策馬狂奔,風馳電掣趕到桃樹林,馬兒還未站穩,只見南知梁和一身穿冰藍色綢緞的男人從空中一掠而過,你追我趕,落到一旁樹林中大打出手。

“爺,我來幫您!”

奈良縱身而去,加入戰鬥。

她正要過去,聽到文許微弱喘聲,在樹叢後找到身受重傷的文許。他的胸口被利刃刺穿,鮮血渲染前襟,眼神遊離,臉色蒼白,氣若游絲,回天乏術。

“沒……沒想到我臨死之前……還能看到你……咳咳……”

她焦急按住文許胸口的傷,試圖止住鮮血,可發現根本做不到。只能看著文許痛苦咳著鮮血,氣息越來越弱。

“是閻殿打傷你?”

文許舔舐了下乾澀嘴唇,習慣性淺笑,笑著笑著忽然抓住她的手,瞪大的眼睛佈滿血絲,面目猙獰扭曲。

“半生為他……豈料……咳咳……豈料落得如此……下場……咳咳……你……你也會……不得好死……”

手無力砸到地上,文許的瞳孔已經灰暗。

蘇清俞心頭五味雜陳,頗為感慨的嘆了口氣,回想和文許相處點滴。一個文弱固執的書呆子,一起笑過走過,卻不曾想過他一直以來的偽裝。若他真的純粹只是文許,一切不會變成這樣。

“死就死吧,還詛咒我,虧我還真為你的死難過了。”

這時聽到奈良的慘叫,頓時心頭一緊,忙跑過去檢視。

奈良右肩被刺破摔在地上,眉頭緊鎖,一臉焦急看著不遠處的打鬥。正欲起來過去再戰,被她按回地上。

“你過去也是添亂,坐著好好養傷。”

說著看著不遠處樹林中的打鬥,拿出全力的南知梁不禁讓人眼前一亮,一手長劍快很準,絲毫不亞於洛見荀,甚至和閻殿不分勝負。或許是閻殿之前被文許偷襲打傷的緣故,閻殿漸漸招架不住落於下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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虛晃一招轉身就跑,南知梁趁勝追擊,戰場轉移到河中。

河水湍急,不遠處是驚險瀑布。稍有不慎,便會被衝下懸崖。

左肩受傷,鮮血順著閻殿的左手指尖緩緩滴落河中,渲染的紅稍縱即逝,很快被河流沖淡。

相較閻殿的疲於奔命,南知梁如日方中,手中長劍和眸子一樣泛著懾人寒光。

“為何不敢和我對視,拿下你的青銅面具!”

閻殿冷笑不語,忽然一腳踏起河水,趁南知梁分神又想逃跑。

“哪裡走!”

南知梁一劍劈開河水縱身而上,閻殿放棄逃跑,索性轉身和他廝殺。

神仙打架,她這個小鬼自是做個看客就好。

休息了片刻,奈良臉色有所好轉,捂著肩頭坐起來。

“蘇二小姐,您是如何得知閻殿在桃樹林?”

“葉琛告訴我的,他也受傷了,不過好在沒有生命危險。你們為何知道閻殿在桃樹林?又為何說閻殿就是唐嶽天?”

“其實是小妖冒死趕來告之,原來唐嶽天一直以龍牙的身份潛伏在爺身邊,後來被小妖,大圭蒙漢撞破,他殺了大圭和蒙漢,最後小妖憑閉氣功逃過一劫。小妖拼死趕到南行宮將真相告之,之後傷重死了——”

閻殿就是唐嶽天如此不起眼的角色?她蹙眉沉思,將信將疑。鬼階的偽裝向來多變,從之前的段以柔,後來的文許,總是偽裝出人畜無害的樣子。懷疑過南知梁,就是沒懷疑過龍牙。

“可惡!虧我把唐嶽天當兄弟,結果他卻是閻殿。怪不得他之前行蹤詭秘,總是神神秘秘,時常找藉口出去。還挑撥爺和七王爺,您之間的事,原來他早就心懷不軌!他那個混蛋,竟然連爺也給騙了!他竟還喪心病狂殺了大圭他們,簡直不可饒恕!”

“我仍是不相信,唐嶽天怎會是閻殿?”

難道越不起眼的人,才是躲在背後的主謀?

奈良苦笑著,眼中有淚,“我也不願意這是事實,儘管這真的是事實。”

想他們相交多年,原都是陰謀,奈良鐵錚錚的漢子也接受不了,不禁哭了出來。

她安慰的拍拍他的肩頭,見南知梁一腳踹飛閻殿,忙跑過去檢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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