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

李然重新站到斷崖邊,任風吹起眼中淚水。

方才在崖底只找到破碎的馬車殘骸,還有秦浩的大刀。大刀上有血,想來秦浩被旁邊的湍急的河流沖走。他雖也想用蘇清俞那句‘一日沒找到秦浩,他就沒死’來搪塞自己分崩離析的內心,可是從種種證據看來,秦浩已經死了。

猶記得那日誓言,秦浩死了,他又如何苟活。

“浩,奈何橋上等一等,我這便來。”

說罷閉上眼睛,張開雙臂就要跳下。

秦浩縱身而來,抓住他摔到一邊地上。

“浩?你沒死,你還活著!”

說著抱著他放聲痛哭,秦浩鬆口氣的同時,一把拽住他的領口,惡狠狠警告,“你若以後還敢自尋短見,黃泉路上你一個人慢慢走!”

看著痛哭的李然,再也忍不住心頭的激動,用力抱他入懷,唏噓的長嘆一口氣。

“傻子,以後別這樣,我承受不了幾回。”

“我以後再也不敢了。我發誓,只要你不離開我,我什麼都聽你的!就算人群之中,目光注視之下,我再也不會放開你的手!”

秦浩溫柔擦去他臉上淚水,“溫朵娜怎麼辦?”

“我犯下的因,我去解。無論如何,我這輩子再不想離開你,你以後也不準再離開我!”

秦浩連聲應著好‘好’,發現蘇清俞正抱臂站在不遠處看著,忙拉起李然走過去。

“嘖嘖,跑的挺快,不是說你已經悟道,時間能沖淡一切嗎?”

李然好奇問道,“什麼悟道?什麼時間能沖淡一切?”

“別聽蘇清俞亂說,她最喜歡說些亂七八糟的話。”

“說,我最愛說亂七八糟的話。不像某人,張嘴說些膩膩歪歪的話,害得姑奶奶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秦浩不好意思的憨笑,“你少損我不會死吧,下山後請你到煙雨樓吃酒。”

“這麼闊氣?不過某人上次醉鬧煙雨樓,店家可放下話了,見一次打一次,我可不敢去。”

“那天不是喝醉了嗎,那醉仙樓……”

李然忽然想起一事,正色看著秦浩的臉,“你為何會駕馬車來到涼山?又是如何墜崖?是不是溫朵娜在從中作梗?”

秦浩頓了下,勾了下他的下巴,笑笑道,“我摔下斷崖是意外,不關溫朵娜的事。”

畢竟溫朵娜懷了他的孩子,不想李然和溫朵娜發生衝突。

李然卻疑惑反問,“你說過這輩子都不騙我,你當真沒騙我?”

見秦浩有點招架不住,蘇清俞趕忙擠到兩人中間,一手搭著一人肩頭,解圍,“秦浩沒事騙你作甚?而且現在秦浩平安無事,你應當開心,而不是問東問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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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我覺著一定和溫朵娜有關……”

“你信不過我也就罷了,難道你連秦浩也不信?”

李然看了眼秦浩,露出笑顏,“我相信浩。”

“這就行了,折騰了大半天,又累又餓。姑奶奶決定去青樓找幾個姑娘爽爽,你倆要不要?”

兩人異口同聲,“要你個頭!”

“啊哈,你們越來越有夫夫相了……”

為了防止沒必要的麻煩,秦浩暫時住在蘇大將軍府,而李然回到七王府,打算和溫朵娜說清楚。豈料還沒說上幾句,溫朵娜裝不舒服昏倒。李然無奈,只能將她抱回床上,等下次找機會再說。

等李然一走,溫朵娜睜眼下床,沒想到秦浩還活著。不過從李然方才的樣子不難看出,秦浩並沒有把自己做的醜事說出,自己還沒有輸!

心想秦浩雖要對付,但蘇清俞更麻煩。怎樣才能一箭雙鵰,除掉兩人?

“你在想如何才能除掉蘇清俞和秦浩?”

“誰?!”

聲音似乎從地獄深處而來,冰冷讓人不寒而慄。溫朵娜驚恐循聲看去,只見角落裡站著一個男人。天明明還大亮,卻看不清男人的臉。更是沒察覺到他是什麼時候進來,又是如何猜中自己的心事?

“你究竟是誰?竟敢擅闖七王府?!就不怕被侍衛亂刀分屍?!”

“你不會喊人,因為我是為了幫你而來。”

溫朵娜不禁怔了下,隨之哈哈大笑,“你一個躲在暗處不敢見人的鼠輩,能有什麼能耐。我很好,我根本不需要任何人幫忙!”

男人很喜歡踩地上的影子,玩得像個孩子,幽幽丟出有一句,“你不想除掉蘇清俞和秦浩了嗎?”

“你……你究竟是誰?!”

“我方才說了,我是能幫你的人。”

溫朵娜自是不會輕易相信男人的話,可想到自己一人成不了事,不如姑且聽男人說下去。

想著試探的問了句,“如何才能除掉蘇清俞和秦浩?”

“很簡單,借刀殺人。”

“借誰的刀,殺誰的人?”

“以秦浩之刀,要蘇清俞之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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