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中,男人坐在椅子上愛惜撫摸懷中的蘇小俞。老三推開房門匆匆來到面前,恭敬作揖。

“主人,他們開始懷疑主人的話,要不要全部做成不死軍團?”

男人抬眸掃了眼老三,做了個噓聲手勢,“蘇小俞剛睡著,輕點。”

老三湊到身邊,輕聲說道,“主人,接下來我們怎麼做?是否要用全部力量偷襲蘇清俞他們?”

“全部撤出雲浮。”

“為何??好不容易將他們引到包圍圈中,就這樣放過他們??那不死軍團……”

“我本就沒對不死軍團有過期待,若他們真的像傳說中那樣,獨孤世家早是天下霸王。”

“那主人花費那麼多氣力心血,又是為了什麼?”

“因為好玩。和蘇清俞,洛見荀鬥,其樂無窮。他二人看似沒有弱點,其實弱點就是對方。除非逐一擊破,不然贏不了他們。不死軍團雖然無法替我們征戰天下,但能給他們製造一些麻煩。”

老三不解,他向來弄不懂自家主人心思,只知道聽命就是。

“用盡一切辦法將他們困在雲浮。屆時等他們回到京都,想來那時的京都已經變了天。”

“遵命。”

老三得令離開,房中重歸黑暗。男人抱起蘇小俞,疼惜的撫摸它的臉,你真是越來越像蘇清俞了,若你變成她多好……

雲浮是座古城,有自己的習俗律法,不受外界紛擾,是被南國遺忘的都城。建築和其他地方也不相同,大多是用石頭搭建的房舍。街市繁華熱鬧,隨處可見奇裝異服的百姓。臨近邊陲的關係,許多番邦異族來此貿易定居。雲浮的茶水飲食也與其他地方不同,都是些沒見過的東西,看著特別新奇。

因為獨孤世家的存在,整個雲浮被神秘色彩包圍。

程憐星喜歡熱鬧,劫後餘生,一刻也閒不住,拉著獨孤離逛街去了。

昨晚獨離山莊的床又冷又硬,蘇清俞一夜沒睡好,單手託腮,坐在街邊茶館中打哈欠。洛見荀坐在她身邊,時不時看一眼街景看一眼她。

“這剛到雲浮城,南知梁就跑沒影了,莫不是幫你探路去了?”

洛見荀抬頭看她一眼,“幫本王探什麼路?”

“你們男人最喜歡去的地方。”

“你是說你懷中?”

蘇清俞忍不住翻了個白眼,街市中隨處可見金髮碧眼的男女,獨具異域風情。

有人的地方必定有紛爭,還沒喝上一口熱茶,聽到外頭傳來嘈雜吵鬧聲。茶館中的客人跑出去看熱鬧,她則繼續懶洋洋坐著打哈欠。

洛見荀抿了口茶,看著她打趣道,“難得有熱鬧你不去看。”

“無非是雞毛蒜皮的小偷小摸,沒姑奶奶打哈欠重要。”

“那可不是什麼小偷小摸。”南知梁從外頭進來,嫌棄摸了下長凳。“死人了。”

“每天都有人死,死法不同而已……死法如何?”

南知梁刻意湊近一分,故弄玄虛道,“據說死了兩個,卻只發現一個半。”

蘇清俞扭頭看他一眼,慢悠悠的倒茶喝茶,“我以為我沒睡醒,豈料你說的胡話比我還厲害。”

“你不信我所說?”

“我信你個鬼!”

南知梁一聽來勁了,剛要靠近,被洛見荀拉開,洛見荀一臉陰沉,“離她遠點。”

“都忘了這是你的女人。若不信,跟我去瞧瞧。”

“你讓我去就去?你當我什麼人?小二,結賬。”

說罷大搖大擺走了出去。

“你去哪裡?”

“去瞧瞧。”

南知梁霎時哭笑不得,無意間看到洛見荀盯來的冰冷視線,警告警告,自顧自搖了下紙扇,“你的女人快走遠了,還不快跟上?”

擦肩的時候洛見荀刻意停下,面無表情丟出一句,“不要讓本王再說一遍,離她遠點!”

雲浮向來太平,治安良好,如今大白天有人被殺,自是引來很多圍觀。

出事的是個陶器店,老闆金髮碧眼,叫索亞,來自番邦,專門製作異域陶器賣給遊客。死的是老闆娘,發現屍體的是店中夥計。和老闆娘一起被發現的還有一隻男人的斷手,現場並無找到其他屍體。

這時捕快到來,立馬封鎖現場,之後官差把屍體抬去府衙。

“只找到斷手,沒找到手的主人,這就是你說死了一個半?”

南知梁搖著紙扇,淺笑道,“斷手的主人可能死了,可能沒死,若說半個也不為過。”

蘇清俞不置可否的挑挑眉,見洛見荀眉頭微鎖,若有所思,好奇問道,“你是否想到了什麼?”

洛見荀刻意掃了眼四下,不動聲色輕聲道,“命案有可疑。”

“我知道……”

“那你是否知道有人在暗中監視我們?”

蘇清俞這才發現人群中有許多躲避的視線,他們裝作小販,遊客,店家,全視角監視。一旦被發現,他們就會馬上離開,再以其他打扮出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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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大意。”

“我也是,竟沒發現,想來獨孤離和程憐星也被監視著。”

三人打算去找獨孤離和程憐星,儘快離開雲浮,沒料到捕快直接攔住了他們。

“你們三個是外鄉人?”

蘇清俞禮貌淺笑作揖,“我三人聽聞雲浮風景秀麗,人文獨特,結伴來到貴寶地遊玩……”

捕快不耐煩打斷,“你們來自何處?又是什麼關係?真的是來這兒遊玩?”

南知梁搖了下紙扇,傲慢丟出一句,“這麼多人不問,偏偏問我們三個,官爺居心何在?”

捕快一聽來了勁,不由分說將他們圍住。

“官爺問你話,你只管回答,哪來那麼多屁話!回答剛才的問題!”

明眼人都看出是有意刁難,想來是和暗中監視的人是一夥。眼見洛見荀和南知梁快耐不住性子,她忙站到二人面前,對著捕快一再淺笑。

“我三人來自京都,朋友關係,來貴寶地確是遊玩……”

“這小白臉的口音可不像京都人,你們是否有意隱瞞?來雲浮是為非作歹打家劫舍?快快老實招待!”

一再被打斷,蘇清俞的臉色也有些垮下來,掃了眼前後包圍的捕快,湊近一分,似笑非笑道,“官爺,您這戲有點過了。一開口就問我們是不是打家劫舍的,目的太過明顯。誰指使你們來的?意欲何為?”

“放肆!你個無知小女子,竟敢這麼和官爺說話!來人啊,將他們拿……啊啊!放……放開我的手!快斷了!”

南知梁還是憋不住出手了。

一見老大被架住手臂,痛苦嚎叫,眾捕快立馬拔刀上前。

蘇清俞慢條斯理整理衣袖,“想歇一天都不行,又要打架了。”

這時一個男人從轎子中下來,大喊一聲“住手”,在官差的開道下走到她面前。

男人大約四五十歲,兩鬢已有些花白,留著山羊鬍,文弱書生,精神矍鑠,“敢問您可是蘇清俞蘇二小姐?”

蘇清俞疑惑看了眼男人,不作回答,男人卻淺笑作揖道,“下官是雲浮的知府吳少峰,得知蘇二小姐來到雲浮,已將府衙後院廂房收拾出來,供蘇二小姐休息。”

說話間轎子到來,轎伕已拉開簾布。

“蘇二小姐,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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