽下紅蓋頭,抬眸冷冷看著呂行。再多的胭脂水粉,也遮蓋不住她的憔悴絕望。笑著笑著,淚水忽然滾出眼眶,怨恨和厭惡顯露無疑。

“你作惡多端,多行不義必自斃!龍霆死了,我也不想再苟延殘喘。我本想下去陪他,可是我不能讓你這個兇手活在世上,我要拉著你一起死!!”

說著拔出頭上簪子用力刺向呂行。

呂行眼皮也不抬的抬手抓住,簪子尖銳的一頭扎進掌心,鮮血汩汩湧出。皮肉再痛,也比不上此時的心痛。瞪大眼睛直直看著芮恩,滿是悲傷絕望的芮恩,心口的位置痛到撕裂。

“為何?我有哪一點比不上龍霆?為何你能容忍一個騙你的騙子,卻不曾看到深愛你的我!”

“騙子?呵呵,你連死人都要汙衊,你不是人!”

“我沒有騙你!那日龍霆將你送到我這裡,讓我逼迫出你所知的秘密。這兩個月來,他不斷來信問我,是否已經探出。最後他等不及了,便跑來這裡。你以為他深愛你?呵呵,傻瓜,他不過一直在騙你!”

芮恩心頭猛地咯噔巨響,自是不會相信呂行說的話。

呂行卻命黃三取來龍霆的書信,她再熟悉不過他的字跡。信上一字一句充滿蔑視和冰冷,反覆的問那個女人是否已經鬆口?還說若是還不肯開口,盡可大刑伺候。

霎時猶如晴天霹靂,天崩地陷,痴痴的大笑大哭,撕碎信件,也撕碎了內心最後的防線。

“他騙我……他真的騙我!原來他說的一切都是假的,什麼愛我,和我一起到老都是假的……一切都是假的騙我的!呵呵,龍霆,我那麼深愛你,對你的話深信不疑,可你為何要這麼對我?為什麼……”

再沒有答案,只有心一再破碎的聲音。

呂行於心不忍,急忙扶起她,心疼的擦著她臉上淚水,安慰,“好恩兒,龍霆那個賤人已經死了,你要做的是忘記他,開始和我的新生活。你放心,我絕不會騙你,我只會加倍的對你好,愛你……”

“呂行,你不過是個淫棍,裝什麼情聖。若不是我這張像極了張小悅的臉,恐怕你已經早殺了我。你痴念的不過是我的皮相,而非我芮恩!如今你口口聲聲說著愛我,但某一天你幡然醒悟,我並非張小悅,你還不是會將我棄之敝屣……算了吧,我心死了,你讓我死吧……”

“不!無論你是芮恩,還是張小悅,都是我呂行深愛的女人!我呂行言出必行,說愛你一輩子就是一輩子!”

“但是我對你只有恨,沒有愛!”

說話間狠狠咬住呂行的手背,鮮血一下子淌了出來。

“老爺!”

“全都不要上來!”

呂行默默忍受,任何疼痛,都比不上芮恩此時悲情絕望的臉。恍惚間讓他想起張小悅,那時那天,她說起死去的爹爹時,臉上就是這種神情。

這時一個東西撞飛眾人哐當落在大堂中,呂行定睛一看,“鍾?”

“對,我來給你送終。”

杭遠說著從大鐘後走出來,不可一世的抱臂看著呂行。

呂行嗤之以鼻冷哼一聲,“沒死就該好好惜命,而不是來送死!”

“老色1鬼,我家老大是來送你上西天的~”

小霍從另一邊走了出來,手上拿著一個棒槌。

“無知小輩,今日是呂某人大喜之日,本不該大開殺戒,饒你們一條小命。是你們自己來找死,那就休怪呂某人手下無情!”

說罷把芮恩扔到黃三手中,吩咐他趕緊帶她走。雙手做鷹爪狀,縱身向杭遠和小霍殺去。

“小霍。”

“是,老大。”

小霍往掌心啐了口唾沫,狠狠一錘敲下去。

嗡~~

巨大的音波之下,杯子盡被震碎,打手們忙捂住耳朵。

呂行拂袖落了回去,只感覺腦子被震得嗡嗡疼,控制不住的晃悠。

“小霍,力道還不夠哦~”

“那我加把勁!”

吃出吃奶的一下,嗡!霎時慘叫聲一片,打手們七竅出血,痛苦的在地上打滾。

呂行用念力強行穩住,見手下正痛苦哀嚎,霎時暴跳如雷。一腳踢去旁邊木桌,小霍急忙打飛。正要一錘子下去,呂行破風般縱身而來,雙手打在大鐘上,大鐘頓時爆裂。

嗡!!

即便耳中塞了石棉燈芯,杭遠和小霍還是被震得頭暈眼花頭重腳輕,抱在一塊兒直晃腦袋。

“老大,這怎地震了?還有這天是不是要塌了,我怎感覺晃悠的厲害……”

“你說什麼?我聽不到!”

“我說……”

呂行揮舞大刀縱身殺去,“去死吧!”

“小霍快走,實施第二個計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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