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九十章 好奇怪的男人
等入夜摸到玲瓏境後,蘇清俞才明白呂行話裡的意思。
玲瓏境位於賢能山莊和珏山接洽之間,出現在眼前的是一堵厚重的大石門,在月光下泛著藍色的寒光。門上並無鑰匙孔之類的,遍查四周,也沒找到開啟的開關。
她試著摸了下,石門冰冷刺骨,似乎泛著一層寒氣。
匯聚力量一拳砸過去,只感覺鑽心刺骨的疼痛襲上心頭,差點痛得原地跳起來。含淚看著瑟瑟發抖的右手,力本從她這邊起,輕重能收,可那種感覺很奇怪。以五成力道過去,石門卻以十成力道奉還,右手差點當場報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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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不得一個守衛都沒有,若找不到開關,根本進不去。”
月黑風高,寒風一陣接著一陣,吹亂額前青絲,更是吹得心底動盪不安。
明知道他就在石門後頭,卻一點辦法都沒有。只能一再咬牙看著石門,憤恨的想一腳踹過去。生怕又被力量反彈,趕忙收了回去。
“到底怎能才能開啟……是誰??”
身後的風中帶來了一股不同尋常的氣息。
她倉皇轉身尋找,好黑,根本看不清。
“你太大意了。”
男人的聲音低沉冰冷,在這個鬼祟的夜,竟有些毛骨悚然。
“是你自己出來,還是要我把你揪出來!”
“蘇清俞,你當真不知道死字怎寫。只要我大叫一聲,便會引來上百的賢能山莊打手。屆時他們一人一拳,你醫好了也是扁的。”
說話間,男人緩緩從大樹後現身。銀白月光灑在他的臉上,只看得清略顯血色不足的薄唇,其餘大半臉被面具擋住。穿了一件黑色袍子,雙手悠閒的交在身後。即便嘴角帶著笑,卻像是致命的危險。
無論怎麼看眼前的男人,都不像呂行的手下,難道他就是呂行的二弟?
男人饒有興趣的打量,她雖有些不爽,看出男人是個練家子,不敢輕舉妄動。
“差一點。”
“啊?”
被男人突然的一句話搞得一頭霧水。
男人卻笑了笑,“聽聞蘇二小姐頗具武功和詭計,逆境絕境中也從不坐以待斃,此時為何不動了?”
“我在等你叫人來把我打成扁的。”
“難道以你聰明的腦瓜子看不出來,我對你並無惡意。”
“人心隔肚皮,更何況你還隔著一張面具。你是呂行的二弟,我是呂行的敵人,你怎會背叛兄弟而幫助我?”
“親兄弟尚可會手足相殘,更別說我和呂行只是拜把子兄弟。”
此話一出,惹得她更加一頭霧水。
“你恨呂行?”
“我恨這個世界上所有的人,除了我自己。”
“呂行真悲哀,愛上一個不愛他的女人,收了一個恨他的兄弟。兩個最親的人,反而卻是最想要他性命的人。呂行是真小人,你是偽君子。”
“不過我這個偽君子,可能會幫得上你的忙。”
她立馬擺手盈盈淺笑,“勞煩偽君子公子幫我劈開這石門。”
男人立馬搖頭,“這是天山寒鐵所鑄,天底下任何神兵利器都無法劈開,更別說我這血肉之軀。”
天山寒鐵?怪不得打不開,看來只有鑰匙才能開啟。
“鑰匙在哪裡?”
“在呂行身上。”
“那還不簡單,我去取來便是。”
想那呂行就是個沉迷女1色,身體被掏空的弱雞,隨便一拳就能倒。
豈料男人忽然出手,她忙躲開。不出十招,她便敗下陣來。不過男人卻收了手,看樣子並不想殺她。
“你覺著我的身手如何?”
“勉強還湊合,畢竟我是靠腦子,而不是靠拳腳。”
“你勉強接的了我十招,我卻連呂行三招都接不了。”
她頓時打了個寒噤,將信將疑看著男人。
男人卻整理了下衣袖,笑笑道,“這就是我為什麼要幫你,借你之手除掉呂行的目的。呂行看似弱不禁風,其實是個深藏不露的高手。”
“你都過不了他三招,我過去就是一招就死。這虧本買賣,我不做。”
蘇清俞說著抱臂扭頭,男人的心卻咯噔一響,“差一點——”
“什麼差一點,我和呂行差個天和地呢!若是洛見荀在,或許能打得過呂行。就我,過去就是個死。而且即便偷到鑰匙,這石門也沒有鑰匙孔,我壓根不知道怎麼開啟,你知道?”
“呂行向來保密玲瓏境的事,說實話,我也不知。不過我能引他過來開門,至於如何拿到鑰匙,要靠你自己了。”
說罷男人縱身而去,消失在夜色中。
她不敢久留,急忙返回芮恩房中。
男人究竟是友是敵?為何也要殺呂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