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中忽地‘砰砰砰’傳來幾聲敲門聲,是大門被敲響的聲音。不去理會,反而聲音愈發急促,來人似有破門而入的節奏。

不明白大晚上會是誰,蘇清俞披上披風快步出去檢視。

打開門的瞬間,一股寒風迎面打在臉上。仲夏略帶暑氣的夜晚,竟感覺到一絲陰冷。府門口點著兩盞孤燈,算不上明亮。橙黃燭火映襯下,一個男人安靜站著,青絲蓋住大部分臉,看不清模樣,右手仍保持敲門的姿勢。

她不禁疑惑蹙眉,陌生的緊。

“你是……”

男人忽然噴出一口鮮血,毫無預兆的倒在她身上。

痛苦低沉的喘息在耳邊迴盪,蘇清俞哪顧得了臉上鮮血,看到京畿衛巡邏經過,生怕生出什麼事端,忙將男人扶進來,關上大門。

男人胸口受了傷,扶他進來的時候滴了一路的血。其他廂房沒收拾出來,她只能把男人扶回自己房中,將男人放到床上後,忙著打水給男人清洗傷口。

暖兒半夜不睡覺跟在她身後,湛藍的眸子泛著寒光。

打水回來的時候,差點被暖兒絆倒,抱起放到肩頭,忙不迭往房中走。

進去抬眸一眼,男人正捂著胸口坐在床上,保持身體微微前傾進攻的姿勢,危險的氣息霎時蔓延開來。

“蘇清俞。”

聲音沙啞低沉,像被腐蝕過的海綿。

“葉琛?”

話音未落,葉琛痛苦呻1吟,向後倒在床上。

蘇清俞忙過去坐在床邊,正欲撕開他胸口衣裳,清理傷口包紮,被葉琛一把抓住。

“不要碰我!走!”

說著用力一甩。

蘇清俞穩住腳步,好心當做驢肝肺,有些惱怒盯著,“搞笑,這裡是我府邸,你躺著是我的床,你讓我走?我勸你不要翻來翻去,弄得一床血不好洗。”

葉琛沒回,可能是傷口太重,一直在喘息顫抖。

剛靠近一步,葉琛又牴觸的吼了句,“蘇清俞你這個賤人,你給我滾!滾開……啊……”

話沒說完,葉琛痛昏了過去。

“不把力氣用完就不昏,非罵我兩句才肯罷休。我也是犯賤,做什麼好心人。”

話說這麼說,但不能眼睜睜看著葉琛死在這裡,把暖兒放到一邊櫃子上,坐到床上為葉琛清洗包紮傷口。

他胸口的傷好深,鮮血汩汩而出,可想而知受傷時的慘烈。幸好偏離心臟,不然葉琛已經死了。

費了好大勁才止住出血,包紮好後癱在床上,邊鬆氣邊擦汗。一摸全是血,後知後覺想起方才被葉琛噴了一臉血,無語嘆了口氣。

“剩半條命來找我,無緣無故噴我一臉血,我還得忍著你的脾氣救你,莫非我上輩子欠了你?”

忽然想看葉琛的臉,畢竟之前幾次見面,他都戴著鬼面,只露出一雙深邃的眼睛。

確定葉琛還在昏迷後,小心撩開葉琛臉上的頭髮,藉著燭光一看,五官鐫刻立體,劍眉薄唇,模樣還不賴。只等看到葉琛右臉時,不禁打了個寒噤。

葉琛的右臉有一塊醜陋的疤痕,像是燒傷。

一半天使,一半魔鬼,恰好用來形容葉琛的長相。

他像是在做噩夢,眉頭緊鎖,身體時不時哆嗦一下,口中唸唸有詞。

“以焦三能耐,不可能傷你如此,你遇到了誰?”

暖兒跳到肩頭,用尾巴撓著她的臉,表示該睡覺了。無奈大床被人佔了,她只能隨意收拾出個廂房過一晚。

天亮了,小白日常狼嚎一聲充當雞鳴。葉琛一下驚醒,始終保持弓著身子,隨時進攻的姿勢。感覺胸口傳來劇痛,吃痛癱在床上大口喘息。

記憶回到昨日,他正追尋焦三,豈料中途遇到一個高手,甚至連對方是胖是瘦,是高是矮都沒看清,就被一劍刺中心臟,眼前一黑昏死過去。

或是葉家先祖庇護,他竟沒死。醒來時發現身處山野中,天色已經大黑。可是傷口太痛,已渾身動彈不得。恰好聽到騎路人說起蘇大將軍府,也不知哪裡來的信念,支撐破破爛爛的身體起來去蘇大將軍府。

後來他已搞不清楚是做夢還是真的,敲開了蘇大將軍府的大門,記憶最後片段,蘇清俞冰冷之後憐惜的雙眼。

“難道這裡就是蘇大將軍府?可為什麼會有狼嚎?好香——”

這明顯是女兒家的閨房,清雅幽香,葉琛不禁多呼吸了幾下。在黑暗和血腥中摸爬滾打久了,忽然好迷戀這種香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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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清俞身上好像也是這種香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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