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亡不過是閉上眼去享受黑暗,可眼前這冤家無論閉眼睜眼,都帶著強烈的危險訊號。

得遠離!

得立馬遠離!

無奈還沒離開半步就被又被他拉拽入懷,心臟狂亂的同時呼吸都亂了,一再拉扯。

砰。

說不清是身體碰撞還是情緒做歡,緊接著一直響,恍惚腦海中放起了煙火。

並不明亮的月光落在他的臉上,心底大呼危險要逃之餘,卻分外痴迷。

想來這孤單了十八年的蘇二小姐的身子,試圖想用另一種方式獲取歡愉。

“你的心動了。”

“你才動了。”

她生硬丟出一句,別過臉不去看他。卻不斷想,控制不住的去想。

“能不能從我身上下來,你壓得我有點疼。”

“這樣呢。”

他騰空了身子,繼續保持讓人想入非非的曖1昧。

一刻兩刻還能忍,這血液愈發滾燙沸騰,生怕控制不住,反將他撲倒。

野外的天很黑,夜空散落著零落的星子。螢火蟲調皮的在身邊飛舞,風中帶來青草花香。

等等,不及他身上的香。

身子燙得厲害,艱難咽了咽口水,餘光卻控制不住去看他。

見過他高冷傲慢,蠻橫粗魯,霸道小氣,甚至連深情也瞧見了,可此時他不過面無表情看著,卻使得心完全慌了,無處安放的雙手,以及無處可逃的心。

靠近了。

靠近了。

只差一點就貼在臉上,忽然草叢響了幾聲,緊接著他抬起頭,眉頭緊蹙,不滿的看著突然到來的暗影衛。

她得以脫身,連忙起身整理衣裳,心如小鹿亂撞。

好險,差點就陷進去了。

暗影衛們對視一眼,心想來得不是時候,紛紛作揖低頭往後退,被他一聲冷斥住。

“何事?”

起身拍了拍衣袍,餘光裡滿是她,身心內外皆是,塞得滿滿。

“爺,我們依著畫像遍尋京都都沒找到那兩個人——”

“這種小事彙報李然即可——”言外之意,你們打擾了爺的好事。“李然呢?”

“李哥調查其他事去了……爺,接下來怎麼做?”

這人就猶如黃牛入海沒了蹤跡,他不由蹙眉沉思,又問了遍,“李然在哪裡?”

“卑職不知……當時卑職們正在東大街上打探,李哥像發現了什麼,交代我們一句就匆匆走了,想來是發現什麼可疑人物——”

“罷了,想來他們已經離開……你們還不退下!”

“是,是……”

轉身正欲繼續溫存,卻見她已經騎上馬兒,挑了挑眉道,“這野外風大,王爺您可別傷了身子,還是快快回府。”

他無奈勾了下嘴角,背在身後的雙手還有她的餘溫。

策馬西風,各自回府。

西跨院。

褪去一身厚重,泡在熱水中沉思這段時間發生的事。

那日隨著李然帶著暗影衛殺到,地底城完全消失。萬春樓出現的金貴少年和大鬍子又和地底城有著千絲萬縷的關係,西夷人?又為何來到南國京都,又突然人間蒸發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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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夷,地底城,又和太子洛見軒有什麼關係?

不翼而飛的罪證……

事情千頭萬緒,不由嘆了口氣,拿過熱毛巾蓋在臉上冥想。

水漸溫,喚了幾聲‘小柔’,沒人應答。疑惑拿下毛巾,瞧見窗戶上倒映著個男人身影,猛地靠近,撞破大門摔了進來。

她連忙起身披上衣裳,本以為是刺客,定睛一看是李然,趴在地上一動一動,已經昏迷。

緊張蹲下檢視,他左後肩有數道整齊傷口,像被爪形的利器所傷。傷口滲出黑血,臉色紫青,嘴唇煞白,鼻息和身子燙手,顯然中了劇毒。

這時段以柔拿著花瓣回來,一看李然倒在地上下意識大叫一聲。

“噓。快關門!”

“哦哦。”

兩人合力將李然抬到床榻上,沒了藥劑,她只能讓段以柔去醫館買些解毒藥和紗布。

折騰了大半天,李然的臉色總算康復了些,還是陷入昏迷。

“小俞姐,是誰打傷了李然?他又會來這裡?”

想李然絕頂高手,怎會傷成這樣?而且就算他受傷也會回去七王府,怎會來找自己?

“我也不知。”

想起暗影衛所說,李然在東大街似瞧見了什麼東西,和他們分道揚鑣。當中肯定遇到了什麼厲害角色,才會被打傷。

“要不要通知七王爺?”

“現在天色已晚,等天亮馬上去通知七王府。”

為今之計也只能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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