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不是壽誕,但戲要演足,南亦琅只當提早過壽。本想一家人隨便吃個飯,怎料到不知誰放出訊息,一大早南海官員盡數到府祝賀。南亦琅一頭霧水之餘,忙讓下人多開几席。

賀壽的人一波跟著一波,府中下人忙著置辦酒席。實在忙不過來,連侍衛也加入進來,南府上下忙著熱火朝天。

席開數十桌,從大堂一直延到前院。到處都是歡聲笑語,人聲鼎沸,熱鬧非凡。

十三子輪流上前拜壽,南亦琅捋著鬍鬚眉開眼笑,連聲道好。南府已許久沒這麼熱鬧,即便是假象也好,他也願意沉醉其中。

南亦琅子嗣眾多,蘇清俞推辭不坐主人席,和葉琛坐到別桌。桌上都是些南海的達官貴人,當聽說這個帶著貓入席的野女子是赫赫有名的蘇二小姐後,態度一百八十度轉變,紛紛敬酒巴結討好。

她禮貌回以淺笑,漫不經心喂暖兒吃東西,靜候好戲上場。

洛見荀坐在主人席,見她在等什麼,猜到她已經有所行動,便索性也等著好戲開鑼。

宴席過半,眾人都喝得有些微醉,不自覺提高聲音,嘈雜聲音一浪高過一浪。。

暖兒吃飽了犯困,趴在她懷中不願意動。她看了眼天色,想來時間差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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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府大門口,因為人手大多調去忙碌壽宴,馬五帶著十幾個流寇直接打進來。

眾賓客正沉醉壽宴喜悅,絲毫沒察覺。只待守衛連滾帶爬的到南亦琅面前報告,南亦琅錯愕起身看著門口方向。眾賓客意識到出了事,紛紛停下動作看著南亦琅。

這時馬五已帶著他的兄弟來到院中,大大方方擺手作揖,“草民流寇馬五,見過南海郡王。草民得知今日是南海郡王壽誕,特意和兄弟帶著壽禮上門祝賀。祝郡王大人福如東海,壽比南山。”

“這流寇怎敢來這裡……”

“看樣子是有備而來……”

“要壞事……”

眾賓客面面相覷,交頭接耳竊竊私語,到處都是倒吸涼氣的聲音。

南亦琅更是一臉錯愕,掃了眼一臉冷汗的南知賢。南知賢更是見鬼般表情,不敢和他對視。

刻意用余光中掃了眼蘇清俞,她鎮定如斯,似乎早知道會有這出,後知後覺賀壽的訊息是她放出。為的是讓南海官員到府祝賀,以至於忙著安排宴席,讓流寇輕鬆打進來。

一個官員收到南知賢暗示拍桌而起,“大膽流寇!郡王壽宴怎容你們搗亂!來人!快將他們拿下!”

洛見荀一筷子扔過去,拍桌而起,故作吃醉搖晃著身體,“你老幾啊?本王……嗝……本王都還沒說話,你就敢開口?再說了,這主人家郡王都還沒說話,有你發號施令的份嗎!”

“下官不敢,是下官多嘴……”

“不敢就坐下!還不坐下?信不信本王削你!”

官員灰頭土臉坐下,小心看了眼南知賢,南知賢的臉更死灰了。

這傢伙裝醉裝的真像。蘇清俞腹誹,偷偷向馬五使了個眼色。

馬五心領神會,笑嘻嘻遞上賀禮,“草民自知做流寇是不法勾當,一心想從善,苦於沒有法子。幸好南大公子給了草民機會,將草民等人編入他老人家麾下。南大公子對草民等人有天造地設之恩,這賀禮正是用南大公子給的俸銀所買,絕不是草民打劫所得,請郡王收下……”

南知賢起身低吼,“你血口噴人!我何時將你編入麾下?我乃南海郡王長子,你是人人得而誅之的流寇,在這之前從未謀面,你膽大包天竟敢誣賴於我!你到底居的什麼心!來人!將他們押到官府,等知府發落!”

馬五卻瞥了眼上來的守衛,不慌不忙道,“南大公子說不認識咱?也是,公子豈會跟流寇同流合汙。草民自知罪無可恕,今日斗膽來南府,就沒想過活著出去。為了無辜慘死在南大公子手下的大家,草民等人豁出性命也在所不惜!不過在送草民們去大牢之前,可否請郡王看一眼草民為您精心準備的賀禮……”

南知賢急忙制止,“爹爹不可!流寇詭計多端,難保錦盒裡頭藏著什麼暗器毒物……”

“這南大公子的顧慮也對,萬一傷著了郡王不好,那本王去幫郡王看看……”

南亦琅忙攔住洛見荀,“王爺切莫不可拿自己開玩笑!流寇危險,不可過去!”

“這又不行,那又不行,可本王就是好奇流寇會送什麼!嗝……”

“各位不用爭執,草民開啟便是。”

隨著眾人的屏氣聲,馬五開啟錦盒。裡頭是一塊南府的令牌,還有和南知賢的往來書信。

“這是南大公子寫給草民的,想來大家都有興趣聽聽上頭寫了啥。”

馬五當著眾人的面拿出書信讀了出來,眾人更是譁然一片,南亦琅直挺挺坐下,面如死灰汗如雨下。

南知賢哪還坐得住,衝出去指著馬五破口大罵,“這信是偽造的!都是假的!定然有人指使你,讓你汙衊於我!”

“南大公子真是善忘,難道連自己的字跡都認不出來。即便真的認不出來,那這塊南府侍衛的令牌還有假!”

南知賢一時語塞,轉身看著南亦琅,老頭子臉色何止死灰。溫文和善南大公子的偽裝被撕碎,眾賓客的嘈雜讓他恍惚間回到童年時期,老頭子近乎地獄式的體罰,和黑暗寒冷的小黑屋。儼然像瘋了般仰頭哈哈大笑幾聲,臉色通紅滿目猙獰,忽然拔出身邊守衛腰間鋼刀砍向馬五。

“我殺了你這個胡說八道,血口噴人的流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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