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現索亞的是個小販,說路過河邊看到一個長得很像通緝令上的男人,便匆匆去報了官。

等他們趕到河邊的時候,看到一個男人正坐在河邊發呆。

石勇立馬示意抓捕,幾人偷偷過去,一把把男人按到地上。起初男人也大叫,後來發現他們是捕快後,突然放棄抵抗的大哭起來。

身邊南知梁有意說了句,“未免容易的過了頭。”

她也這麼覺得,無意間看到四周有人監視,好像是昨日那夥人。輕聲喊了句洛見荀,他心領神會,故作看風景,迅猛出手。暗處監視的人拔腿就跑,他追趕而去。

這時石勇押著索亞到來,定睛一看,確實是金髮碧眼的番邦人士,衣袍和手上有幹掉的血跡。索亞面有淚痕眼神渙散,似經歷了一場噩夢。

蘇清俞沉思片刻,“接下來我問你幾個問題,你如實回答,不得有半句虛假。”

見索亞沒反應,石勇一把揪住他領口,惡狠狠道,“聽到沒,如實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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索亞忙應聲,不等她發問,哭著說道,“是我殺了她,是我殺了如娘,我就是兇手。”

蘇清俞錯愕蹙眉,南知梁湊到耳邊輕聲丟出一句,“他們好像在玩你。”

“蘇二小姐,仰仗您神威,嚇得這小子不打自招。大家說是不是?”

“是。多虧蘇二小姐……”

南知梁笑得愈發無奈,“我就說他們在玩你。”

蘇清俞冷笑不語,她可不喜歡被這種牽著鼻子走的感覺。扶起索亞,擦去他臉上淚水,柔聲問道,“你當真殺了你的娘子?”

索亞愣了下,刻意看了眼石勇,“是!是我殺了如娘!”

“為何?”

“我賺錢那麼辛苦,她卻拿去貼補小白臉。我一時氣不過,和她吵了起來。我本想拿刀嚇嚇她,豈料她直接衝上來和我扭打,刀子不慎割斷她喉嚨……”

“行了別說了,我只問你一句,你當時是如何拿的刀?”

索亞一頭霧水,一會兒左手一會兒右手,被石勇狠狠一瞪後,立馬說道,“當時太慌,我忘了哪隻手。”

“你好好想想。”

說罷瞪了眼石勇,石勇立馬卑躬屈膝憨笑。

“好像是右手,我就這樣划過去,如娘就死了……”

“你確定是這樣划過去?”

索亞不明白她想問什麼,卻已顧及不了許多,堅定點頭。

蘇清俞擺弄了下衣袖,看了眼索亞,對石勇說道,“人不是他殺的。”

石勇一怔,“為何?他都親口承認了!”

“對啊!如娘真的是我殺的,你們抓我好了……”

“閉嘴!”看著跪地痛哭的索亞,蘇清俞無奈嘆了口氣。“我不知道你為何要承認你是殺人兇手,或許有人逼你。但方才我再三問你拿刀的手勢,你一再確定是從上而下。不過我看過傷口,是從下而上,所以你不可能是兇手。”

石勇忙作揖說道,“或許是他殺了人後太慌,一下給忘了……”

蘇清俞直接打斷,冷冷說道,“正常人若爭吵後殺人,定然是舉刀砍下去,傷口是由上而下……你,拔刀。”

“遵命。”

捕快雖不解,但聽命拔刀。

“就是這樣。”

眾人一頭霧水,南知梁沉思片刻,恍悟大笑,“原來是這樣。”

石勇疑惑道,“小的還是沒明白。”

“只有一種人殺人傷口是由下而上,就是方才他那樣拔刀,直接砍過去。那樣說明,兇手是像官府中人那樣的腰間佩刀之人——”

說著刻意一頓,意味深長看著石勇。

石勇不禁驚出一身冷汗,僵硬傻笑。

蘇清俞解開索亞身上繩索,“還不肯說實話嗎?”

索亞愣了一秒,跪在地上痛哭喊冤,“我真的沒殺如娘,她真的不是我殺的……”

“那究竟是何人逼迫你承認殺人罪行?”

“是……我也不知道,不過如娘真的不是我殺的,我是冤枉的,我……嗚嗚……”

石勇松了口氣,立馬作揖奉承,“蘇二小姐心思縝密,神乎其神,一眼便識真假,讓小的大開眼界。大家要多跟蘇二小姐學習,今後用到查案上,絕不可冤枉一人!”

“是,多向蘇二小姐學習……”

府衙停屍房,蘇清俞專注研究斷手。南知梁站在一邊,掃了眼滿屋被白布蓋著的屍體,空氣中的臭味,嫌棄捏著鼻子。

“莫說尋常女子,連男子看到屍體都會不寒而慄,避之唯恐不及,只有你是例外,似乎一點也不怕。”

“我怕什麼,怕他們起來吃了我?”

“但是臭啊,很臭!”

停屍房點著特製薰香,能掩蓋屍體腐爛發出的臭味。但是兩者混合出更古怪的味道,南知梁一個大男人都想作嘔,她卻一絲不苟檢查斷手,絲毫沒有受其影響。

這時房門被推開,洛見荀聞到臭味,立馬抬手扇了幾下,站在門口不進來。

南知梁一看他回來了,急忙出去,搭著他肩頭狂呼吸。

“你瞧瞧你的女人,她是不是腦子有病?這都忍受得了……”

直接甩開南知梁的手,本想進去,可實在受不了這氣味,“丫頭,出來說話。”

“恰好,我也有了結論。”

蘇清俞走到他們面前,從懷中拿出個果子,無視兩人震驚目光啃起來。

“你剛摸過死人手,沒洗手就吃東西!”

南知梁何止震驚,簡直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洛見荀也是目瞪口呆,見氣味傳出來,忙拉上門。又忙跑到一邊洗手,用帕巾擦得一乾二淨後方才露出愜意笑容。

“你哪只眼睛看見我摸死人手了?這隻手?還是這只?”

說罷直接衝南知梁臉上去,嚇得他花容失色連連後退,捂著胸口,一副小命休矣的樣子。

蘇清俞嫌棄冷笑,迅速啃完果子,巴茲著嘴巴完事,看著洛見荀說道,“收穫如何?”

“抓住了。不過他只是拿人錢財,監視你我舉動,對於其他並不知情。”

預料之中,沉思片刻,說起剛才的收穫。

“斷手的主人來自鬼階。”

兩人頓時一怔。

“丫頭,為何這麼說?本王無論怎麼看,那都是一隻普通的斷手。”

“斷手上的傷疤,顯然是之前紋了什麼,後來刮掉留下。按照傷疤的形狀,應該是鬼階的標記。他應該是鬼階的叛徒,為擺脫鬼階刮掉手臂上的標記。因為某種利益驅動,他最終難逃一死。”

南知梁不服氣丟出一句,“保不準人家傷疤傷口長得像鬼階的標誌,就這樣貿貿然判斷,未免太武斷。”說完繼續捏著鼻子遠離她。

“你這樣說也有道理,不過斷手擺明了是對方留給我們。大膽假設,小心求證,把所有的可能建立在不可能上,那事情往往就是那個可能。”

“洛見荀,你聽懂了嗎?為何我一句也聽不懂?”

“聽不懂就老實聽著,哪來那麼多廢話!”洛見荀嘲諷冷笑,扭頭看著她,“本王也聽不懂。”

“喲,敢情你不懂裝懂,虧我以為你真的什麼都懂。”

“本王至少不像你,廢人說廢話……丫頭你去哪裡?”

“懶得和你們廢話,去找線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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