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好趕到的及時,衛楚並沒什麼大事,夏月至善後,幾拳打暈官差。扭頭看到蘇清俞已經拉著衛楚上馬,心中甚是不滿嘟囔,我家媳婦怎能被那小白臉亂騎。縱身落到兩人中間,抓住韁繩大呼一聲,直奔城外。

全靠落雪才能一次次逃脫追兵,到了城外河邊,蘇清俞忙孝敬了幾個果子,疼惜的摸著落雪的腦袋。

落雪吃得津津有味,圍著她不停踏蹄轉悠,看得一邊蹲在石頭上的夏月至翻了個白眼。難道註定流浪荒野,三天兩頭逃亡這鳥不拉屎的地方。溫度又低得要死,天寒地凍,鼻尖和手指都被凍僵了。

無意間發現衛楚不見了,扭頭看著蘇清俞嚷了一句,“你兒子又不見了,估計找松鼠玩去了~”

“估計找屎給你吃了。”

說著凝眸打量四周,方才衛楚還蹲在地上研究枯草,不過一眨眼沒看到,怎又不見了。

這荒山野林,還有官差和周偉的鷹犬追捕,可別踩進獵人的陷阱裡去了。

想著眯起眸子打量了眼四周樹蔭,視線不好,看過去黑乎乎的,看不出個所以然。

夏月至忽然落在身邊,視線掃了眼旁邊。她心靈神會,那頭有人,和夏月至小心翼翼走了過去。

繞過小樹林,看到衛楚站在一處平地上,全身繃得筆直,正拼命眨眼睛示意他們快走。

迅雷不及掩耳間,周偉帶著他的鷹犬出現。這次換了波有點看頭的,至少從體型和犀利的眼神,比之前那些酒囊飯袋強的多。想來周偉為了抓到她這十八個填房,也是下了血本。

周偉騎在馬兒上,鼻尖被凍得通紅,看上去甚是滑稽。

“大爺這輩子還沒栽過跟頭,卻在你這個小丫頭身上栽了三次。大爺我不開心啊,讓人去查。果真查到你的底細,讓我大吃一驚。沒想到京都的蘇二小姐,會出現在雲河這種窮山惡水的地方——”

衛楚不禁一怔,她就是蘇清俞?!

一切都在預料中,蘇清俞勾唇淺笑,揉了揉快凍僵的鼻尖,掃了眼周偉,“乖兒子,這就是你的待客之道?”

“你蘇清俞向來走到哪裡,麻煩就跟到哪裡。你不是客,你是麻煩精,眾人避之唯恐不及。據我對你的瞭解,你不可能無緣無故跑到雲河這種鬼地方來,你定然是有事而來……你究竟為了什麼而來?”

“我來看乖兒子你啊。”

此話一出夏月至哈哈大笑,打手也跟著笑了起來,周偉頓時感覺面子掛不住了,狠狠瞪了眼手下,繼而重新饒有興趣的看著她。

“像你這種麻煩又漂亮的女人,該被關在房中,供人好好欣賞。這破地方天寒地凍,撒泡尿都能結成冰,不如你跟我回府,我定會好吃好喝的伺候你,包你從內到外都舒服的像上天一般,哈哈哈。”

“可以考慮,不過要勞煩你重新投胎,免得姑奶奶看到你的臉就噁心想吐。”

“那大爺就讓你天天對著我的臉,看你還想不想吐!”

話音剛落,打手們揮舞兵器衝了上來。

夏月至抱臂走到她面前,不屑一顧的一挑眉,“雜碎交給我。”恰好缺個熱身運動。

“哎,連續被揍了三次,就不知道長點記性,非捱揍才舒服。”

說話間腳下生風,力從地起,縱身把周偉踹下馬。打手慌了,前來護主,被夏月至不費吹灰之力的打趴地上。見周偉想逃,跳下一腳踩在他後背,疼得周偉發出殺豬般的慘叫。

“蘇清俞你竟敢打我!你可知道老子的爹是大將軍,他老人家一定會帶兵將你砍成十塊八塊餵狗……啊!”

“我為你老子悲哀,聰明一世,怎會生出你這種愚笨無能的兒子。”

“你敢罵我……”

蘇清俞蹲下,反手一巴掌拍在周偉腦袋上,“姑奶奶打你罵你怎了,一個小小將軍的兒子,在雲河作威作福,你還真當你是土皇帝了?”

說著在周偉腰上一通活蹦亂跳,疼得周偉生生昏死了過去。打手見此更是目瞪口呆,不知該退還是該上。最後被夏月至一個眼神嚇到,瘋了般撒腿就跑。

豈料從樹叢中射出無數羽箭,連反應的時候都沒有,霎時被射成了箭豬。

“好重的殺氣。”

蘇清俞扭頭看去,只見一支軍隊有條不紊的跑進來,像演習般戰列佈陣,手中長矛舞得虎虎生風,氣勢十足。之後快速分散,以大包圍圈圍住他們。緊接著一個副將模樣的中年男人,牽著一匹戰馬快速跑了進來。

戰馬穿著盔甲,氣勢洶洶而來。馬上坐著一個滿頭灰髮的男人,年約五六十,國字臉,雙眼不怒自威,盯得人透不過氣。灰白皮裘內是一身紫衣,圓領規制,上面繡著猛獸圖,腰間配著一柄精緻的短刀。像這種樣式的袍子,只有三品以上官員才能穿。

而同款的濃眉,透露男人就是周偉的爹爹,大將軍府周海宏。

“將軍,是大少爺……”

副將欲驚慌跑去檢視周偉情況,被周海宏冷哼攔住。

“像他那等成事不足敗事有餘,只會滋擾生事,胸無點墨愚蠢至極的蠢貨。若不是看在他死去孃親的份上,本將軍早將他扔到大山裡,讓他自生自滅算了!”

傳聞中周海宏雷厲風行,鐵面無私,殺伐決斷,手段雖殘忍了點,但至少口碑還不錯。不過此人脾氣古怪,剛愎自用,桀驁不馴,又不懂圓滑處世之道,幾乎將朝廷中的重臣得罪了遍,所以才被任命到雲河這種破地方做個小小的將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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