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是知道殺手是南知賢派來的,奈良故意放走活口。被攔住的葉琛異常不滿,劍鋒直接對內。奈良小覷擋住,早就想和葉琛較量一番,如今難得有機會,自是好好玩玩。

“自己人玩玩就好,別傷著。”

奈良也是這麼想,無奈葉琛向來是較真的人,壓根不留手。奈良被逼得步步後退,一時無名火大,直接不客氣還手。

“還真動真格了?”

話是這麼說,蘇清俞仍舊沉浸在白色的花海中。

一聲清脆,奈良手中長劍應聲而斷。葉琛不屑冷哼一聲,收起剎月回到她身邊。

“那家夥拿的什麼神兵利器,竟能砍斷我的雷宵寶劍?!”

見蘇清俞和葉琛走遠,奈良急忙跟上。

南府後院,蘇清俞正坐在池邊草地上發呆。

壽宴一事後,府中下人大多對她冷言冷語,憤懣之情溢於言表。雖南知梁再三警告,他們仍是我行我素,連他都覺得過分了,蘇清俞卻總是不在意一笑而過。

葉琛不在,知道雷宵寶劍是奈良已逝爹爹留給他的唯一遺物,他心中有愧,拉奈良去找鐵匠修補雷宵寶劍去了。

從管家口中得知,南亦琅的病情有所好轉。不過一個將近古稀的老人,再也無法受任何刺激。管家言外之意,讓她不要再管南知賢和南府的事情。

“難道真的是我狗拿耗子,多管閒事?”

“你何時變得在意他人眼光話語?”

說話間洛見荀款款而來,白衣少年,紙扇翩翩。站到她身邊,刻意為她擋住刺眼陽光。

“我只是在想,若是我當時處理的方式溫婉一些,或者不會害得南亦琅病倒——”

“南亦琅病倒是因為他教子不嚴,加上年紀大了,與你何幹?你不過是揭發南知賢真面目,又何錯之有?”

自從那晚後,洛見荀真的變了很多。若是換了以前,他可不會如此循循善誘,耐心開導。

“我想回京。”

“因為下人的閒言碎語?還是覺得對南亦琅心中有愧?覺得南府鬧成這樣,都是你的錯?”

她不作答,起身拍拍屁股,習慣性把暖兒放到肩頭。

“你怎麼了?變得一點也不像本王的蘇清俞。你向來嫉惡如仇,為真理真相而戰,為何此時自我懷疑?自我氣餒?這樣一點也不蘇清俞。”

她抬頭正色看著他,“其實你我對此次南海之行的目的心知肚明,既然你我回不到過去,也沒必要在留在這裡。”

還是見不得洛見荀眼底的悲傷,故作漫不經心看向別處,“我想小白了,我想蘇大將軍府了。即便那裡已經沒人在等我,可還是我的家。我好累,我想回家……”

甚至被洛見荀忽然抱住的剎那,還是留戀他的氣息和溫暖。

擁抱很短,不是他意識到今後的不可能,而是南知梁來了。

洛見荀直直看著,有些敵意,“你來做什麼?”

南知梁搖著紙扇走來,淺淺一笑,“這裡是我的家,我為何不能來?”說著視線往蘇清俞身上一落,“爹爹要見你。”

等她一來,南知梵和南知兜識相出去。

南亦琅靠在床頭,臉色蒼白面帶痛苦之色。

“清俞見過郡王。”

南亦琅吃力睜眼看她一眼,淺笑擺手,“坐下。”

沒想到南亦琅病得那麼重,看得她動容的溼了眼眶。

坐下後,南亦琅說道,“老夫早聽聞過你的厲害,一直想見識。等見識到了,老夫卻沒用的倒下了……咳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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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眶溼的更厲害了。

“郡王放心,清俞不日將回京,還南海平靜。”

“你以為老夫是問罪?你沒錯,錯的是老夫和賢兒。”

她淺笑不語,起身為南亦琅墊高枕頭,乖巧站在邊上。

南亦琅感激淺笑,“這些天梵兒和小兜一直對我說起你的事,特別是小兜,她向來心比天高,說起你時卻是萬分佩服。關於賢兒的事,老夫也想的很清楚。就算沒有你,賢兒的所作所為又能瞞到什麼時候?老天有眼,從不曾饒過誰。”

南亦琅話鋒一轉,“不過老夫在此求蘇二小姐一件事,看在老夫曾為朝廷立下汗馬功勞的份上,饒賢兒一條性命。”

她一愣,“郡王向來鐵面無私,大公子犯下的是人命重案,按照南國律法,那是……”

“老夫知道,賢兒犯的是死罪。可是在夫人病榻前,老夫曾答應她,無論如何,一定會保護好賢兒。老夫老了,經不起白髮人送黑髮人。若賢兒真的犯在你手中,老夫求你網開一面,留他一條性命。老夫此生沒求過人,就當老夫求求你,求求你饒過賢兒性命……”

看著老淚縱橫的南亦琅,蘇清俞心頭五味雜陳,不忍拒絕。

“清俞……答應郡王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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